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補覺
這麼想着,龍紫玄提着的一顆心逐漸放了下來,身體也随之放松。
但抱着鳳羽的一雙手臂,卻越來越緊,勒的鳳羽幾乎有些無法呼吸了。
鳳羽伸手拍了拍他的手掌,清冷的聲音不大高興道,“松點,你快勒死我了。”
如果繼續讓他這麼勒下去,鳳羽毫不懷疑,自己不赢一握的柳腰一定會被他勒斷。
龍紫玄聞言,心中微微有些自責,他手臂松了一分,但依舊抱得很緊,聲音低沉在她耳畔輕響。
“小羽毛,下次離開之前,跟我說一聲好嗎?”
這種突然失去她的感覺快要把他折磨的瘋掉了,若是再來一次的話,他一定會瘋掉的。
鳳羽抿着唇沉默了瞬息,随後點了點頭,道,“好。”
聽到她的回答,龍紫玄立刻欣喜起來,他本是随口一說,想借此來宣洩心中的不安,完全沒有期待過她會答應。
沒想到,她居然真的答應了呢。
驚喜來的太快,讓他忍不住喜形于色。
龍紫玄垂着頭,在鳳羽耳後親了親,聲音低沉寵溺道,“小羽毛,天色還早,再睡會兒吧。”
鳳羽眉頭皺了一下,道,“不早了,天已經亮了。”
差不多七點的樣子了吧。
“無妨,”龍紫玄道,“你昨晚沒有睡好,便睡一會兒罷。”
鳳羽想了想,道,“好吧。”
她的确有點困,而且現在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還不如好好的補個覺再說。
龍紫玄直接抱起她,轉身将她放在床上,鳳羽也沒有掙紮,而是順從的閉上了眼睛,絕色的面容上隐約有一抹疲憊。
此刻全身放松,她就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龍紫玄看着她溫順的模樣,唇角勾了起來,身體一動,他也上了床,順勢躺在鳳羽身側。
長臂伸了出去,将她抱進懷中,然後拉過薄被把兩個人蓋了起來。
被他抱住的瞬間,鳳羽身軀僵硬了一下,但很快便放松下來,閉着眼睛感受着貼在她後背上的兇膛的肌理。
那一瞬間,她居然有種安心的感覺。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龍紫玄唇角的笑容更深了。
他的臉埋在鳳羽後頸間的發上,嗅着她迷人的體香,腦海中不由的想起自己跟她認識的點點滴滴。
一晃,已經一年了多了。
他跟小羽毛已經認識這麼久了。
*
千笑山莊。
厲蕭然睡在床上,手中捏着一個信封,臉色蒼白的就像個死人似的。
鬼奴和暗奴恭敬的站在房間的地上,二人垂首而立,都沒有看他。
“暗奴,你立刻回厲家一趟,把這封休書交給林淺藍,告訴她,我要休了她。”
厲蕭然陰冷的眼眸看着暗奴,聲音森然,讓人不寒而栗。
暗奴震驚的擡起頭,聲音錯愕道,“少主,這不好吧。”
“有何不好?”厲蕭然臉色陰沉道。
“額……”
暗奴垂下頭,聲音忐忑道,“少主,您才成親幾天啊,就要休了少夫人,這若是傳出去了,林厲兩家一定會被人笑掉大牙的;況且,家主和大爺一定不會同意少主這麼做的,所以屬下還請少主三思。”
厲蕭然冷笑一聲,道,“若是我爺爺和我父親不同意我休掉林淺藍的話,那你就告訴他們,我會跟厲家斷絕關系。”
反正那個女人從來都不是他想娶的,他才不會因為林厲兩家的名聲委屈自己。
況且,笑兒現在如此排斥他,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娶了林淺藍,隻要休了那個女人,假以時日,笑兒一定會接納他。
如此一想,厲蕭然更堅定了要休掉林淺藍的心。
他一點都不喜歡林淺藍,雖然他們成親了,但他根本就沒有和她拜堂,也沒有跟她洞房,而且,一輩子都不打算碰她。
與其把她擺在那裡當擺設,還不如休了來的幹淨。
暗奴一臉的為難,道,“少主,少夫人才剛過門,且并無犯錯,按理來說,你是不能休掉她的。”
“别跟我講道理,”厲蕭然眉頭一挑,兇狠的說道,“什麼能不能的,我就是要修掉她。”
他就是不講理又如何,整個甯州城誰不知道他不講理啊?
他堂堂千笑山莊莊主,厲家少主,連休個女人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暗奴抿了抿唇,無奈的蹙起眉頭,片刻之後,才提起膽子道,“少主,少夫人剛嫁給你,就被休棄下堂的話,那她這一輩子可就真的完了,萬一她以死相逼,不肯接受休書該如何?”
這個是個燙手的山芋,暗奴一點都不想接,不過,他無權反抗啊。
厲蕭然冷笑一聲,聲音涼薄道,“她若以死相逼,那就如她所願,讓她去死吧。”
除了笑兒之外,沒有人能夠逼迫他,那個女人算什麼東西?
就算落得如此下場,也隻能怪她自己識人不清。
他當初并沒有要娶她,是她自己,千方百計的想要嫁給他,既然如此,那她當然也要承擔後果。
厲蕭然的無情,暗奴早就見識過了,所以并不覺得有什麼意外,隻不過有些同情林淺藍。
他垂下頭,道,“好的,少主,屬下知道了。”
厲蕭然淡淡的嗯了一聲,手掌一動,掌心早就寫好的休書朝着暗奴落去,暗奴伸手接住。
“好了,你現在就去辦這件事情吧。“
“是,少主。”
暗奴收好休書,轉身離開。
房間之中,便隻剩厲蕭然和鬼奴。
他雙眼看向始終沉默,安靜的仿佛不存在的鬼奴,聲音低了幾分,道,“鬼奴,去找笑兒,我要見她。”
“是,少主。”
鬼奴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高大的軀體筆直如松。
厲蕭然閉上眼睛,蒼白的面容上浮現起少見的脆弱,聲音輕不可聞道,“去吧。”
*
一覺起來,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鳳羽睜開眼睛翻了個身,便看到寬大的床上,隻有她一個人。
她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摸身側的床鋪,有些溫溫的,看來,龍紫玄應該剛離開。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掀開被子下了床,取出一套衣服穿上。
剛剛系好腰帶,房門便被人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