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萌乘着馬,曹铄坐在他身後。
曹铄的兇口貼着她的後背,她甚至能聞到曹铄身上的氣息。
深深嗅了一下,曹铄嘴唇貼在她耳邊,賤兮兮的說道:“夫人,你身上真香,用的什麼脂粉?”
呂萌沒有理他。
“肯定是知道要見我,你特意收拾的這麼香。”曹铄說道:“其實你根本不用這麼費心,注定是夫妻,不管你是香是臭,我都不會嫌棄!”
“可我嫌棄你。”呂萌咬着牙說道:“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敢死給你看!”
“死?”曹铄問道:“你打算怎麼死?”
“背信棄義的小人!”呂萌惡狠狠的說道:“我甯肯死,也絕不委身于你……”
“那可由不得你!”曹铄壞笑着說道:“到了地方,我讓人把你捆起來,手腳各都綁在一根柱子上,擺出個‘大’字型。你别說想死,就算想動彈一下都不容易,到那時候我想做點什麼,你還能反抗的了?”
“即使反抗不了,我也絕不會讓你活着得到。”呂萌回過頭,想要怒目瞪他。
曹铄卻趁勢一把摟住她的蠻腰,嘴唇湊上去親了一下她的唇。
呂萌吃了一驚,臉頰頓時一片通紅。
“我知道你恨我。”曹铄說道:“其實我帶兵來徐州,真是為了呂将軍好。”
“帶兵奪取徐州,斷了我家父親根基。”生怕再被他占了便宜,呂萌把臉扭到一旁,惡狠狠的說道:“還敢大言不慚說是為他好,世間不要臉的人很多,我卻從沒見過比你更加無恥的。”
“我其實真的沒那麼好!”曹铄咧嘴一笑:“要說無恥,我的修為真的還不夠,需要更加勤懇的練習才行!”
呂萌頓時滿頭黑線。
身為女子,見過的人雖然不是很多,可她卻連想也沒敢想過世間居然還有曹铄這種人。
被人說無恥,不僅不惱,反倒還嬉皮笑臉的承認,說自己無恥的修為不夠……
呂萌真想不明白,世上怎麼還會有曹铄這種人的存在。
身子往前挪了挪,曹铄的大腿貼在呂萌臀上。
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呂萌卻沒敢回頭。
她不知道回過頭又會怎麼被曹铄輕薄。
“還挺有彈性的。”曹铄的下巴貼在她肩膀上,賤兮兮的小聲說道:“回到徐縣,我得好好捧一捧。”
“曹子熔,你能不能别這麼無恥?”呂萌鐵青着臉問道。
“不能!”曹铄說道:“這個世上要臉的人早就死光了,能活下來的,哪個不是賽着比無恥?大家都不要臉,我要臉給誰看?”
面對曹铄,呂萌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不怕要臉的,就怕不要臉的。
說什麼人家都不在意,那還怎麼說?
帶領兵馬趕回徐縣的路上,曹铄先後遇見了趙雲和陳到。
見他馬背上帶着個女人,趙雲問道:“這位就是呂小姐?”
“已經不是呂小姐了。”曹铄咧嘴一笑:“過了今天晚上,你們得叫她夫人。”
“公子!”陳到在一旁說道:“徐州還沒拿下,此時迎娶呂小姐,是不是……”
“沒什麼不合适!”曹铄說道:“父親也知道這樁婚事,如今我們曹家正在進攻徐州,原先答應過呂布,迎娶小姐之後以平妻之禮待之。”
說到這裡,曹铄嘴唇湊到呂萌耳邊:“夫人,平妻你是做不成了,湊合做個妾怎樣?”
當着趙雲、陳到等人,呂萌也不好和他争辯,扭過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家夫人就是熱情。”曹铄笑道:“剛才被我親了一下,可能覺着不太過瘾,這會又回頭索吻。”
呂萌緊攥着拳頭,狠狠向後面搗了一肘。
曹铄緊貼着她,在她肘部搗過來的瞬間,胳膊向前一頂。
肘頂在曹铄的胳膊上。
“夫人還真有些力氣。”曹铄賤兮兮的一笑:“這一肘搗的還真疼……”
換成别人偷襲曹铄,趙雲、陳到等人必定會上前制止。
然而偷襲他的是呂萌,曹铄也是一副調侃的模樣,好似根本沒放在心上。
衆人也不好多說什麼,一個個把臉轉了過去,裝作沒有看見。
回到徐縣,剛進城門,龐統就迎了出來。
見到曹铄,龐統行禮招呼道:“公子回來了。”
行禮之後,龐統的目光在呂萌身上掃了一下。
不用介紹他也知道,和曹铄同乘一騎快馬的就是呂布之女。
回到徐縣的時候,城門是緊閉着的。
城頭上的将士也比他離開的時候更加警覺,好像在離徐縣不遠的地方就有敵軍出沒一樣。
發覺城裡情況有些不太對,又沒見到司馬懿等人出來迎接,曹铄問道:“仲達和魏延、紀靈幾位将軍呢?”
“回禀公子,城裡隻餘下我和董昭将軍。”龐統說道:“仲達帶領諸位将軍往鐘離方向去了。”
“怎麼回事?”曹铄問道。
“公子阻截呂布的時候,袁術派兵進駐鐘離,擺出要挺進徐州的架勢。”龐統說道:“仲達和我商議了,由他與諸位将軍帶兵五千前去警戒,我則與楊醜将軍留守徐縣。”
“淮南袁術果然還是出兵了。”曹铄說道:“我正好找不到打他的理由……”
“公子是要現在就打袁術?”龐統問道。
“先不忙。”曹铄說道:“等到父親攻破彭城向下邳進軍的時候,我還要帶領飛熊營和龍紋騎趕去馳援。”
曹铄說他也要去打下邳,呂萌臉色更加陰沉。
曹铄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她心情有些難以平靜。
隻聽曹铄說道:“呂将軍這幾年名聲不是太好,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很多。如果下邳是父親攻破,劉備等人怎麼可能不落井下石?也隻有我攻破下邳擒了呂将軍,他們夫妻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公子為了呂将軍,可以用說是用心良苦。”從曹铄話中聽出了弦外之音,龐統說道:“徐州四處強敵環視,即使曹家不打,河北袁紹、荊州劉表、江東孫策包括淮南袁術,都在觊觎這裡。也隻有公子,才能救下呂将軍夫婦。”
“誰要呂将軍是我嶽父。”曹铄撇了下嘴:“先回官府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