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鐵甩下幾句狠話轉身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馬超心裡是一陣翻騰。
和曹家為敵,如今連親兄弟都不肯認他。
這場仗看來還真是他打錯了。
馬岱正打算去追馬鐵,被馬超給叫住:“讓他去!”
“長兄……”錯愕的看着馬超,馬岱問道:“難不成将來真的要和二兄他們沙場相見?”
“怎麼可能。”馬超說道:“等我殺了韓遂、梁興,再去投靠曹子熔就是。”
“長兄已經決定投效曹子熔?”馬岱問道:“劉玄德那裡……”
“讓他想去吧。”馬超說道:“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騎虎難下,如今連父親和兄弟都不肯認我。”
“二兄并不是伯父。”馬岱勸道:“或許伯父并不是像他這樣想。”
“你認為不得到父親允許,他敢這麼和我說話?”馬超反問了一句。
被他問的不知該怎麼回應才好,馬岱微微皺了下眉頭,沒再吭聲。
“你先去準備一下。”馬超向馬岱吩咐:“韓遂、梁興要是想害我,用不多久就會下手。一旦他們打算下手,我們即可反攻。”
“我這就去安排。”馬岱應聲離去。
望着韓遂軍營方向,馬超攥緊了拳頭。
韓遂和馬家有着皿海深仇,因為同樣的利益關系,馬超才和他走到了一起。
可他們之間的同盟實在是太脆弱了些。
僅僅隻因為曹铄攻破潼關,韓遂和梁興居然想到要借着殺他而讨好曹家……
馬鐵見了馬超之後,一路策馬飛馳往潼關方向趕去。
他已經在返回的路上,梁興派去求見曹操的使者才走上回程的道路。
使者星夜兼程,沒幾天就回到了梁興的軍營。
來到帥帳,他還沒開口,梁興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曹操和曹铄怎麼說?”
“回禀将軍,我先去見了曹子熔,他不僅答應了将軍的提議,還派人護送我去長安求見曹操。”使者說道:“曹操也是答應容留兩位将軍,隻是他在等着把馬超的人頭送去。”
梁興點了點頭,對使者說道:“你辛苦了,先下去歇着,晚些時候我會有賞賜。”
使者千恩萬謝的應了,從梁興的帥帳退了出去。
打發走了使者,梁興向帳外喊道:“來人,随我去見韓将軍!”
名義上是韓遂的部将,他當然不敢派人去請韓遂來軍營相見。
要見韓遂,也是該他親自前去才是。
走出帳篷,梁興帶着一隊衛士前往韓遂的軍營。
得知梁興來了,韓遂知道必定是他派出去的使者回到西涼。
讓人把梁興帶進帥帳,韓遂問道:“使者回來了?”
“回來了。”梁興說道:“曹操和曹子熔都答應了我們的請求。”
“确定倆人都答應,其中不會有詐?”韓遂還是不太放心。
“曹操和曹子熔都是什麼樣的人物?”梁興說道:“對付我們,他們還不至于使詐。”
韓遂捋着胡須點了點頭,随後問道:“你有沒有擒獲馬超的法子?”
“法子我早就想好了。”梁興說道:“再過兩天是将軍壽誕,我們以此為借口請馬超前來,先把他的兵器給卸了,接下來還不是我們要怎樣就能怎樣?”
皺着眉頭,韓遂想了片刻,向梁興問道:“你真覺得這個法子可行?”
“怎麼不可行?”梁興說道:“以此為借口,我倒不信馬孟起連這點臉面也不給。”
“臉面他倒是會給。”韓遂說道:“我就怕到時候駕馭不住……”
“沒了兵器,馬超不過是隻沒牙的老虎。”梁興笑着說道:“将軍怕他做什麼?”
“我怎麼可能怕他。”韓遂畢竟是帶兵多年的老将,被人說出懼怕馬超,他當然不會承認:“我隻是想把事情辦的穩妥些。”
“将軍隻管放心,有我在,一切都會穩妥。”梁興拱手說道:“請馬超赴宴的事,還得将軍費心。”
“我稍後就去,你先安排好一切再說。”韓遂吩咐了一句。
梁興應了,随後告退離去。
送走梁興,韓遂總覺得心裡不是太安穩。
可他還是走出了帥帳,帶着幾名衛士往馬超軍營去了。
已經知道韓遂和梁興會對付他,得知韓遂來到,馬超頓時明白,倆人看來是打算動手了。
馬鐵帶回的消息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
馬超也已經下令,任何人不得談論,更不能走漏半點風聲。
當時在場的兵士都被控制了起來,不許他們與其他人接觸。
另外還知道這件事的,就隻有馬岱和龐德。
聽說韓遂來了,火爆脾氣的龐德說道:“他來的正好,等我去把他砍了,省得将軍費心。”
“以什麼名目殺他?”龐德正打算出去,馬超把他攔住問道。
“企圖謀害将軍,難道名目還不夠?”龐德懊惱的問道。
“你說他有企圖,可證據在哪?”馬超問道。
龐德一愣:“要什麼證據?難不成二将軍說的話還不能信了?”
“當然不是。”馬超說道:“韓遂和梁興都得殺,隻是我們不能殺的莫名其妙,至少要讓世人知道,是他們背棄盟友在先,我們誅殺在後。”
“依着将軍的話,恐怕會是險象環生。”龐德還是心有不甘:“他送上門來不殺,偏偏要找什麼名目……”
“我意已決,令明不得多言。”馬超對龐德說道:“稍後你倆都不得有半點表露,以往什麼樣還是什麼樣。”
龐德和馬岱相互看了一眼,倆人都歎了一聲。
看了倆人一眼,馬超走出帥帳。
才離開帳篷,他就看見韓遂迎面過來。
“韓将軍怎麼突然來了?”滿臉笑容,馬超拱了拱手:“是不是有什麼要緊軍務需要和我商議?”
“曹軍還沒進入西涼,哪來這麼多軍務。”韓遂臉上堆滿笑容:“我隻是來請孟起赴宴而已。”
“赴宴?”已經明白韓遂的意圖,馬超還是假裝不知的問道:“不知是什麼宴?”
“後天是我誕辰,眼看要與曹軍決一死戰,我打算辦個酒宴,也好博個彩頭。”韓遂說道:“孟起可一定要去多飲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