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騎快馬離開許都,往東北方向飛馳。
跟在曹铄身旁的除了魏延,還有兩個俊俏少年。
左側少年身穿袍服,唇紅齒白飄然灑脫。
右邊的少年則一身戎裝,面容卻水嫩的像是輕輕一捏都能掐出水來。
他們正是随從曹铄出征的郭欣和王嫣。
“公子最好不要走的太快。”策馬飛馳中,郭欣對曹铄說道:“以免和大軍脫離太遠。”
“其實我很想讓不死營打上幾仗。”曹铄說道:“雖然都是從戰場上撤下來的老兵,可他們訓練時間太短,在戰場的經驗也還不足。不經曆厮殺,就不能稱為百戰勇士。”
“公子說的沒錯,然而這次去陳國,卻隻能有小厮殺,絕對不能以不死營向袁術發起進攻。”郭欣說道:“至于理由,我已經和公子說了。”
“聽你的。”曹铄微微一笑。
頭天晚上,郭欣已經和他說過不能在陳國進攻袁術的理由。
然而曹铄還是認為進入陳國,必定有仗要打。
即使不像他預想的那樣擊潰袁術,小戰鬥卻是必不可少。
不死營的訓練強度很大,在校場上,将士麼往來馳騁駕輕就熟。
可他們卻缺少實戰曆練。
訓練中的成績優異和在戰場上厮殺完全是兩個概念。
不死營缺少的是打仗,而不是模式化的訓練。
“公子肯定不會聽我的。”郭欣輕歎了一聲說道。
“你怎麼能這麼肯定?”曹铄說道:“帶你來陳國,就是讓你做我的女軍師,如果真的能夠掌控戰局,将來我對你必定言聽計從!”
“難道公子這次不打算言聽計從?”郭欣問道。
“實話說,如果是郭公來了,我必定言聽計從。”曹铄說道:“然而小姐有多少能耐,我并沒有把握。”
“公子不言聽計從,就算我看穿全局又有什麼用?”郭欣說道:“既然要用我做軍師,首先公子就要做到聽我信我!”
曹铄微微一笑,對郭欣說道:“現在先趕路,晚上我再找小姐好好商議這次出兵的細節。”
郭欣有些惱怒。
從曹铄的表現,他好像根本沒打算聽從她的建議。
答應了讓她做軍師,卻沒打算言聽計從。
郭欣有些茫然,不知道該不該再把她的想法說出來。
趕了整天路,到晚上紮營,他們離陳國還有很遠。
郭欣和王嫣住在同一頂帳篷。
帳篷裡點着一盞油燈,王嫣正漫不經心的擦拭着她的長劍。
“姑娘學劍多少年了?”郭欣問道。
“我也不知道。”王嫣淡淡的答道:“好像天生就會!”
“哪有人是天生懂得劍術的?”郭欣微微一笑:“帝師必定是很小的時候就傳授了姑娘,隻是那時你還太小,不記得曾經發生的事情。”
“我不記得的事情很多。”王嫣說道:“自從遇見公子,我才知道這個世上不是隻有我一個,還有很多很多的人。”
看着王嫣,郭欣沒有說話。
她知道王嫣會接着說下去。
“公子是個好人。”王嫣說道:“他雖然有時候無賴一些,可他對身邊的人真的很好。”
“誰在說我壞話?”王嫣話才出口,曹铄的聲音從帳外傳進來。
帳簾掀開,他鑽了進來:“說我壞話也不知道小聲些,離得老遠都能聽見。被将士們聽到,我以後還怎麼服衆?”
王嫣撇了撇小嘴沒有吭聲。
郭欣卻微微一笑。
曹铄在帳篷裡坐下,自己倒了杯水說道:“來你們這,連個招呼的人都沒有,想想以後把你們都娶回家,我也是夠凄涼的。”
“公子說話能不能正經一些?”郭欣說道:“誰說要嫁給公子?”
“不嫁給我?”曹铄賤兮兮的眨巴着眼睛說道:“既然不打算嫁給我,你倆随軍做什麼?”
“我是軍師,王姑娘是護衛!”郭欣沒好氣的說道:“公子能不能别把事情想的那麼龌蹉?”
“軍師?護衛?”曹铄咧嘴一笑:“你倆見過女子做軍師和護衛的?”
郭欣居然被曹铄問的啞口無言。
這個時代,女人根本不需要有才能。
到了年紀,嫁人生孩子,照料夫君就是她們存在的意義。
還真沒有聽說女人做軍師和護衛的先例。
“郭小姐,我有些話要單獨和你說。”曹铄招呼了郭欣一聲,放下杯子離開帳篷。
王嫣始終一臉淡然。
在古墓生活的久了,她的很多認知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曹铄娶多少個女人,她根本不關心。
她唯一關心的,就是有沒有人會害她的公子和她的甄宓姐姐……
郭欣看了王嫣一眼,見她神色沒有異常,也就站了起來,跟着曹铄走出帳篷。
王嫣是曹铄身邊的女人,而且也是将來要嫁給曹铄的。
曹铄叫她出去,王嫣居然絲毫沒有不愉快的表現。
郭欣想當然的認為曹铄是要找她談正經事。
走出帳篷,和曹铄并肩前行數十步,郭欣問道:“公子想說什麼?”
“秋天到了。”曹铄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天有些涼了,小姐晚上睡覺還是要蓋好被子,不要凍着。”
“多謝公子關心。”郭欣說道:“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小姐真以為你随軍會是軍師?”曹铄突然問道。
“難道不是?”郭欣反問。
“當然不是!”曹铄說道:“郭公讓姑娘随軍,其實是想要我更多的了解你,知道你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樣!”
“公子什麼意思?”郭欣俏麗的小眉頭微微一皺。
她感覺到曹铄接下來說的必定不會是什麼好話。
“即使姑娘将來成了我的軍師,也絕對不會是軍旅中的。”曹铄微微一笑:“你會成為我枕邊的軍師!”
“公子說話,還請不要這麼輕薄。”郭欣有些不快的說道:“我倆還沒有婚約,以後怎樣誰都說不清楚。”
“沒什麼說不清楚的。”曹铄說道:“親也親了,郭公也允許了,我和小姐差的就隻是鑽進一個被窩,把該辦的事都給辦了。如果小姐願意,今晚可以到我的帳篷來,我倆負距離長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