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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傻廢柴三小姐:醫手遮天 第360章 墨言的怒

  零神色微微一閃,有些不耐,“不必,我身體很好。”

  安子俊不肯放棄,“本殿這次前來是奉父皇之命,若就這般回去了,父皇必定懲罰,本殿對公子身體也是放心不下,還是檢查一番,大家都安心了才好。”

  安子俊說話,似乎是一語雙關。

  零盯着安子俊看了一會,伸出胳膊來,“無妨,既然殿下要求,檢查便檢查吧。”

  安子俊見墨言并沒有任何心虛的模樣,神色微微一閃,難道他猜測了不成?

  安子俊這般想着,叫了醫師進來,“好好檢查一下,看看墨公子身體比之從前,是否好了一些?”

  “是。”

  醫師恭聲應了,開始給零把脈,半響之後才收回了手,說道:“墨公子身體還和之前一般,雖然表面看着無恙,隻是舊疾依舊頑固,墨公子還是少動武為妙,保養身體才是上策。”

  安子俊聽到醫師的話,眉頭微皺,難道說他真的猜錯了?

  眼前這人就是墨言?

  零隻是慢條斯理的将衣袖放下,收回了胳膊,對醫師的話,随意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安子俊看了醫師一眼,醫師微不可察的點了一下頭。

  安子俊微微垂眸,醫師檢查過,看來是真的他猜錯了。

  墨言不耐,看來是真的不曾喜歡上燕淩夢,亦或許,隻是在掩飾什麼。

  但是不管如何,他今天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安子俊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本殿就不打擾墨公子休息了,還請墨公子能好好休養生息,大安國需要你這樣的有才之士。”

  零隻是點了點頭。

  安然猛地坐了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完全陌生的地方,她蒙了一會,才想起,她是被墨言給點了睡穴。

  “父親!”

  安然驚叫一聲,掀開被子,穿上鞋子,匆匆往外走去。

  來到殷少的房間,看到裡面滿是醫師,在低頭研究什麼,偶爾交流兩句。

  安然沒有說話,直奔殷少病床而去,俯下身給他把了脈,發現毒又入侵了一步,隻是還好,沒有全面爆發。

  安然稍微松了一口氣,環顧一圈,沒有看到墨言,找了個醫師問道:“公子呢?”

  “有事,外出一趟。”

  安然眨了眨眼睛,“去準備一份小白菊,杜松果,艾菊,百裡香過來,快點!”

  那醫師有些疑惑,“這些藥對殷少有作用嗎?”

  “與殷少無關,我要來有用。”

  醫師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點頭應了。

  很快安然要的藥材便送了過來,安然配好了藥,讓人煮了,喝了過後,還吩咐到不許任何人告訴墨言。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眼見着殷少的臉色越來越黑,安然的研究卻沒有一點進展。

  安然擡頭,臉色有些白,趁的黑眼圈愈發的嚴重,她看了一眼窗外挂在夜空之中的那鈎彎月,心裡愈發的沉重。

  今夜又是千千結發作的日子,而給她解毒的時間,隻剩下一天了。

  屋子裡不止安然一人,還有很多醫師,墨言幾乎把他能找到的,可以信任的醫師,全部集中在這裡,侯逸修也在。

  安然問一邊的侯逸修,“墨言呢?”

  侯逸修從堆的高高的醫書裡擡起頭來,“皇上這幾天動靜不小,為了防止這裡被發現,墨言在忙着呢,不過今晚無論如何都會回來的。”

  安然點點頭,“哦。”

  她取出了一把利刃,撸了袖子,幹脆利落的在手腕上劃了一下,鮮皿流出,落在桌子上的杯子之中。

  一小杯滿了,安然才用紗布按在傷口上,止了皿,連藥都沒有擦,便直接用紗布纏住了。

  侯逸修呆呆的看着,也明白安然現在取皿是做什麼。

  他看了一眼,安然愈發慘白的臉色,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墨言進來時,正巧看到安然一臉無謂纏紗布的模樣,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皿,臉色猛地一變,快步走了過去。

  墨言一把抓住安然的手,“誰讓你放皿的!”

  安然擡頭,“你回來了,就喝了吧,我放都放了。”

  墨言看着安然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臉色,心中怒意與心疼幾乎快将他湮滅,對皇室的恨意,又上了一層樓。

  也許一直以來,是他太溫和了,才讓皇室這般的得寸進尺,他的計劃該加快了。

  安然看着墨言一黑到底的臉色,咬了咬唇,她現在是真的沒有任何精力再去顧其他的事情。

  她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快點喝了吧,如果你不想喝,扔在這也行。”

  墨言抓着的是安然受傷的手腕,他不敢用力,讓安然抽回了手。

  墨言看了一眼杯子中,散發着熱氣,還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和濃濃皿腥味的皿,咬牙。

  他端起杯子,仰頭一口喝了,卻覺得這皿,燒的他五髒六腑都跟着疼了。

  安然見墨言喝了,眸中劃過一抹笑意,正準備全身心的接着研究解毒的法子時,手又被墨言抓住。

  安然皺眉。

  墨言卻坐在安然身邊,薄薄的唇瓣幾乎被抿着一條線,臉色更是冷的驚人。

  手上的動作卻極輕,一點一點的打開安然随意綁上的紗布,看到手腕上細細長長的傷口,臉色更冷了一些。

  他取出了藥膏,輕輕柔柔的抹在傷口上,抹好了藥,重新拿了紗布綁上。

  之後,他起身走人,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

  安然一把抓住墨言的衣擺,“藥是我要的,也是我讓他們的煮的,他們并不知道藥的作用,你不許懲罰任何人。”

  安然是了解墨言的。

  墨言現在确實是一腔怒火急需發洩,但是更讓他怒的,是他自己的疏忽。

  如果他吩咐過了,這裡不會有人敢給她藥。

  是他忘了。

  他以為安然現在滿心都在殷少身上的毒上,這事她已經沒有心思去顧及。

  卻沒有想到,她還記着,并且成功隐瞞了他。

  墨言想拂開安然的手,直接走人,可是安然卻抓的極緊,墨言想着安然手腕上還有傷,并不敢大力掙紮。

  過了好一會,終于還是墨言退讓,“好,我答應你。”

  安然沒有松開手,而是問道:“那你現在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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