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分道揚镳
百姓在清逸大師這裡得到安然是唯一能拯救天下蒼生的貴女,想起這段時間自己做的事,一個個後悔不已,來到端清王府門前下跪請罪。
隻是禦林軍被零給警告過,雖然百姓是前來請罪的,但是并不敢放他們到王府前。
百姓也不敢再強逼,一個個跪在外圍,請罪聲一片片。
“是我等愚笨,還請天命貴女消怒啊,不要和我們一般計較!
”
“求天命貴女開恩啊,救救我們!
”
百姓們下跪請罪不提,清逸大師那一句唯一能解救這天下蒼生的話,瞬間就傳遍了整個京都,然後引起一片嘩然。
唯一能解救天下蒼生這話,太重了。
皇上本已經氣倒在床,但是聽到這個消息,還是忍不住變了臉色。
“唯一能拯救天下蒼生的人,清逸大師這話到底是何意?
”
燕王府,自從前線大敗的消息傳來,老燕王一夜之間老了許多,他聽到這個消息,沉默了許久。
燕淩夢的身份的确是牽扯良多,但是唯一能解救天下蒼生,這話究竟是在指代什麼?
這個消息,安然自然也是得到了,她聽着零的彙報,簡直啞然失笑。
“清逸大師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
解救天下蒼生?
靠什麼?
”
“我一沒有武功,二沒有勢力,就算是有吧,躲躲藏藏連人都找不到,普普通通小女子一個,拯救天下蒼生,難道靠我的盛世美顔不成?
”
安然自己說着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墨言看着笑的開心的安然,神色深了些許,“也許,你靠的就是你的盛世美顔!
”
安然笑的愈發開心,“論美貌,我自問不如你,如果我這水平就能解救天下蒼生,你一定比我更強!
”
墨言忍不住捏了捏安然的小臉,“我是男人!
”
“男人生的如你這般,才更難得啊!
”
墨言無奈。
安然玩笑開過之後,又忍不住皺眉,畢竟清逸大師是得道高僧,他能看出她是穿越而來,可見是有真實本領的,他敢說這話,必然不是開玩笑。
難不成,她還真的背負所謂解救天下蒼生的重擔?
安然想想就覺得心塞。
她這幾年都處在風口浪尖,隻要出任何問題,她就成為被百姓發洩的出口,被謾罵,被侮辱,連她身邊的朋友一個個都遭了秧。
而在此之前,她自問對百姓不錯,結果呢?
現在讓她去解救這些白眼狼,她還真沒有那麼聖母。
墨言看安然臉上笑意消散,眉間稍稍隆起,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
安然道:“上次見清逸大師他其實就和我提過,雖然沒有明确表明我要背負拯救蒼生的擔子,但是也差不多是那個意思,現在又明确說了出來,難道我還真要背負嗎?
”
墨言神色愈發的深,清逸大師說的沒錯,唯一能改變他的想法,拯救這天下的隻有安然。
可是,他永遠都不會讓她有這個機會。
“你想背負嗎?
”
安然狂搖頭,“我又不是受虐狂,也不是聖母白蓮花,這擔子我才不想背!
”
墨言雖然聽不大懂安然的話,但是也明白她的意思。
墨言眸中劃過一抹笑意,“既然不喜,那就不背!
”
安然還是覺得有幾分沉重,可是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搖搖頭,“算了,不管了,也許是清逸大師搞錯了呢?
他之前還暗示我,說你會傷害我呢,但是你會嗎?
”
墨言心猛地一跳,臉色差一點沒有繃住就變了神色,隻是幸好,他忍住了。
雖然,他維持着表面的平靜,但是内心已經如狂風大浪一般波濤洶湧,他搖搖頭,聲音也維持的極為平靜,“我自然不會。
”
安然笑了,“我當然知道你不會,所以清逸大師也不是神,他也會有出錯的時候,這話聽聽就算了,當不得真的!
”
墨言勉強笑笑,他沉默了一會,還是忍不住問道:“當初,清逸大師都和你說了什麼?
”
安然也沒有多想,說道:“他說你于情事青澀,做事習慣随着性子來,許會傷到我,但并不是出于本心,讓我無論如何原諒你一次。
”
墨言的心跳的愈發的快,心裡還有幾分苦澀,清逸大師确實十分了解他,當初也曾勸解過他,如果他肯聽大師的話就好了。
墨言再次開口,聲音有幾分澀然,“那麼,你是如何回答的?
”
安然道:“我沒有回答啊,當初隻是覺得有些奇怪,清逸大師為何說這樣的話,大師說隻是随口一提,讓我不必放在心上,這事也就都沒有再提。
”
墨言抿了抿唇,“那你心裡是如何想的呢?
會答應清逸大師的請求嗎?
”
安然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墨言,“你怎麼對這個話題這個感興趣,難道還真讓清逸大師說準了,你傷害過我?
”
安然本是開玩笑,墨言的心卻猛地跳動了幾下,垂了垂眸,遮住眸中幾乎壓抑不住的痛苦和苦澀,隻是他到底習慣于掩飾自己的情緒。
雖然有那麼幾秒鐘的失控,但還是很快就将所有情緒壓了下去。
他擡眸,笑了笑,開玩笑似的說道:“人一輩子太過漫長,萬一在以後漫長的人生中,我不小心惹怒了你,總要知道,你肯不肯大度的原諒我!
”
安然聽了墨言的話,心裡那一絲絲的疑惑也消散不見,又忍不住失笑,她瞥了墨言一眼,“我有那麼小氣嗎?
”
“沒有,隻是我自己不安心。
”
安然也不知道墨言到底在擔心什麼,不過看他确實很在意的模樣,開了口。
“我當時想,如果你的傷害在底線之上,當然可以原諒,如果不是,那麼我們分道揚镳。
”
分道揚镳。
隻是四個字,墨言的心仿佛被重擊了一般,疼的他終于再壓抑不住,變了臉色。
安然見墨言臉色都白了,吃了一驚,連聲問道:“你怎麼了?
哪裡疼嗎?
”
他心疼。
不過墨言隻是勉強笑笑,“沒事,不小心牽動了傷口。
”
安然哪裡放心,她知道墨言有多麼能忍,如果不是疼痛到一定境界,他絕不會臉色慘白。
安然伸手去給墨言把脈,忍不住就皺了眉,“你到底做了什麼?
體内的内息怎麼會這麼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