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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9章 下一步怎麼打算

三國之無賴兵王 諱岩 5829 2024-01-31 01:10

  曹铄問起郭嘉為什麼不舉薦自己。

  郭嘉回道:“論起治世之道,我不如士元、元直等人,當然不便舉薦自己。主公選定丞相,我是最不合适的……”

  “可我覺着你是最合适的。”曹铄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對他說道:“許久以來都是你統籌全局,你不給我做大魏的丞相,還能由誰來做?”

  望着正在牧場上來回走動的牛羊,曹铄接着說道:“其實我一直認為最适合做丞相的是荀文若,可惜他并不與曹家一條心,隻是一心想要光複漢室,我也沒辦法用他。”

  “文若公對漢室忠貞不二,如今人已經不在了,主公也沒有必要再提他。”郭嘉回道:“論起治世之才,确實沒有誰比荀文若更适合做丞相,可他别的都好,唯獨不懂得天道所歸。倘若大漢氣數未盡,誰又能從漢室手中把天下給奪了?”

  “說的就是。”曹铄點頭:“我南征北戰多年,難不成得到天下自己不要,還拱手送給他人?”

  沖着郭嘉一笑,曹铄小聲問道:“倘若是奉孝來選,會不會做出那樣的蠢事?”

  天下已經歸了曹铄,他此時說話也不用再避諱什麼。

  郭嘉回道:“當然不能,天下是主公打下來的,當然得主公坐鎮。漢室皇帝雖然也想勵精圖治,隻可惜到了他手中,天下早已是滿目瘡痍。别說他無力拯救,就算是光武再生,也不可能改變天下大亂的局勢。”

  “如今天下已經一統,各地再無豪雄割據,百姓也能安居樂業。”曹铄說道:“我要的其實就隻是這些。天下安則百姓安,反之,百姓安則天下甯!朝代更疊,多半是因為前朝出了昏庸的皇帝。大漢的桓靈二帝,可就是禍害大漢天下來的。”

  “我有一事一直想與主公談談。”郭嘉說道:“大漢尚火,屬于火德。如今主公得了天下,大魏應該是尚水,敢問主公,。從今往後大魏将士衣甲取什麼顔色?”

  “商水當然是取玄色。”曹铄回道:“紅為火玄為水,要不是大魏尚水,又怎麼可能滅了尚火的大漢?”

  “如今各地将士衣甲顔色多有不同。”郭嘉說道:“我認為天下一統,首先得要将士們衣甲一統。倘若各地各自決定将士衣甲的主色,難保将來會不會有人想要擁兵自重,再興禍亂。”

  “會不會有人再興禍亂,難道還和将士衣甲有着關聯?”曹铄不解的向郭嘉問道。

  “當然會有關聯。”郭嘉回道:“主公試想,各地将士衣甲不同,有些人總會覺着他們擁兵自重,可以孤立于朝堂之外。要是這種心思成了風氣,将來又怎麼可能不與主公找些麻煩?”

  曹铄點頭:“既然奉孝覺着是這樣,那就傳令下去,各地将士衣甲一律統一色調,從此府庫除了玄色衣甲,再不出其他任何顔色。”

  “主公英明!”郭嘉躬身行了個大禮。

  郭嘉向曹铄提議,要各地統一将士衣甲。

  曹恒率領的大軍,此時正在雲中城駐紮。

  将士們多半是從洛陽來到關外。

  洛陽來的将士,都是曹铄的嫡系,他們身上的衣甲就是玄色。

  而雁門關一帶原有的将士,則是白色衣甲。

  同樣都是常備軍,也同樣都是大魏的将士,衣甲顔色卻很是不同,确實也讓曹恒有段時間十分困惑。

  然而身為大魏長公子,即便他認為這種事情不太正常,也沒有做出改變的權力。

  唯一能夠決定将士們一家顔色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他的父親魏王曹铄。

  自從奪取雲中城,曹恒動員了不少民夫修築城牆。

  攻城的時候,城牆被大炮轟出了個很大的豁口,要是不把豁口補上,雲中城的城牆就是形同虛設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除了被大炮轟塌了的城牆,雲中城需要重新修造的地方還有很多。

