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再次昏迷
“咳咳。”
沈墨忽然瘋狂的咳嗽起來,随着他的咳嗽聲,鮮皿像是流不盡一般,不斷的向外流出,本來就破碎的五髒六腑,像是受到什麼重擊,再次裂開。
“主子!”零大驚,“您别急,屬下去叫小姐過來,她一定能救您的!”
沈墨用最後的力氣拽住了零,他聲音異常的小,但是卻像是拼盡最後的力氣,“不要打擾她!”
沈墨說完,就沒有撐住,再次昏迷過去。
有沈墨的命令在,零就是再着急也不敢去叫安然,隻是把侯逸修等大夫通通都叫了過去。
侯逸修聽說剛剛醒來的沈墨再次昏迷,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卻不見安然,以為她還沒趕過來,就先給沈墨把了脈。
一放到沈墨脈搏上,侯逸修就忍不住皺了眉,“這是受了什麼刺激?怎麼傷又加重了?”
零把情況說了一下,侯逸修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也隻有她,才能讓他這般了。”
說完,侯逸修問道:“去請安然了嗎?這傷的太重,得她來才行。”
零低聲道:“主子不許打擾小姐。”
侯逸修愈發的無奈,這是聽到安然失了憶,心脈受了傷,内疚了,但也不至于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
隻是沈墨說不許打擾,侯逸修也不敢違抗他的命令,隻能自己咬牙上了。
安然并不知道這個情況,她被侍女扶着回到了房間,就直接躺床上了。
她捂着還在一陣陣發疼的兇口,腦海裡浮現的是,沈墨剛醒來時,不錯眼的盯着她的模樣。
隻是看他這幅樣子,就知道,他其實是愛慘了原主的,并不是她想象的渣男。
可是,明明兩個相愛的人,怎麼會走到這一地步?
沈墨,墨言。
他有兩個名字,身份必然也是極其特殊的,原主又是公主又是少主,身份怕也是極為複雜。
會走到這一步,是因為他們之間身份有了沖突嗎?
安然好容易起了好奇心,仔細的搜尋着原主的記憶,想要去探一探究竟,隻是還沒等她深想,心髒就再一次劇烈的疼痛起來。
安然臉色一變,連忙制止了發散的思維,不敢再有絲毫的探究。
又躺了好一會,劇烈的疼痛才好了些許。
安然歎了一口氣,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還是少一些好奇心吧。
至于這兩個人的愛有多麼的情深,又有多麼的慘烈,都與她沒有絲毫關系。
她還是好好的做一個局外人,等他的傷勢得到控制之後,她拿着她診金走人好了。
安然下定了決心,不再去想,心髒才終于好過了一些,隻是還在微微的刺痛,為了防止再疼下去,安然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一覺睡醒,心髒終于恢複了平靜,安然忍不住笑了笑,從床上爬起,她走了出去。
出了自己的院子才發現,外面一個個步履匆匆,像是發生了什麼事。
安然攔住一個小侍女,問道:“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啦?”
小侍女不知道太多,隻是說道:“是公子,聽說傷勢加重,侯大夫正在診治。”
安然急了,“我才是他的醫師,他出事怎麼沒人叫我?”
小侍女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安然沒時間理會,隻是匆匆往沈墨的院子而去,到了他的院子,才發現裡面的人更匆忙。
安然看到零正在給沈墨喂藥,連忙走了過去,問道:“這是什麼藥?”
零聽到安然的聲音,大喜,道:“這是侯大夫開的,您看看。”
安然端過來,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算是照着她的藥方開的,隻是藥下的更重一些。
安然神色有些凝重,放下了藥,去給沈墨把脈,然後眉頭皺的更緊,“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怎麼傷的又重了?”
零沒有說話。
安然也懶得去追根究底,“拿藥雖然效果不錯,但是下的有些重,他現在的身體承受不了,我再給他重新換一套針灸方案,你們出去吧。”
“是。”
零看到安然來了,就放下了心,雖然現在她失憶了,但是一身的醫術并沒有忘卻。
安然給沈墨重新施針,本來正在給沈墨煎其他藥的侯逸修聽到消息匆匆趕過來,看到安然正在給沈墨施針,松了一口氣。
“你來了就好啊。”
安然瞥都沒有瞥他一眼,繼續給沈墨施針,但是一邊問道:“他傷勢加重,怎麼沒人叫我?”
侯逸修道:“還不是公子,昏迷之前說不許讓人打擾你,他放話了,誰敢不聽?”
安然聞言,神色有些複雜,隻是卻沒有說什麼,沉默着施了針,然後又重新寫了一副藥方遞給侯逸修,“拿去開藥吧。”
侯逸修看着藥方,神色有些亮,“還能這麼開,我怎麼沒想到呢?”
安然瞪他一眼,“快去開藥!”
侯逸修這才跑了。
侯逸修走了之後,安然也沒有離開,隻是坐在一邊,也沒敢看沈墨,害怕心髒突然開始疼。
她隻是低着頭,看着自己細白的手指,看着看着,看到手腕上露出一角的碧綠色镯子,安然閑的無聊,就掀開了衣袖,轉着镯子玩。
安然百無聊賴玩着镯子時,沈墨醒了過來。
他一醒來就看到安然坐在一邊,低頭玩着镯子的樣子。
他皿紅色的眸中劃過一抹柔情,這是沈家的傳家寶,還是父親給她的,他清楚的記得,當父親把這個镯子交給她時,她臉上的欣喜和羞澀。
據那時才不過數月而已,現在想來,卻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沈墨的視線太過灼熱,雖然他沒有出聲,但是安然很快還是察覺到他的視線。
安然擡頭,看到他神情柔和看着她手腕上的镯子。
安然站了起來,順手就把衣袖放下,遮住了手镯。
心裡卻有些不安,看沈墨這模樣,分明是認識這個镯子的,難道這镯子是他送的?
如果是他送的,現在要與他斷絕關系,是該把這镯子送還給他的。
可是安然心裡不舍啊,簡直在滴皿。
這可是極品帝王綠做成的玉镯,品質之高,是安然從所未見的,還給他,怎麼想怎麼都不舍。
沈墨到底是了解安然貪财的本性的,他突然開口,“那個镯子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