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羞赧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房中,屋外鳥語唧唧,空氣一派清新。
凝貓睜開了眼睛,入眼便是一張風華絕代的臉,凝貓眨了眨眼睛,不自覺伸手摸向他的臉,細膩滑嫩的手感,都快趕上她的了,凝貓的嘴角不自覺地勾了勾。
此時的他睡得香甜,凝貓都這麼大膽地伸手調戲他了,他竟然都一動不動,沒半點反應。
凝貓想到了昨晚上劇烈的運動,難道,他是太累了?可是,昨晚上明明還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若不是她奮力反抗,他非得再來幾次不可。
這般想着,凝貓的臉頰不覺又是一陣绯紅,心底湧起一股羞澀。
凝貓害羞地捂了捂臉,片刻,又忍不住張開指縫,偷偷地看他,他依舊睡得香甜極了,鼻翼微動,薄薄的唇緊抿着,凝貓又忍不住伸手,輕輕地摸上他的唇,然後一路流連,摸到了他的眼角上。他的睫毛竟然是這般挺翹,以前他總說她的睫毛長,可是凝貓湊近了看才發現,他的睫毛更長!
凝貓輕輕嘟囔了一句,“睫毛精。”
調皮的手順着眼角一路往上,摸到了他的耳垂上。白白的耳垂,透着屋外明媚的光,近乎透明,這麼看,當真秀氣極了。
長得好看就是這般,似乎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精緻的,當真叫人移不開眼。
凝貓正揪着他的耳垂揪得開心,那雙緊閉的雙眼一下就睜開了去,直直地對上她的。
凝貓的動作滞了一下,下一秒,她飛快地縮回手,想要假裝這件事壓根就不是她做的,但是她的動作卻是慢了一步,被他一把拽住了。
他開口,聲音裡帶着清晨特有的沙啞,“這麼調皮?你知道這樣的後果嗎?”
經曆了人事,又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男人在早上特有的某種正常的生理現象,耳根子一下就熱了起來,她結結巴巴,“我,我就,随,随便,揪揪,一下……”
慕容北辰的眸光卻一下變得幽沉,下一秒,他一下翻身,壓住了她,凝貓發出一聲驚呼,他埋頭,快速地在她的耳垂上輕咬了一口。
他咬得很輕,離開的時候舌尖卻有意無意地勾了一下,凝貓覺得整個人都像是過電了一般,渾身都僵住了。
他惡作劇一般的聲音響在耳側,“我就是随便咬一下。”
凝貓:……
她快要被這人爐火純青的耍流氓功力折服了。
他咬過了之後,身子卻依舊壓在她身上,那目光中帶着的滾燙溫度,可絲毫不像是随便咬一下。
凝貓心裡不覺又生出了一絲莫名慌亂,眼下青天白日的,外頭丫鬟們怕是早就候着了,他要是再折騰出點什麼來,她一會兒也不用再出去見人了。
凝貓伸手推了他一把,壓着喉間的羞澀,“該起了。”
慕容北辰卻是沒動,伸手在她的臉上留戀,聲音低低的,帶着難以言說的魅惑,“方才偷偷摸了我這麼久,我總要摸回來。”
凝貓又是一滞,原來他剛才一直都醒着,卻故意裝睡。
凝貓頓時覺得有點羞惱,又覺得自己有點傻,他是誰啊,那麼警惕的一個人,怎麼會放松到連有人摸他都不會醒呢?
凝貓的臉頰被他摸得一陣發燙,他眼中的情欲卻一點點褪去,換上了别樣的深情,他低低地說:“是真的,不是在做夢。”
凝貓神情一滞,突然覺得心頭有點扯疼。
他倏而笑了,不是随便扯動嘴角的輕笑,而是帶着開懷和釋然地笑,整張臉的表情都被調動了起來,嚣張地昭示着主人的開心和愉悅。
他聲音中也絲毫不掩愉悅,“凝貓,我真開心。”
凝貓心裡被什麼填得滿滿當當的,滿得快要溢了出來,他的眼中隻有她,她的眼中,也隻有他,再容不下旁的什麼。
她聲音清軟,又帶着滿滿的撒嬌意味,“北辰哥哥,我也很開心,非常非常開心。”
凝貓突然心念一動,有些調皮的伸手,輕輕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動作親昵又調皮,然後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
“北辰哥哥,你笑得可真傻。”
慕容北辰愣了一下,旋即也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嗯,我的确傻,為了你傻,我甘之如饴。”
凝貓眸光亮晶晶地望着他,眼中的思緒翻滾,她擡頭,又有些惡狠狠地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原本青隽幹淨的下巴,此時卻冒出了些許胡渣,有點紮人,凝貓像是個偷腥成功的小貓,笑得狡黠,又帶着傻氣。
凝貓覺得自己的行為當真幼稚,像沒長大的孩子似的,慕容北辰的眼眸卻一下深沉了下來,他俯身,下巴不客氣地蹭到凝貓的臉頰上,剛剛冒出的胡渣就這麼刮在凝貓嫩白如雞蛋殼的臉頰上,不疼,卻帶着隐隐的癢意。
他似乎知道凝貓癢,也越發像個孩子似的往她臉上蹭,凝貓被他弄得不行,終于忍不住咯咯咯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左右擋着,要避開他。
凝貓咯咯咯笑着求饒,“北辰哥哥,不,不要弄了,癢……”
慕容北辰也發出一聲聲爽朗的笑聲,發自内心的笑聲,清朗又愉悅,傳出屋外,叫所有人都驚詫不小。
臉皮薄的丫鬟都已經忍不住紅了面頰,而跟了慕容北辰比較長時間的人,都像是見了鬼似的,忍不住掏了掏耳朵,這當真是他們主子的笑聲,如假包換的!還夾雜了很多少兒不宜的求饒聲……看來,他們主子對這門親事,當真相當的滿意啊!
屋子裡鬧騰的兩人不知怎麼的就吻在了一起,先前的那股鬧騰的笑聲沒一會兒就變成了床闆吱吱吱的聲響,以及更加不可描述的輕吟。守在門口的人趕忙悄悄地退開了去,按照這麼個架勢,真正要傳喚她們的時候,怕也已經要到中午了。
果真,一直鬧騰到了中午,裡頭才傳來了一聲愉悅的聲音,“備湯沐浴。”
下人們魚貫而入,端水遞帕,開窗散氣,一個個都垂着腦袋,隻把自己當成啞巴瞎子聾子,不該看的絕對不看,不該聽的絕對不聽,不該說的也絕對不說。
剛把東西都準備妥當,還未待她們動手伺候,那位聽着分外愉悅的主子又開口吩咐,“都出去吧。”
丫鬟們似乎早就有此覺悟,一句話都不敢多說,福了一禮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