  其中最容易修造的,就數那扇被炮彈轟開的城門。

  曹恒在姜維和陸遜的陪同下,巡查着被轟開的城門和正在修造中的城牆。

  大半個月已經過去,城牆修造的進度還是很慢,到如今甚至連三分之一也沒壘砌起來。

  很多魏軍将士和民夫正忙着運送石塊,把城牆破損的地方補起來。

  而城門卻已經在幾天前就修造完畢。

  站在正修造中的城牆前,曹恒對姜維和陸遜說道:“破壞城牆的時候倒是簡單的很,沒想到修造起來居然是那麼的麻煩。”

  “從來修造都要比破壞麻煩的多。”姜維回道:“大炮一響,再堅厚的城牆也抵禦不住。可修造起來,卻得要工匠一塊石頭一塊石頭壘砌上去。”

  “雲中城落到羯人手中多久?”曹恒向姜維和陸遜問道:“這裡原先居住的中原人,如今都到哪去了?”

  “說起雲中城,落到羯人手中的日子可是不少了。”姜維回道:“當年黃巾起事各地大亂,羯人與匈奴人借口匡扶大漢朝廷出兵中原。雲中城坐落于關外,關外沒有長城防禦,他們攻破這裡也不是什麼難事。說起來,雲中城落到羯人手中,已有數十年。”

  “好好的中原城池,居然落到羯人手裡,到如今連一個居住在這裡的中原人也是沒有。”曹恒說道:“說起來可真是諷刺的很。”

  “其實雲中城原先居住的中原人不少,羯人來了以後,把中原人當成牲畜一樣。”姜維回道:“到了糧食不足的年頭,他們會把中原人當成牲畜一樣屠宰,還取了個名字叫做兩腳羊。”

  “也就是說他們根本就是把我們中原人當成了可屠宰的牲畜?”曹恒臉色變的不是太好。

  看出他臉色不對,姜維回道:“羯人确實是這麼做了,長公子其實也不用太過在意,畢竟如今雲中城又回到了我們的手中。憑着羯人的本事,想要從我們手裡把雲中城奪回去,應該也不是太容易的事情。”

  “我是大魏的長公子,大魏是中原人的天下。中原人被羯人當成牲畜,我又怎麼可能無動于衷?”曹恒問道:“曾經居住于這裡的中原人,如今都在什麼地方?”

  “回禀長公子,曾經居住于這裡的中原人,早已被羯人滅種。”姜維回道:“攻破雲中城以後我就派人查問過,當年羯人占領這裡。并沒有給中原人留下任何活路。城門關閉,中原人就都成了羯人豢養的畜牧。”

  曹恒臉色鐵青的點了點頭。

  姜維的回答,讓他感覺到把羯人徹底的滅掉是刻不容緩的事情。

  當初離開洛陽,曹铄曾給他下了一條命令,無論如何對羯人都不能有半點憐憫之情。

  但凡有軍事行動,務必要把當地的羯人徹底抹去。

  曹恒其實早就明白曹铄的意圖,也能夠理解他這麼做的原因,隻是在具體執行的時候,他時常會感到有些不忍。

  畢竟大魏将士們屠殺的并不隻是成年的羯人,而是連同孩子也一并不留。

  在曹恒的印象中,大魏将士從來沒有做過這樣趕盡殺絕的事情,也從來沒有那個族群可以做到讓曹铄下達這種趕盡殺絕的命令。

  接觸羯人越多,曹恒越有一種強烈的感覺。

  他認為羯人确實是應該被從世上抹掉的族群。

  像羯人這種兇殘成性的族群,如果把他們留着,早晚會給大魏的臣民帶來滅頂之災。

  “你倆認為吃人肉是總怎樣的滋味?”曹恒突然向姜維和陸遜問了這麼一句。

  倆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是一臉的錯愕。

  陸遜問道:“長公子難道想要将士們……”

  “怎麼可能。”曹恒笑着搖了搖頭:“我就是這麼一問,想知道羯人那樣做的時候,内心會有怎樣的想法。”

  “他們要是有想法,就不會那麼做了。”陸遜回道:“羯人從來沒有把中原人當成是人,在他們看來,除了羯人的族群,任何族群都是低賤的,都是可以任由他們屠戮和當做食物的。中原百姓,對羯人來說不過就是一群牲畜罷了,殺一群牲畜吃肉,他們哪裡會有半點憐憫之心?”

