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二公子出事了
她自顧自的說完,自然是等不到阿冥的回應的。
眼眶一酸,鳳羽雙眸之中,便忍不住泛起一層水霧。
她早就做好了阿冥不會回應她的準備,可真的等到這一刻的時候,她依舊忍不住會難過、以及心疼。
若是可以,她真的好想代替阿冥,承受所有的痛苦和災難。
可是又能怎麼辦?
即便她願意,她也無法代替阿冥什麼。
不過卻也更加堅定了她心中的念頭,無論如何,她都絕對不會讓阿冥離開她。
既然老天用這種方式留下了阿冥,那麼,它就别想在從她身邊把它帶走。
她的阿冥承受的痛苦和災難已經夠多了,誰也不能再傷害到他了。
“阿冥,好好睡吧,娘親一定會讓你平安出世,那時候,娘親一定會傾盡一切補償你。”
鳳羽忍不住又吻了吻阿冥,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他,讓他安靜的沉睡在生命之泉中。
她害怕她說的太多,會打擾到阿冥。
又靜靜的看了阿冥許久,她才看向身邊沉睡的墨靈。
伸出手指,輕輕的戳了戳它的藤條,鳳羽用意念呼喚它,“墨靈,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沒有回應,仿佛石沉大海一般。
鳳羽歎息一聲,察覺到它并沒有什麼危險之後,便也徹底的放下了心,隻要沒有危險就好,不管睡多久,它總會醒過來。
見過墨靈太多這樣的情況,她所以已經可以非常淡定的應對了。
鳳羽又跟黎荒說了幾句,便準備離開了,不過在她離開之前,黎荒特意告訴了她一件事情。
“主人,青芒也快要徹的底煉化神格了,他很快就能醒過來,到那時,将會是主人最得力的助手。”
直到出了空間,鳳羽依舊有些恍惚。
青芒煉化這顆神格用的時間太久了,尤其最近這段時間,更是在緊要關頭,所以,即便她遇到危險,也叫不醒他。
鳳羽忽然嗤笑一聲,她倒是想看看,青芒這次醒來,能有多麼厲害。
若是他還沒有什麼長進的話,她就該考慮,要不要把他丢給龍紫玄的射日神弓吸收了。
“少主,将軍府有人來找你了。”
門外,響起赤炎的聲音。
鳳羽回過神,眉頭卻皺了起來,将軍府有人來找她?莫非,是将軍府出了什麼事情?
她走出門外,便看到赤炎垂着頭筆直的站在台階下面,聽到她出來,也沒有擡頭。
“人在哪?”她看着赤炎問道。
赤炎恭敬道,“在前院等着。”
鳳羽沒有說話,擡腿快速朝着前院走去,一般情況,将軍府是絕對不會派人來找她的,除非有什麼事情。
走到前院之後,便看到一個家丁無比拘謹的站在那裡,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模樣。
看到她後,立刻欣喜起來,彎着腰恭敬的說道,“雲武見過三小姐。”
雲家的得力家丁,都是被賜姓雲的。
從名字可以聽出,這個家丁在雲家下人的群體中,是非常有地位的。
鳳羽皺眉看着他,道,“雲武,誰派你來找我的?找我究竟有什麼事?”
提起事情,雲武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聲音忐忑道,“回三小姐,是将軍讓雲武來請三小姐的,二公子出事了。”
雲逸凡……
鳳羽眸子瞬間冷了下來,還不等她說話,便看到一抹豔紅一閃,花亂已經不知在何時出現在了她面前。
他豔麗的唇角勾着笑,眉心的火焰痣勾魂妖娆。
一雙暗芒閃爍的鳳眸似輕輕掃過雲武,媚意橫生的聲音漫不經心道,“我剛才聽你說,你們二公子出事了?”
雲武怔怔的看着眼前忽然出現的絕色美人,雖然分不清是男是女,但的确美得颠倒衆生。
他眸中有瞬間的癡迷。
不過多年的奴仆生涯,讓他極快的回過神,垂下頭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司主府的任何人,都絕對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家丁能得罪的起的,這一點,他始終牢記在心。
花亂鳳眸眯了眯,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家丁,似好奇、又似随意道,“二公子出了何事?”
雲武立刻閉緊嘴巴,不再說話。
倒是鳳羽,心中小小的詫異了一下,她轉頭看向花亂,似笑非笑道,“花亂美人,你對我二哥,似乎有些關心哦。”
她認識的花亂,可是薄情的很,也并不八卦,怎麼會主動過問别人的事情?
花亂撇撇嘴,聲音似不屑道,“誰關心那個傻小子啊?我就是好奇。”
“你可以不用解釋的,”鳳羽若有深意的說道,“否則,我會認為你在心虛。”
心虛……
心虛個屁呀。
花亂好像被人踩到了尾巴一般,偏偏還不能對眼前的少女發火,于是他隻能憋在心裡,不過,憋得他臉色都不好看了。
他不爽的掃了鳳羽一眼,哼了一聲收回視線。
鳳羽也不再管他,而是看向雲武,聲音帶着一抹涼意,道,“雲武,二公子到底怎麼了?”
雲武一臉難色道,“三小姐,将軍特意交代過,此事不宜張揚,還是麻煩您跟雲武,先回一趟将軍府吧。”
鳳羽想了想,便點了點頭,道,“好。”
她轉頭看向赤炎,道,“赤炎,備馬車。”
“是,少主。”
赤炎轉身去準備馬車,雲武一個家丁,來司主府傳話,将軍府絕對不會給他備車的,最多也就一匹馬。
所以麼,鳳羽還是自己準備馬車。
赤炎辦事效率向來值得稱贊,他很快便備好了馬車,而他自己則充當馬夫。
鳳羽看着大門外的馬車,直接擡腿走了出去,雲武立刻小心翼翼的跟上。
上了馬車,鳳羽便靠在了軟榻上,剛剛擡起眼皮,便看到一抹紅影擠了進來。
鳳羽眼角一抽,涼涼的看着妩媚動人的男人,道,“花亂,誰讓你進來的?”
赤炎就不知道攔着他嗎?
想至此不由的歎了口氣,隻怕,赤炎倒是想攔,但卻必定攔不住。
花亂勾起豔紅的唇角,步伐一動便走到了軟榻的另一邊坐下,整個人好像沒有骨頭一般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