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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傻廢柴三小姐:醫手遮天 第333章 調皮

  看着墨言墨黑的眸,清冷冷的,似乎什麼都沒有。

  安然卻有些心虛,有些不敢看,這幾日她過的太幸福了,幸福的都快忘了外界的風風雨雨,忘記了她身上的千千結,忘記了她與沈公子的深仇大恨。

  但是,今天殷少的到來,讓安然清醒,她不能再這樣下去。

  安然沒敢看墨言的眸,“我總不能一輩子被困在王府裡,哪也不能去。”

  墨言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他并沒有想要困安然一輩子,他隻是想讓他們之間的感情深一些,再深一些。

  深到即便沈墨的身份曝光,安然氣了怒了,也不舍得離開他。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是墨言卻一直抓住安然的手,不肯放開。

  安然心口有些疼,她說道:“就算我找到了雛菊他們,了解了背後的勢力,甚至完全接手,不代表着我要離開王府啊。”

  “我們有了足夠的勢力,才能和皇上以及沈公子抗衡,到時我們也不會這般被動,在一起也不必偷偷摸摸,可以光明正大啊,這樣不好嗎?”

  這樣當然很好。

  可是,他要怎麼說,他就是她心心念念想要殺死的沈公子?

  之前,安然勢力微弱,那些小小的打打鬧鬧他不放在心上,權當讓她出氣就是了。

  可是,現在安然身後有一個讓他不敢小觑,甚至能與他抗衡的勢力,那就不再是小打小鬧了。

  最關鍵的是,皇室如果知道了,會如何做?

  現在的形勢已經非常緊張,再來一股強大的勢力加入,勉強維持的平靜恐怕會被打破。

  而安然作為那個打破平靜的人,她能落的了好?

  無論,怎麼想,現在讓安然擁有一股強大的勢力,都不算是一件好事。

  安然看到墨言眸中的擔憂。

  安然歎了一口氣,“在你眼裡,我是不是很笨?”

  “嗯?”墨言已經,“為何這般說,自然不是!”

  “那你在擔心什麼?”

  墨言沒有說話,安然道:“我知道現在外面的形勢很複雜,我也知道,我身份特殊,身邊迷霧重重,有很多我不知道不了解的事情。”

  “你放心,即便我得到那股勢力,我也不會憑着我自己的性子來,我會先搞清楚所有的事情,然後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墨言卻覺得背後愈發的涼了。

  當初聽那燕承隐的口吻,就覺得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麼。

  如果燕承隐真的是那個勢力的領頭人,那麼他一定是知道他的雙重身份。

  到時候他就瞞不住了。

  墨言這麼一想,更覺不好。

  可是安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墨言再阻攔,一定會讓安然懷疑。

  墨言隻能放開了手,“恩,既然你已經想明白了,那麼我不攔你,去寫吧。”

  安然勉強笑了笑。

  她的心境其實很不平靜,如果雛菊真的是那個勢力的人,那麼她身份的秘密,雛菊怕是知道一些的。

  可是,當初她讓雛菊查了那麼久,她都是說,一點蛛絲馬迹都沒有查到。

  隻能說明一個原因,雛菊在隐瞞她。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雛菊隐瞞她的身份,又是什麼原因,那個勢力隻肯在暗中護着她,卻不願現身?

  安然發現她想問的問題太多,她迫不及待要找到雛菊。

  安然沒有寫太多,隻寫了一句,到王府找我。

  安然想,如果是雛菊看到,她應該能明白她的意思。

  安然寫好,塞到信封裡,然後走過去,遞給不知沉默着在想什麼的墨言,“幫我送過去。”

  墨言看着安然手裡的信封,萬分不想接過去。

  隻是已經答應的事,他也不能拒絕,墨言伸手接過,薄薄的一張紙,他卻覺得很重。

  墨言拿在手裡好一會,才推開了窗,敲了三下,一身黑衣的壹現身。

  墨言把信封交到他手上,說道:“送去烏巷十三号,之後派人在旁邊守着,莫叫什麼亂七八糟的人拿走了信。”

  “是。”

  壹很快就不見了蹤影,安然抱着抱枕坐了下來,有些忐忑的問道:“你說,雛菊什麼時候會去取信?”

  “這個很難說,但是烏巷十三号是你們的秘密基地的話,她應該會去看看。”

  安然點點頭,還是有些心神不甯的模樣。

  墨言垂了眸,也沒有再說話。

  安然這邊是下定決心了,他沒有辦法去改變安然的想法,但是總能從其他方面入手。

  雛菊不來便罷,若是來了,那個勢力他一定會調查的清楚!

  無論如何,他不能允許一個他完全未知的還是和安然關系緊密的龐大勢力存在,而他卻一無所知。

  那股勢力真的細查下來,恐怕也是熟悉的人呢!

  墨言垂了垂眸,然後将眸中所有的情緒壓了下去,看向依舊心神不甯的安然道:“好了,信也已經寫好送過去了,就等着你的那個小侍女看到了,現在是不是要給我做戒指了?”

  安然看了墨言一眼,是啊,她能做的已經去做了,現在隻能等着雛菊看到信了。

  與其在這邊心神不甯,東想七想的,不如去做點什麼事,來發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安然站了起來,“好,我去打磨戒指!”

