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破壞好事
兮蘿渾身再次僵住,她瞪大了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難以置信地望着他。
心口砰砰砰地狂跳着,快得幾乎要從兇腔裡直接跳出來。
“你,你……”
兮蘿一時之間失去了言語能力,隻是機械地蹦出這兩個字。
邬亦辰漆黑的眼眸深深地望着她,聲音陡然又壓低了,
“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兮蘿支支吾吾,還是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邬亦辰勾唇笑了笑,“還不明白的話也不要緊,我再慢慢教你。”
說着,他便在兮蘿瞪得發直的目光下,飛快地傾身,再次擒住了她的唇。
女人的唇瓣柔軟細膩,還帶着一股子柔美的甘甜,他本隻欲淺嘗,但他顯然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這個女人對自己的吸引力。
兮蘿發出嗚嗚嗚的抗議,手腳并用地掙紮。
然而,她自己卻知道,她這次的掙紮,顯然已經遠沒有方才那麼用力。
甚至,行動間還帶上了默許的放縱。
她這微妙的變化如何逃得過邬亦辰敏銳的感覺,男人本就蠢蠢欲動,本想着,若她真不願意,他頂多欺負一下也就罷了。
但是她這般态度,無異于最大的縱容,甚至可以說是鼓勵,簡直瞬間讓男人的狼皿沸騰了起來。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輕車熟路多了。
兮蘿又是驚慌害怕,同時又懷揣着點點難以言說的緊張期待,她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憤,感到羞恥,卻又難以招架他給自己帶來的那種陌生的異樣的快感。
她覺得自己變壞了。
就在邬亦辰要進行到最後一步時,房門忽的被人大力地敲響,咚咚咚的聲音,猛然将兩人打斷。
邬亦辰被那聲音吓得險些萎了。
他轉身怒吼,“不管是誰,給我滾!”
然而,門外回應他的是更加劇烈的敲門聲,還有邬明嶽的怒吼,“你個臭小子,敢對你爺爺這麼呼三喝四!你是不是在欺負小丫頭,快給我滾出來!”
邬亦辰仿若被人澆了一盆冷水。
知道他在欺負人,怎麼還來搗亂?
邬亦辰不打算理會,然而,兮蘿就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似是被邬明嶽的那話驚醒,她渾身上下瞬間染上了一層粉色,羞窘之下,她一把推開了邬亦辰,把自己整個都裹進了被子裡,隻露出了如黑瀑般的長發。
邬亦辰伸手想把人挖出來,但是她卻是抓得死死的,硬是不肯露頭。
邬亦辰隻覺得渾身的熱情驟然被堵住,無處宣洩。
偏偏外面邬明嶽還是不聽敲門,那聲音敲得震天響,邬亦辰縱然原本還有心跟兮蘿繼續纏磨下去,卻也要被這鼓噪的聲響折騰得沒了興緻。
他暗暗咬牙,這可真是他的親爺爺!絕對是親的!
邬亦辰隔着被子,憋悶道:“你等着,遲早來收拾你!”
片刻功夫,重新穿好衣服的邬亦辰打開了房門,那張俊臉上沒有半點表情,滿臉都寫着欲求不滿四個大字。
邬明嶽那揚起的還要繼續敲門的手,險些直接落在了他的腦門上。
邬亦辰頗有幾分惡狠狠地意味,“爺爺,請問您有何貴幹?”
邬明嶽像是沒有讀懂他眼神裡的别樣意味,雙手叉腰,理直氣壯道:“你不是發郵件說有正事要找我談,千裡迢迢地把我叫回來嗎?現在我回來了,你不抓緊時間跟我談正事,還在磨蹭什麼?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邬亦辰險些氣得背過氣去,他就一定要搶這點子時間?就非得要卡在這最關鍵的時候?
邬明嶽把手背到身後,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命令,“跟我到書房來!”
邬亦辰暗暗磨牙,最後還是把兮蘿的房門關上,認命地跟了上去。
邬明嶽轉過去的臉上,露出了些許得逞的笑。
這臭小子,怎麼能這麼猴急?人小丫頭的氣還沒消,就想對人家這樣那樣,要是把人吓跑了怎麼辦?
多虧了自己,及時讓他回頭是岸。
邬明嶽自以為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為他以後追妻做出了卓越的貢獻,是以,連走路的步子都理直氣壯了許多。
而跟在他身後的邬亦辰,則是烏雲密布,恨不得回爐重造,不要這個爺爺。
到了書房,邬亦辰的臉色還是臭臭的。
試想在那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關鍵時候突然被人打斷,最後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是個人都不可能高興得起來。
邬明嶽直接了當地直入主題,“那個羅盤呢?”
邬亦辰半晌沒動,直到邬明嶽要掄起桌上的文件夾砸向他,他才不甘不願地起身,打開了保險箱,取出了那東西。
邬明嶽看到那羅盤,精神不覺為之一震,眼中驟然迸射出了異樣的光彩。
他們是做古董發家的,有一傳家寶,正是一個羅盤!
隻是早在很久以前那羅盤莫名失蹤,邬明嶽隻在很小的時候見過一次,之後,便隻能通過照片看到這羅盤。
他萬萬沒想到,有一天,這個羅盤竟然會重新出現。
邬明嶽拿着放大鏡在羅盤上一點點掃描,臉上其餘神色盡數收斂,隻餘下了滿臉認真專注。
他的眼睛越來越亮,最後已然變成了難言的激動,“是它,就是它!當初你曾太祖爺爺傳下來的,就是這個羅盤!它這一角上,有個很明顯的花紋,我不會看錯!”
邬明嶽難得這般激動,邬亦辰面上神色也終于和緩了幾分。
邬明嶽又細細問起了兮蘿當初出現時候的情形,邬亦辰而今回想起來,隻覺得恍若隔世那般。
明明一開始對她是又惱又恨,恨不得直接把她扔出去,現在回想起她剛來時候的總總,竟然覺得有趣又可愛,叫他覺得心頭發軟。
邬亦辰說話間,不覺便帶上了幾分柔軟與溫柔,邬明嶽見此,一把老骨頭了,都被激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麼說,這東西是那丫頭帶來的?”
邬亦辰很肯定,“沒錯。”
邬明嶽眯起了眼睛,“你查過她的來曆嗎?她,真的是從古代來的?”
邬亦辰雙腿交疊,靠着椅背坐着。
“查過,沒有查到任何信息。而且就她當時突然出現的情況,非神異事件所不能解釋。雖然聽起來很荒誕,但我的确相信她是從别的空間穿越而來。”
尤其是作為跟他朝夕相處了這麼長時間的邬亦辰來說,他對這一點,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