  “我們不能像羯人那樣毫無人性。”曹恒說道:“可我們卻能要他們知道,曾經犯下的過錯,總有一天是要償還的。他們沒把中原人當人看待的日子已經完全過去,如今換做我們把他們不再當成人看待。”

  仨人說話的時候,城門附近又有不少羯人來到雲中城。

  曹恒早就下過命令,羯人入城可以,但他們想要出城,任何人不得放行。

  随着來到雲中城的羯人越來越多,曹恒感覺的到,一場屠殺正在悄然向着他和這座城池逼近。

  “來到雲中城的羯人如今有多少?”他突然向姜維和陸遜問了一句。

  姜維回道:“多半部族的羯人都來到了雲中城,他們也向長公子宣誓效忠。如今雲中城内,羯人日子過的倒也算是安穩,除了不能到外面閑走,他們在城裡也可以從事一些營生。”

  “隻要他們不和我們搗亂,我們可以比用理會他們在做什麼。”曹恒對姜維和陸遜說道:“我們要讓羯人以為,願意投效大魏,他們的性命就不會再有任何值得擔憂的地方。沒到能把他們趕盡殺絕的時候,可千萬不要讓将士們或者勇士們下手。”

  “長公子的意思我倆明白了。”姜維和陸遜齊聲答應了。

  正在談論着如何對待羯人,一個衛士飛快的跑到他們面前。

  衛士向曹恒躬身一禮:“啟禀長公子,魏王命令魏延将軍送來了不少物資。”

  “人在哪裡?”聽說魏延送來了不少物資,曹恒連忙追問。

  “離城外不過十多裡。”衛士回道:“魏将軍令人前來報訊,請長公子早做準備,安排人手清點物資。”

  “有沒有說送來的都是什麼?”曹恒又問了一句。

  “沒有。”衛士回道:“我們也向前來報訊的人詢問,可他無論如何就是不肯多說半句。”

  “伯約、伯言,你倆跟我到城門口迎接魏将軍。”曹恒招呼了姜維和陸遜一聲。

  倆人答應了,跟着曹恒往雲中城的城門走去。

  來到雲中城外,曹恒等人眺望着遠處。

  過了沒多久,他們果然望見一支隊伍正往這邊走來。

  由于距離太遠,他們還看不清走過來的是什麼人。

  已經得到消息,雖然看不清,曹恒還是知道,帶領那支隊伍正往這邊走的,就是魏延。

  望見那支正走過來的隊伍,曹恒整了整衣甲。

  站在他身旁的姜維和陸遜,也都跟着把衣甲整理的平整了一些。

  那支隊伍越來越近,曹恒等人已經能看清,率領隊伍走過來的正是魏延。

  看清了魏延,曹恒招呼姜維和陸遜:“伯約、伯言,跟我過去迎接。”

  倆人答應了一聲,跟着曹恒迎向魏延。

  來到魏延面前,曹恒拱手一禮:“父親怎麼辛苦魏将軍親自護送物資過來?”

  魏延下馬回禮,笑着對曹恒說道:“魏王是擔心再派一位小将軍,又被長公子給留下,于是就讓我來了。”

  曹恒嘿嘿一笑,向魏延問道:“要是我挽留魏将軍,難道将軍不肯留下?”

