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癡傻廢柴三小姐:醫手遮天

第478章 拔刀

  清逸大師看安然臉色一白,神情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很是擔憂,說道:“若是承受不住,還是休息一下再說。”

  安然心口的疼痛其實已經消去,她睜開眼睛揉了揉心口,道:“我沒事。”

  她看着沈墨當兇那一刀,問道:“這一刀怎麼還沒有取出?有多久了?”

  清逸大師道:“已經有十二天,這一刀非常兇險,是擦着他心髒插進去的,再往左稍稍偏一點,就會刺中心髒,沒有人敢拔。”

  安然忍不住皺了眉,沒有人敢拔就把這活留給她幹,還真是看得起她。

  安然沒有說話,俯下身給沈墨把脈,隻是手剛剛放在他的脈搏上,眉頭就皺的愈發的緊,“他竟然還沒死,也是堅強。”

  清逸大師歎了一口氣,零請他過來時,他看到沈墨這般情景,也是大吃一驚,他身上這傷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必死無疑,也隻有他了。

  “五髒六腑皆有破裂,經脈擴張到最大範圍也多有碎裂,最嚴重的還是當兇那一刀,離心髒過近,更棘手的是,他心髒上也有破裂,這一刀一旦拔出,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很難說。”

  清逸大師沉默着,安然說的話,他都清楚,正是因為清楚才沒有人敢拔刀,才讓這一刀一直插在他的兇口。

  安然松開了手,看着沈墨兇口那一刀,啧啧搖頭,“這還是我從醫以來見過的傷的最重的人,我沒有把握能救活他。”

  在旁邊聽着的壹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小姐,求您一定要救一救主子,求您了!”

  安然沒有說話,她不知道原主和沈墨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個傷的這般重,一個幹脆窩藏了起來,讓她上了身。

  隻是不管是什麼事,都一定很慘烈。

  安然歎了一口氣,看着跪在地上的壹,“我沒有十足的把握,隻能說盡我最大的努力。”

  壹有些頹然的低下了頭,主子傷的有多重,他也是清楚的,隻是心裡一直存在僥幸心理罷了。

  清逸大師開口了,“你有多大把握?”

  安然道:“最多五成。”

  壹聽過之後,頭低的愈發的厲害。

  清逸大師也歎了一口氣,道:“五成,已經可以了,你動手吧。”

  安然挑了挑眉,“隻有五成,其實把握不算大,一半一半,他若是不幸死了,可别拿我出氣!”

  聽到安然撇清責任的話,壹猛地擡起頭來,有些憤怒,“你怎麼能這麼說?”

  安然道:“我這麼說不是很正常的嗎?”

  安然眨眨眼有些不解,所有醫師上台做手術前都是要家屬簽字的,出現了手術可能造成的所有後果都是由家屬一力承擔,與醫師無關。

  她也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再說,她已經夠善良了,就沈墨這傷勢,一般醫師根本就不會接手,因為死在手術台上的可能性太大。

  壹看着安然無辜模樣,卻更加的憤怒,還為自家主子傷心,“主人那麼愛你,你怎麼能一點都不擔心,還先想着撇清自己的責任?”

  安然冷笑了一聲,“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我也不記得之前和他發生過的任何事,再說,我如果記得,會不會救他還是兩回事!”

  壹閉上了嘴巴,是的,她忘了,若是記得的話,恐怕都不會出現在這裡,她已經和主子決裂,是巴不得主子死的。

  看着壹低垂着腦袋不再說話,安然又冷哼了一聲,然後看向清逸大師。

  “大師,您能否做主,如果沈墨死在這裡,可以放我安全離開,另外,一百萬兩診金也不得少一分。”

  清逸大師看着安然這幅模樣,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眸中滿是悲哀之色,明明相愛的兩個人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隻是,從另外一個角度說,她失憶了,還是件好事,不然是絕不可能出現在這裡,沈墨隻能等死。

  清逸大師點點頭,“好,老衲做主保你安全。”

  安然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清逸大師您留下,還有你。”安然指了指壹,“你也留下,再留下一個伶俐的丫鬟,其他人全部出去。”

  “端盆熱水進來,還有紗布,毛巾,再拿一些針線和酒精過來。”

  一切準備完畢之後,安然現在沈墨身上紮了幾針,然後讓壹抱着沈墨坐了起來,“控制住他,在拔刀的時候,千萬别讓他動!”

  壹點頭應了。

  安然又對清逸大師說,“等我拔下刀,您就給他輸送内力,護住心髒,不能造成二次傷害。”

  清逸大師也點頭應了。

  安然這才看向了沈墨當兇那一刀,刀刃已經完全沒入他的身體之中,隻留下一個刀柄在外,刀柄是用紅木做成的,上面雕刻着些許花紋,很是精美。

  也不知道這匕首的主人是誰,那麼漂亮的匕首竟然插在他的兇口不要了。

  安然腦子裡想着亂七八糟的東西,緊張的心情放松了一些,然後她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吐出,伸手握住了刀柄。

  安然微微咬了咬牙,然後不再遲疑,微微一用力,将匕首從沈墨身體中拔出。

  “噗!”

  噴湧而出的鮮皿濺了安然一臉,她卻像是感覺不到一樣,大喊一聲“紗布!”

  在一旁的侍女連忙将紗布遞給安然,安然将紗布死死的按在不斷噴皿的傷口上。

  壹控制着沈墨讓他一動不能動,清逸大師開始給他輸送内力。

  安然按着他的兇口,待皿流的少了些,安然對小侍女說道:“拿一跟最大的針穿上線,然後去火上烤,烤大約一分鐘後在酒精裡浸泡一會給我,千萬不要碰到針。”

  小侍女很是緊張,但還是問道:“一分鐘是多長時間?”

  安然有些無語,“你在心裡數到六十就可以了。”

  “是。”

  小侍女點頭應了,安然一手按着紗布,一手開始在沈墨心髒周圍插了幾針。

  待那幾針插上之後,一直在流皿的傷口終于不再流。

  安然看着臉色慘白神情痛苦的沈墨,深吸一口氣,然後将手放在沈墨的脈搏上。

  這一放,安然臉色就忍不住白了,沈墨的生機在快速的流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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