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華不肯脫衣,曹铄勸道:“睡覺不脫衣服,早上起來很容易凍着。”
“穿着衣服睡更加暖和,怎麼可能凍着?”張春華詫異問道。
“小姐試想,脫了衣服睡下,起身的時候還會把衣服穿上。”曹铄說道:“相當于換了保暖的東西把自己包住。如果穿着衣服睡着,晚上肯定要蓋被子,起來的時候又沒有更多的衣服穿,和醒來以後光着屁股有什麼區别?”
“可是……”張春華遲疑着說道:“我們說好不脫衣服的。”
“我真想做什麼的話,小姐認為脫不脫衣服有沒有區别?”曹铄說道:“隻要小姐躺下,我把衣襟一撩,什麼壞事幹不成?”
漢朝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褲子。
所謂的褲子,其實就是兩條褲管紮在腿上,大腿之上的部位保暖和遮羞都是依靠上衣。
曹铄要是想做什麼,确實隻要撩起她的衣襟就可以達到目的。
“公子不許撩起我的衣服。”張春華抿着嘴怯怯的說道:“我也隻脫去最外面的衣服。”
“我這麼正經的人,還能幹出那種霸王硬上弓的事?”曹铄說道:“小姐放心,和我睡一起絕對沒問題。”
“公子一定要記得承諾。”張春華并不是十分信任他。
可以說她壓根就沒信過曹铄!
自從見到曹铄,她就沒發現他做過什麼正經事。
“要我說幾次小姐放心。”曹铄說道:“我這個人有強迫症……”
“強迫症是什麼?”曹铄又一次說出新名詞,張春華詫異問道。
“也沒什麼!”發覺說了她聽不懂的話,曹铄咧嘴一笑:“我就是想說小姐還沒長成,真對你做點什麼感覺也不好。正經的地方倒是可以用,關鍵是手裡沒抓的,總會有點失落。”
雖然還沒長成,張春華畢竟是個女兒家。
女兒家對男女之事開竅的大多比較早。
知道曹铄說的是什麼,她俏臉頓時通紅。
好在帳篷裡黢黑一片,曹铄沒法看到她的臉。
“公子說話輕薄,讓我怎麼敢睡。”張春華說道。
“小姐就放心吧。”曹铄說道:“我發誓還不成嗎?”
“我又沒讓公子發誓。”
“還不是為了讓你安心?”曹铄說道:“如果我對小姐做了特别過分的事,就讓我這輩子沒有女人!”
張春華沒吭聲。
她覺得這個誓發的有點怪怪的。
曹铄說道:“小姐,我可是真的特别有誠意了,你要知道,像我這麼風流倜傥的翩翩公子,總會吸引美女的注意。身邊要是沒有莺莺燕燕圍繞,我會很無聊的。”
“喜歡被女人圍繞,看來公子也是個輕薄之人。”張春華說道。
“小姐你是冤枉我了好不好!”曹铄十分無辜的說道:“我可以做到不去喜歡别人,卻沒辦法讓别人不喜歡我。有時候我也很懊惱,為什麼偏偏這麼有魅力……”
“行了,我相信公子就是!”實在聽不下去曹铄自吹自擂,張春華說道:“不過公子要記得答應的事。”
“放心吧!”曹铄一本正經的承諾。
脫了外衣,張春華鑽進被窩。
聽見她進了被窩,曹铄也把衣服脫了,飛快的鑽進去。
剛躺下,他就翻個身,一把給張春華抱住。
張春華打了個激靈:“公子……你不是答應過……”
“我答應的是不做特别過分的事,摟着你能算特别過分?”曹铄說道:“快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張春華還想再說,曹铄已經發出鼾聲。
睡的這麼快?
張春華真不相信有人能躺下就睡着。
可曹铄已經打鼾,叫他是肯定醒不來的。
她正打算閉起眼睛睡着,曹铄的一隻手按在了她的兇前。
吃了一驚,張春華還沒來及發出驚呼,耳邊就傳來了曹铄的呢喃:“還真是平的,幸虧沒下手……”
一陣無語……
摟着别人兇口,居然還嫌平……
世上哪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正想扭動身體把曹铄的手甩開,遠處傳來一陣野狼的嚎叫。
聽到狼嚎,張春華吓的一哆嗦,翻了個身緊緊摟住曹铄,把小腦袋埋進他的兇口。
“小姐這是做什麼?”她投懷送抱,曹铄再沒辦法裝睡,吃驚說道:“你還太小,現在對你做那種事我會有負罪感……”
“公子……我怕……”把曹铄摟的更緊,張春華低聲說道。
“别怕,有我!”把她摟在兇前,曹铄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夜晚悄然過去。
第二天清晨,曹铄醒來時發現張春華還在睡。
養尊處優的小丫頭哪像這樣趕過路,不忍心立刻叫醒她,曹铄披衣起身。
剛出帳篷,蔡稷就端着洗漱的水迎了過來。
“公子,起了!”滿臉堆笑,蔡稷說道:“我給公子打了水,等下就把幹糧送來。”
“大家都起了?”曹铄問道。
“起了!昨晚我還讓人特意在公子帳外加強戒備……”
“又沒敵人,頂多會有野獸襲擾。加強戒備沒必要吧。”
“公子和張小姐頭一回合卺,當然不能讓野獸騷擾。”蔡稷賤兮兮的說道:“我也是為公子考慮。”
“你腦子裡整天裝的都是屎嗎?”接過水,曹铄瞪了他一眼:“男人和女人睡在一頂帳篷,難道非要幹那種事?你家公子可是個正派人,會趁人之危對一個還沒長開的小丫頭做出過分的舉動。”
被曹铄罵了兩句,蔡稷低着頭不住口的說道:“公子說的是,是我想的龌蹉了,我該死!請公子責罰!”
“算了!”曹铄說道:“我也懶得罰你。不過以後你得學的正經點,最起碼要像我一樣。不要見到女人就有色眯眯的念頭,坐懷不亂才是真丈夫!”
“我一定像公子一樣,做個坐懷不亂的偉男子!”蔡稷嘴上答應着。
他心裡卻在嘀咕。
得了吧!
就公子還坐懷不亂……
沒對張小姐下手也有可能,可他肯定不是不想幹壞事,而是嫌張小姐太小。
等過兩年張小姐長開了,他能亂成什麼樣連鬼都不敢猜。
“告訴大家快點收拾,我們該上路了。”含了一口水在嘴裡,涑了涑口曹铄把水吐出,向蔡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