“他出腿了”,天賜看到面具男一出腿馬上興奮的叫到。
果然面具男一出腿表現就和别人不一樣,直直的一記掃堂腿,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拖沓,而烏鴉明顯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迅速出招,明顯有些跟不上節奏,雖然成功的躲過了一劫,但還是被掃的一個趔趄。
對方當然不會給烏鴉傳奇的幾乎,一個掃堂腿之後馬上毫不猶豫的沖了上去一拳朝着烏鴉的面門就打了上去,可真夠狠的,我心裡替烏鴉捏了一把汗。
烏鴉還沒站穩看到一記重拳又打了過來,索性直接一個後空翻躲過了一拳,看到這裡我就有點疑惑,這地下黑拳怎麼感覺并不像拳擊賽,反而更像是散打,怎麼什麼招式都能用的上。
天賜告訴我這就是地下黑拳上不了台面的原因,因為地下黑拳出拳出腿幾乎不講究什麼招式,完全是按照自己的節奏來打,這裡也沒有太多的規矩,在台上隻要你不把對方往死裡打一般裁判是不會出手的。然而這也是地下黑拳真正有魅力的地方,正是這種可以以拳證道,打得酣暢淋漓的拳擊賽才能征服現在觀衆刁鑽的口味。
烏鴉一個後空翻之後和面具男拉開了距離,也徹底站穩了,原先觀衆席上的一陣噓聲也變成了熱烈的歡呼聲。
“打到他,打到他……”台下幾乎全都是在為烏鴉呐喊。
雖然我看不清面具男的神情,但是我覺得此刻他并沒有因此而着急,反而顯得更加的氣定神閑了,好像這場比賽他赢定了一樣。
緩過勁來的烏鴉也開始了犀利的進攻,但是烏鴉的進攻并不像男拳擊手那樣野蠻暴力,反而讓人覺得她好像是在蜻蜓點水,打人一點都不疼一樣。
但是在場有幾個懂行的人在後面不住的贊歎道,雖然烏鴉這幾拳看似打的不疼不癢的,但是全都打在了對方身上的中藥穴位處,一般擊打這些穴位都會讓對方産生片刻的麻木感,而烏鴉可以趁着這片刻的麻木感展開徹底的攻擊,進行一波猛烈的攻擊,然後在對方恢複之前迅速撤離。隻要這樣進行幾波消耗戰,如果不是體力特别好的對手,一般都被耗得差不多了,隻要抓住一個機會基本上都能一擊制勝。
聽完他們的評論,我才算是對烏鴉的套路有了基本的認識,在這個暴力和皿腥才能讓人尖叫的時代,烏鴉用自己全新的打法征服了一批批的觀衆,聽說現在烏鴉的支持率幾乎快要超過東哥了。
烏鴉打完一套之後果然直接沖了上去,對着對方就是一頓猛打,面具男被她大的措手不及,連連幾個後退頂住後面的皮帶才停了下來,打完之後烏鴉直接全身而退和面具男保持一定的距離。
這一套打下來消耗了面具男不少的體力,現場的觀衆也因此而振聲高呼,口哨聲和尖叫聲響徹整個大廳,尤其是裡面的女性看家比男性還要瘋狂,直接對着烏鴉喊女生。
面具男雖然被打了一套,但是他似乎并沒有因為剛才的挫敗而洩氣,仿佛變得更加有戰鬥力了。
他抖了抖肩膀松了松筋骨,然後直接一個餓虎撲食就撲向了烏鴉,他知道烏鴉不适合打近戰,所以全程都和烏鴉保持五米的距離,整個過程之中一直都是壓着烏鴉打。而烏鴉則是邊打邊退,似然她身體靈活,但是面具男的速度也不慢,過程之中還是中了面具男幾拳。
面具男不禁靈活,而且出拳的力道也相當的霸道,烏鴉中了幾拳之後額頭上滲出不少汗珠,口中不停的喘着粗氣,看樣子這一場是有點棘手的。
“東哥,東哥……”我轉頭一看發現東哥也來看烏鴉的比賽了,他走過來的時候看了我一眼,我對他笑了笑,但是他卻沒有任何表示的轉過頭去看烏鴉。
雖然有些尴尬,但是我還是沒有說什麼,畢竟天哥先前是把我安排到他手下的,現在又跑到烏鴉的手下,他難免覺得自己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于是我就裝過頭來繼續看烏鴉的比賽。
烏鴉剛才剛剛占了一點優勢,現在又被對方扳了回來,而且還一直被人家壓着打,看來今天這場比賽想赢是有點懸。
一直被追着打的烏鴉明顯有些體力不支,看了一眼邊上的計時器,還有大概三分鐘的時間就到中長休息了,隻要她撐過這三分鐘,那就有機會反超。
但是就是烏鴉走神的這一瞬間,面具男直接一記重拳打在了烏鴉的面門上,直接将烏鴉轟倒在地上,面具男的這一記重拳力道絕對夠大,烏鴉直接飛到了皮帶處又被反彈回來。
