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再次來到端清王府
安然檢查了一下,确實恢複了不錯,安然說道:“哥哥,可以接骨了,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
“現在吧。
”
安然有些驚訝,但是并沒有拒絕,“好,不過有點疼,哥哥忍着些。
”
“恩。
”
安然準備好了各種工具,又拿了一條幹淨的帕子,“從未用過,哥哥可以咬着它。
”
“不用。
”
看着燕承隐并不在意模樣,安然說道:“真的挺疼的。
”
“無妨。
”
“好吧。
”
安然蹲下身,拿着一個小錘子,開始敲打燕承隐的腿,先把之前長歪的地方敲碎,然後再重新接骨,這個過程真的很難以忍受。
安然看着長歪的骨節在她的小錘子下,一點一點碎裂,而燕承隐除了臉色有些白,額頭有冷汗冒出之外,并沒有什麼異樣。
真漢子!
在安然給燕承隐治腿的時候,安子俊來到了皇宮。
安子俊将今天在燕王府的所見所聞複述了一遍,說道:“父皇,兒臣可以确定,燕淩夢确實恨着沈公子,不會嫁給他。
”
“沈公子知道了燕淩夢的身份,但是并不喜歡她,隻是想要一個孩子。
”
皇上隻是靜靜的聽着,半響之後說道:“既然如此,沈公子為什麼沒有帶走燕淩夢?
”
“之前沈公子已經囚禁過她,燕淩夢性子很高傲,她以死相逼,沈公子為了孩子,自然不想燕淩夢出事的。
”
安子俊見皇上有些意動,趁機又說道:“沈公子對燕淩夢做的這些事,以燕淩夢的性子,她是絕對不會原諒他,他們二人沒有和好的可能。
”
“父皇既然如此,燕淩夢的身份特殊,以她牽制沈公子事半功倍,她活着比死要有價值的多。
”
皇上沉吟半響,隻是看向了安子俊,“你不希望朕殺死她?
”
安子俊身體一僵,“是,兒臣喜歡她,不想她死。
”
“你倒是誠實,隻是到現在都沒有得到她的心,也太愚笨!
”
安子俊低下頭,“是兒臣無用。
”
皇上看了安子俊一眼,“雖然你之前做的混賬事讓朕不滿,但是還是屬意你做太子的,隻要你讓燕淩夢開口嫁給你,太子之位就是你的,知道了嗎?
”
“是,兒臣明白!
”
“下去吧!
”
四皇子看了皇上一眼,松了一口氣,明白皇上這是放過燕三了,至少暫時她是沒有生命危險的,之後安子俊退下。
皇上看着安子俊的身影,神色莫測,很久之後皇上開了口,“瑤軍今天去燕王府見了燕淩夢嗎?
”
有一個黑衣人悄然無息的出現,恭聲答道:“是。
”
皇上冷笑一聲,“殺了吧,他已經無用了。
”
“是。
”
安然最後将繃帶把燕承隐的腿一圈圈的纏上,“哥哥,已經好了,三天之後我給你換藥,一個月之後差不多就可以去掉繃帶,然後就可以嘗試站起來了。
”
燕承隐臉色慘白,但是精神看着還好,笑着應道:“好。
”
安然臉色沒比燕承隐好哪去,從頭到尾燕承隐哼都沒有哼一聲,安然卻知道這有多痛,下手很是謹慎,反而比燕承隐臉色更難看一點。
不過結果是好的,安然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放松了下來,臉色也就恢複了很多,“幸好結果是好的,不然以後我就沒臉見哥哥了。
”
“我相信你。
”
“走吧,我送哥哥回去。
”
“好。
”
安然推着燕承隐往他的院子走,燕承隐問道:“一會要出門嗎?
”
“恩。
”安然被沈墨囚禁很久,早就想去殷少那看看,畢竟他那還關押着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
如果之前安然還曾想過和皇上合作,互相利用,但是現在安然不想了。
她可不是什麼脾氣好的,被皇上刺殺過後,還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轉過頭來,投靠他。
但是不投靠皇上,她得有自己的底氣,所以現在安然更加着急查找她身份的秘密。
安然的想法,燕承隐還是能猜到一些的,如此,他倒也放心一些。
“去找殷少嗎?
”
安然想起,燕承隐可不就是殷少的人,于是也沒有瞞他,“是的。
”
“你不在的折斷時間裡,殷少出事了。
”
安然吃了一驚,“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
“有人對殷少下手,群英盟解散,現在殷少隻有一個嫣紅樓了。
”
“怎麼會這樣?
是誰對他下的手?
”
“因為出現綁架百姓試藥的事,皇上前段時間整頓京都暗勢力,殷少就是因為這個,勢力才土崩瓦解的。
”
安然心沉一片,雖然燕承隐說的很委婉,但是安然明白,是她連累殷少了。
安然手有些涼,“試藥的那個勢力,背後是皇上?
”
“是。
”
安然發現她之前想不通的都可以相通了,為什麼她突然會被皇上刺殺,就是因為她動了他的勢力,惹怒了他。
而殷少是幫兇,皇上自然不會放過他。
可是,那個勢力再研究的是千千結,難道說,皇上一直在研究千千結嗎?