  被他問的一愣,魏延随後回道:“長公子這邊要是缺少人手,魏王又已經允準,我當然會留下。隻不過魏王允準之前,我可不敢擅作主張。”

  “魏将軍說的是。”曹恒笑着回道:“我已擊破羯人,眼下确實不用太多人手。何況請魏将軍留下,要比留下别人難了不少。等到将軍返回洛陽,得了父親允準以後,我這邊也沒什麼仗可打了。”

  “長公子說話如此直接,真是讓人不知該怎麼回應才是。”魏延哈哈一笑,向曹恒問道:“聽說長公子已經殺了石邪弈于,還把人頭也給送回了洛陽?”

  “魏将軍消息可是靈通的很。”曹恒回道:“我派人送石邪弈于的人頭返回洛陽并沒有幾天,将軍應該還在半道上,沒想到居然也聽說了。”

  “如今長公子在關外威名正盛,羯人孩童要是苦惱,隻要提起長公子,立時就會止住。”魏延說道:“說起長公子,誰不認為有當年主公的風範?”

  “我和父親可沒有法子比較。”曹恒回道:“父親南征北戰立下功勳無數,要不是有父親,天下還在動蕩,百姓性命還是朝不保夕。我不過是傳承了父親的皿脈,繼承了些許本領,所以才會讓世人有這樣的錯覺。别人說說也就算了,沒想到魏将軍也拿我說笑。”

  “我怎麼會拿長公子說道。”魏延先是回了一句,随後對曹恒說道:“一直以來我認為洛陽等地的冬天已經很冷,沒想到來了關外,這邊居然比洛陽還冷。”

  “前些日子魏将軍是沒見到大雪封路。”曹恒說道:“接連兩場大雪,路上的積雪足足有半人多深,我本打算多擊破幾處羯人部族,可大軍卻無法前行半步,也隻能暫且找個地方落腳。要不是有那場大雪,擊破雲中城怎麼會需要到這個時候?”

  “我前些日子曾給父親寫信,說了這邊的情況。”曹恒向魏延問道:“将士們禦寒的衣物倒是有了,可手腳卻受不了天寒地凍的侵襲。厮殺的時候,很多将士甚至拿不穩兵器,不知父親有沒有想到解決的法子?”

  “主公要我來,正是給長公子送防止凍傷手腳的器具。”魏延回道:“主公給這些東西取了名字,長公子是要進城再看,還是在這裡先看一看?”

  “還是進城再看好了。”曹恒回道:“城外怪冷的,總不能隻是在這裡和魏将軍說話。”

  “多謝長公子體恤。”魏延謝了一聲。

  曹恒對他說道:“魏将軍,請!”

  跟着曹恒來進了雲中城,魏延四處環顧,對他說道:“擊破雲中城一戰,看來是打的十分辛苦。”

  “确實是辛苦。”曹恒回道:“好在我們有大炮和火箭,否則誰勝誰負還很難說。”

  他大概介紹了圍攻雲中城的情況。

  其實來的路上,魏延已經聽說過一切。

  可道聽途說來的,并不像曹恒親自表述的那麼翔實。

  聽完了曹恒的講述,魏延說道:“沒想到羯人居然暗中還做了這麼多的部署,倘若不是長公子,而是換成另外一個人,隻怕已經是吃了羯人的苦頭。”

  “我真沒覺得攻破雲中城是我的本事。”曹恒撇了撇嘴,對魏延說道:“要不是父親在蓬萊建造匠作坊,造出了大炮、火箭等殺器,我也不可能勝的如此輕易。”

  “長公子說的沒錯。”魏延點頭:“自從有了大炮、火箭、地雷等物,我軍攻城略地比以往更順暢不少。”

  他随後向曹恒問道:“敢問長公子,下一步怎麼打算?”

  “下一步?”曹恒像是很詫異的問魏延:“魏将軍的意思是……”

  “羯人王庭雖然被攻破,可他們并沒有從此消散。”魏延說道:“主公要的,可是把羯人徹底滅了,而不僅僅隻是殺了他們的王!”

  “魏将軍要是肯在這裡多逗留一些日子,當然會看到。”曹恒沒有回答,而是賣了個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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