我心裡咯噔一下,猛地站了起來,現場幾乎有一半人全都站起來死死的盯着比賽的場地。
“草泥馬的,偷襲一個女的算什麼好漢,有本事來找你爺爺打。”天哥突然站起來罵道,然後氣哄哄的順着觀衆席就往下走,邊上的人拉都拉不住。
烏鴉躺在地上一直沒有起來,看到這種狀況,裁判走了上去。
看着天哥氣勢洶洶的走了下去,現場的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安靜極了。所有人都知道東哥黑手東的稱号,後來我才知道黑手東并不是像烏鴉說的那樣在比賽中出黑手,而是他打拳極為暴力,所以才赢得黑手東的名号。
現場的人都知道東哥的脾氣和實力,所以沒有一個人敢上去勸說,走到下面東哥直接就跳上了台子。
現場原本安靜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嘈雜了起來,因為在選手打拳沒有結束的時候其他隊員上台是大忌,别說其他隊員了,就算是裁判也不能随便幹預比賽。
東哥就這樣在比賽還沒有結束的時候直接跳上比賽場地,這可是一個拳擊手的大忌,輕則禁賽,嚴重的可能會被踢出這個圈子,因為這個圈子從來都是講“義氣”的。
“東哥請你先下去”,裁判看到東哥走了上來,馬上上去勸說,因為比賽場地是在鐵拳,所以上面的裁判也是我們鐵拳的人,他自然不會為難東哥,但是為了做做樣子還是禮貌性的請東哥先下去。
“你他媽眼瞎啊,他剛才趁着别人不注意出黑拳你沒看見還是怎麼的,怎麼不喊停”,東哥在台上大聲的訓斥着裁判。
“東哥,這,我們圈子裡也沒有打黑拳要喊停這一說啊,再說了……”
“再說什麼,你他媽的究竟是不是鐵拳的人了”,天哥一下子揪住了裁判的衣領,現場的狀況變化的太快,人們誰都沒想到東哥竟然要上去打裁判,底下幾個看比賽的老拳手連忙給天哥打電話,因為在他們看來也隻有天哥能夠鎮得住東哥。
但是天哥那邊說他現在在外面出差,要他們自己解決。我心想天哥心也夠大的,東哥這暴脾氣,什麼事情幹不出來,恐怕等他真惹出事情來了,想收拾都來不及。
“放開他”,隻是一轉眼的時間,陳文出現在了比賽的台子上。
東哥用右手揪着裁判的領子,而陳文則一把緊緊的抓着東哥的右手手腕,兩個人就那樣在上面足足對峙了十幾秒。
“陳文我告訴你,鐵拳是我和烏鴉一拳一拳打出來的,是我和烏鴉一滴汗一滴皿組建起來的,不是你一個後來人能說的算的,别他媽以為天哥寵着你你就能在這裡橫行霸道,我和烏鴉在這裡打了五年鐵拳才能有今天的規模。如果烏鴉今天真的出了什麼事,不光面具男,這個小裁判,就算天哥替你求情,你也絕對不會站着走出這個地下室”,東哥紅着眼睛嘶吼道,像一隻急了眼要保護小獅子的母獅子一樣。
我知道東哥對烏鴉的感情,但是我沒有想到他對烏鴉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為了烏鴉,他甚至不惜違反天哥的意思。
“夠了,你鬧夠了嘛,還不嫌丢人嘛”,大家的眼光都被東哥吸引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烏鴉從後面站起來了,她流了一點鼻皿,整個人也顫巍巍的有些站不穩,看來面具男剛才那一拳也真是夠重的。
“你醒了”,東哥一把甩開小裁判和陳文,去後面扶住了烏鴉,然後把她扶到休息區。
“我他媽根本就沒暈,隻不過是累了想在地上躺會,沒想到你他媽的竟然會上來鬧裁判,真把自己當成這兒一把手了。”烏鴉毫不留情的怒斥着東哥。
“嘿嘿,哪裡哪裡,我剛才不是急的了嘛,你沒事吧,來,喝水喝水”,東哥說完擰開一瓶水遞給烏鴉,雖然在那麼多人面前被烏鴉訓斥,東哥卻根本沒有生氣,隻是笑嘻嘻的一直問烏鴉有沒有事。
事情鬧到了這裡,小裁判隻好宣布中場休息,下半場多加三分鐘。宣布完小裁判征求了一下面具男的意見,畢竟人家是客,别到時候傳出去說我們鐵拳仗着在自己的地盤欺負人就不好了。
面具男輕輕的點了點頭說好,然後帶着一股淩厲的氣勢走到了自己的休息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