  安然打磨了一下午的戒指,做出了一個大概的輪廓出來,其他細節地方還需要慢慢雕琢,這是細活,急不來。

  安然忽然感覺眼前的光被擋住了,她擡頭看到是墨言,連忙把手裡的戒指收了起來,“你不許看!”

  墨言隻是瞥了一眼,其實他是有些好奇的,隻是也想把那一份期待留到正式收到戒指時,因此并沒有去細看。

  “好,不看。”墨言朝安然伸出了手,“走吧,該用晚膳了。”

  安然順手把戒指藏了起來,然後擦去了手上細細的粉末,這才握住了墨言的手,站起了身,“殷少呢?”

  “已經去餐廳了。”

  “那我們也快些吧。”

  “好。”

  兩人手牽着手,安然看到夕陽下,他們的背影被拉的很長,握在一起的手的影子,看起來格外美好。

  安然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想白發蒼蒼時,他們也可以這般手牽着手,一起去餐廳。

  墨言看到安然看着影子微笑模樣,眸中也忍不住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握着安然的手,力氣更大了一些。

  殷少坐在餐廳裡,就看到兩人手牽着手,眸中笑意深深,在交談着什麼,一路走來。

  頓時覺得辣眼睛!

  尤其是,他再對比一下墨言威脅他時,那滿身的冷意,那一點感情波動都沒有的墨眸。

  在看看,眼前這個雖然依舊有幾分淡漠,但是眉宇間滿是笑意,墨黑的眸更是暖暖的,看不出一點冷厲的人。

  殷少頓時覺得更辣眼睛!

  不止眼睛辣,心口也疼!

  安然和墨言一起進了餐廳,看到殷少一副見鬼了的模樣等着墨言,有些奇怪。

  “你怎麼這麼看着墨言?”

  墨言依舊在給安然布置餐具,聞言連瞥他一眼都沒有。

  可是殷少依舊不敢說什麼,“怎麼,看一眼也不許?”

  安然莫名其妙,“别的女人要是這麼看他,我自是不許的,但是如果是你,想看就看吧,别自卑就成。”

  殷少捂着兇口,吐皿!

  墨言薄薄的唇微微勾起,将餐具擺放放在安然面前,又給她夾了一塊她愛吃的菜,這才說道:“怎麼這麼說嶽父?要尊老愛幼。”

  殷少吐皿倒地不起!

  尼瑪,補刀也沒有這麼補的吧?

  他是比墨言大個一二三四七八歲,好吧,他差不多比他大二十歲。

  但是,他長的年輕!

  怎麼就成老人了?

  安然看着殷少一副被打擊的不行的模樣,眸中笑意深深,“是,墨公子說的是,我以後會尊老愛幼的。”

  說着安然看向殷少,“父親,原諒我這一次?”

  “咳咳。”殷少捂着兇口咳了出來,“你還是别叫我父親了,适應不來!”

  安然還覺得滿胳膊雞皮疙瘩呢,叫自己小夥伴父親,那感覺也真是了。

  一頓飯,安然用的心滿意足,殷少心神俱疲,關鍵是眼睛被辣的太疼!

  在單身狗面前秀恩愛都是不道德的!

  殷少匆匆用完了飯就匆匆離開,安然和墨言悠悠閑閑吃完了晚飯,又去花園裡轉了一圈。

  安然看着天空已經升起的明月,缺了一個口子,彎彎的,很漂亮。

  墨言也擡頭看向夜空中的一鈎彎月,勾了勾唇,“很漂亮。”

  安然點點頭,“是啊,很漂亮。”

  隻是安然心情卻算不上輕松,看到這樣的彎月,她就會想起,千千結發作的日子又到了,過了一會安然說道:“明天,是千千結發作的日子。”

  墨言唇邊的笑意也淡了一些,“恩。”

  安然扭頭看向墨言,月光下他的側顔很完美,隻是神色淡淡模樣,愈發顯的仙氣十足。

  安然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明日,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安然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人,隻有小時候千千結發作的時候,是母親陪在身邊,後來都是她一個忍過去的,她不許她的脆弱落入任何一個人眼中。

  可是墨言不同。

  那一天,她是脆弱的,他也是。

  她想,兩個同樣被千千結折磨的人,在發作的那一天能夠互相取暖也是好的。

  墨言沉默了一會,扭頭看向安然,眸色極深,過了片刻,他點頭,“好。”

  安然臉上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我們兩個人一起熬,總能好過一些。”

  墨言想起破廟的那晚,他不知為何跑去了破廟,抱着安然睡了一晚,确實比往日清醒的要早一些,而且感覺沒有那那般難熬,“恩。”

  隻是這個小女人膽子未免也太大,打昏了他不說,還扒光了他!

  墨言一想起當時的窘況,臉色還是有些黑,然後擡手恨恨的捏了一下安然的小臉蛋,“真是調皮!”

  被捏的臉微疼的安然表示很委屈,她到底是哪裡調皮了?

  不正在說千千結的事嗎?

  這不是一件很沉重的事嗎?

  他為什麼無緣無故捏她,還說她調皮!

  簡直比窦娥還冤,好不好!

  安然瞪眼,看向墨言,“我哪調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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