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帶來的人,工匠并不是很多。
懂得木匠和石匠的将士,傳授當地土人建造房屋打造家具。
土人雖然落後,他們卻也會制淘這種簡單的工藝。
夷州在一步步的改變。
在夷州住了一個多月,一些土人終于學會了簡單的漢人對話。
第一波台風已經過去,曹铄很清楚,緊接着很可能會有第二波。
到了夏天,南方的海島面臨最大的考驗就是台風。
站在海岸線上,三艘戰船停靠在不遠的海邊,曹铄眺望着遠方,他能看到到對岸大陸上朦胧的山影。
陪在曹铄身旁,郭欣輕聲說道:“夏天的夷州還真是悶熱的很,而且這裡蚊蟲不少,難為夫君能夠受得了。”
“受不了也得受。”曹铄回道:“領兵作戰的時候可比這裡苦多了,将士們能受得了,我也能受得了。何況我們來這裡是搞建設,而不是打仗。”
“最近确實是越來越多的土人來投夫君。”郭欣說道:“可我總覺得這樣不行。”
“怎麼說?”曹铄回頭看着她問道。
“夷州不算小,我們隻在這裡建造村子,很難把這裡發展壯大。”郭欣說道:“我覺得應該在這裡建造城鎮,像中原一樣,讓許多人到城鎮中從事勞作。”
“如果是那樣,我們要建的配套設施就更多了。”曹铄點了點頭:“你過你說的确實有道理,隻有村子,一旦外敵來犯,島上軍民将無抵禦之力。”
“我還是想不明白,夫君對異族向來沒有容忍。”郭欣問道:“為什麼對夷州的土著卻是這麼寬容,不僅不殺他們,還幫着他們建造家園?”
“因為夷州也是我們家的地方。”曹铄嘿嘿一笑:“屬于自己家的地盤,當然得好好打理。百年千年以後,這裡會成為中原不可分割的部分。”
疑惑的看着曹铄,郭欣問道:“将來土人懂了道理,他們要是想從中原分離出去……”
“殺!”曹铄說道:“有這樣的人冒頭,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他們全都殺死。男人沉海,女人剝皮,這才是唯一的解決之道。”
曹铄說殺人,從來都沒有說笑的成分在其中。
郭欣當然知道他是認真的。
一陣腳步聲從身後傳來,管承來到曹铄和郭欣的身後。
他抱拳躬身對曹铄說道:“公子,我們已經招募了一些新兵。”
“有多少人?”曹铄轉過身向他問道。
“不過三五百人。”管承說道:“土人對當兵都有些疑惑,很多人還在動搖。”
“他們動搖,是因為沒看到好處。”曹铄微微一笑:“等到錢在這個地方流通起來,兵器铠甲發放下去,會有更多的土人參加海軍。”
“夷州畢竟人口不多。”管承說道:“我算了一下,整個島上也不過十萬男女,征募新兵恐怕……”
“即使是這樣也不能什麼人都要。”曹铄說道:“必須要精壯的,腦子反應快的,我們要麼不建軍隊,既然決定成立就必須是精銳才行。除了夷州,還有朱崖州。另外海岸對面的人,也可以去招募。”
“海岸對面?”管承詫異的問道:“怎麼招募?”
“海岸對面總有一些人靠着大海為生。”曹铄說道:“如今天下已亂,百姓生活窮困潦倒,能夠吃飽肚子,還能讓家人過的安穩,誰不肯這麼做?等到夷州建設起來,時常派一些兵士裝扮成百姓,各種顯擺和炫耀,讓那邊的人眼紅,對這裡充滿憧憬,當然就會有更多的人肯到夷州來。”
“我明白了。”管承說道:“可那卻是很長時間以後的事情。”
“兩年,你隻有兩年。”曹铄轉過身看着他說道:“兩年以後,我希望能看到一支強盛的南海海軍。”
“公子隻給兩年,也隻能四處擴張了。”管承說道:“敢問公子,其他地方要不要像夷州一樣……”
“除了朱崖州,其他地方都不要像夷州一樣。”曹铄說道:“到了那裡适當的幫助土人,從他們那邊招募兵馬就成。至于建造城池,交給他們自己去辦,我們不用插手,也沒有必要插手。”
管承應聲退下,郭欣向曹铄問道:“夫君,夷州位于南海,朱崖州也位于南海,其他地方都是在南海一帶,為什麼會有厚此薄彼?”
“跟了我這麼久,難道你不知道我這個人其實很自私?”曹铄微微一笑,對郭欣說道:“有些地方需要征服,卻不能讓他們強盛起來。而有些地方征服以後,得付出全部身心的讓他們強大。夷州和朱崖州是後者,而其他的地方卻是前者。哪裡需要發展,哪裡不能發展,我心裡可是一門清。”
郭欣不再多問,曹铄做事總是有他的道理。
“你也得準備一下,過兩天我們就去朱崖州。”曹铄向郭欣吩咐道。
曹铄占領了夷州,準備前往朱崖州。
壽春的陳宮也見到了他派回的使者。
得知曹铄需要不少人才,陳宮片刻沒有耽誤,聯絡學府等地湊出人才準備送往夷州。
徐州海西,沮授和崔州平還有海西縣令坐在一艘戰船上。
最近有不少人來到這裡,很多人也登上戰船,等待出發前往夷州。
“兩位這次去南海,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回來。”沮授對倆人說道:“公子點名要你們去,那是對你們極其信任,還望兩位不要辜負了公子的美意。”
“從縣令到刺史,這升遷的也太快了些。”海西縣令說道:“我覺着自己并沒有做什麼……”
“海西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多虧縣令克躬勤勉。”沮授說道:“上次公子還說過,你這個人很不讨人喜歡,可他卻得逼着自己喜歡你。”
“哦?”海西縣令說道:“公子如此,豈不是十分難受?”
“如果公子難受,他可不會提你。”沮授笑道:“他是說你為官不讨人喜歡,正是因此,所以才會重用。”
“看來不讨人喜歡卻成了我的晉升之道。”海西縣令說道:“其實我也明白,也就隻有在公子的手下,我才能有一番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