他為什麼要研究千千結?
她體内的千千結是不是皇上下的?
不對,安然把這個推論推翻,如果她體内的千千結是皇室下的,那麼皇室應該是知道什麼是千千結,也知道怎麼制作,沒道理再拿人試藥,一點點的研究。
安然已經查清,原主這一脈體内的千千結是從第一代傻子就有的,那就是說,三百年前原主祖先被下了千千結,也許這三百年間,千千結的藥方皇室流失了,所以現在才研究,這個也說的通。
可是,皇室為什麼會對燕王的女兒下千千結?
一個個的問題湧入安然的腦海,但是她發現她一個都想不通。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安然問道:“殷少怎麼樣?
”
“還好。
”
可是安然卻不覺得殷少能好到哪去,他身負皿海深仇,偏偏仇人還是權利滔天的燕王府,本來報仇就難,現在被她連累,勢力被瓦解,報仇更難。
安然能感覺到,殷少看似有些玩世不恭,但是卻是一個為報仇而活的人,如果報仇無望,他根本就好不了。
安然松燕承隐回到院子,說道:“我去看看殷少!
”
“恩,去吧!
”
安然匆匆離開王府,直奔嫣紅樓而去。
還是那個院子,燕承隐依舊半卧在榻上,喝酒。
隻是以往欣賞舞曲,喝着美酒,現在屋子裡隻有他一個人,在靜靜的喝酒。
安然看到這樣的燕承隐,心猛地一酸,“殷少!
”
殷少擡頭看了安然一眼,笑笑,“你來了。
”
安然走過去,坐到他身邊,“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
殷少看着安然愧疚模樣,用酒杯擋住了臉。
額,群英盟解散,他看似吃了大虧,實際上占了大光有木有。
解散的都是最外圍的勢力,屬于沒有反而不被拖累,會更好的那種,他的精銳勢力一點都沒有折損,被沈公子很好的護了下來。
并且看在他是被安然連累的份上,他的精銳勢力被沈公子的人操訓了十天,這十天他們可以說是脫胎換骨。
以前的群英盟聽着唬人,但是存在各種各樣的問題,現在重新清洗一遍,雖然人沒有那麼多了,但是比起以前的群英盟,卻至少好上十倍!
不過為了不讓人起疑,殷少還是裝着一副傷心模樣,其實内心高興的要死。
隻是現在看着安然以為連累了他,愧疚模樣,讓殷少很愧疚,可是這些事,他還不能告訴她。
“沒事。
”殷少說道:“剛好群英盟存在各種問題,被清理一番,反而更好。
”
殷少說的是實話,安然卻當他是安慰她的,畢竟,皇上出了手,殷少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外加這個紅樓已經很難了,其他的安然都不用想了。
隻是她已經連累了殷少,再說對不起的話,也沒有用,她看着殷少,很堅定的說道:“你放心,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我一定會讓燕王府付出應得的代價!
”
對于安然的承諾,殷少很開心,畢竟安然的承諾,可是在一定程度上代表沈公子的承諾,如果沈公子對燕王府出手,燕王府确實沒有存在的可能了。
隻是他已經占了大便宜,不敢再繼續占下去,不然惹怒了沈公子,一切都完了。
因此殷少一笑,一點陰霾都不帶,“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混了那麼長時間,不會一點手段都沒有的,放心,這點小打擊不算什麼,我們還是盟友,我的仇我會報,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你搭把手就成!
”
安然認真的看着殷少,見他确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麼低沉,這才放下了心,“我知道了。
”
“不過。
”殷少開口,“你放在我這的那幾個人,我沒有保住。
”
安然心沉了沉,但也知道,皇上之所以對殷少動手,一是遷怒,二也是為了那些人,殷少保不住,是意料之中的事。
“我知道了。
”
“不過,墨公子帶走的那兩個人,還在端清王府,你可以去看一看,能不成查到些什麼。
”
安然深吸一口氣,“好,我知道了!
”
安然告别了殷少,上了馬車,“去端清王府!
”
“是。
”
安然坐在馬車上,離端清王府越來越近,心卻越來越難受。
她不想去。
她有些害怕,也有些抗拒見到墨言。
在安然忐忑不安中,馬夫的聲音響起,“小姐,端清王府到了。
”
安然應了一聲,隻是依舊坐在馬車裡,過了很久,才掀開簾子,下了馬車。
隻是一看到端清王府那熟悉的磚紅色大門,安然有一種奪路而逃的沖動。
“不要那麼沒有出息!
你又不是來見他的,你是來查探你身份秘密的,隻要那兩個人在王府,你躲的了一時,你躲的了一世嗎?
”
安然狠狠的在心裡罵了自己一通,終于敲響了大門。
開門的是王府的管家,一看到安然很是高興,“燕神醫是您啊,您來找公子嗎?
公子不在王府啊。
”
一聽到墨言不在,安然狠狠的松了一口氣,忽略掉心裡的那一抹失落,說道:“不,我不找他,我找侯逸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