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醒來
大概爺爺見到她後,便會安心吧。
而他,也馬上就要回昊元學院了,在走之前,能見到她自然是好的,或者,看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學院。
他這次出來之時,葉師姑還說許久沒見三妹了,有些想念她。
雲逸軒話落之後,淩白和赤炎三人眸底極快的波動了一下,但臉上卻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
淩白笑了笑,眸中卻看不到絲毫笑意,他聲音歉意的說道,“雲公子來的真是太不巧了,三小姐和我們主上,在前兩天出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雲逸軒眉頭皺了起來,眸中劃過一抹懷疑,三妹和龍紫玄既然已經出去了,不在府中,那赤炎和赤霄為何不直接告訴他?
反而讓他在此等候,結果卻請了淩白出來告訴他?
他怎麼感覺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淩白把他眼底的懷疑收進了眼中,他心中咯噔了一下,這雲大公子,果然不是吃素的,想騙過他,也沒有那麼容易。
但很快,他勾唇淺笑起來,低沉的聲音面不改色的說道,“是這樣的,三小姐和我們主上出去之時,除了在下之外,并未驚動府中其他人。”
“所以,赤霄和赤炎也是不知道的,剛才赤霄去請三小姐,碰巧碰到了在下,在下才知道雲公子來找少主了,便特意前來轉達雲公子一聲。”
雲逸軒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到能解釋的通赤霄和赤炎為何沒有直接告訴他了。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司主府内,龍紫玄是主子,赤霄和赤炎隻是侍衛,他們不知道自己的主子什麼時候離開府中,也完全能說得過去的。
他雙眸又看向淩白,聲音清淡的說道,“那敢問淩公子,我三妹何時回來?”
淩白搖了搖頭,說道,“實在抱歉啊,關于三小姐和主上何時回來的問題,請恕在下也不清楚。”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不過雲公子盡可放心,隻要三小姐一回來,在下必定立刻讓她回将軍府一趟,雲公子意下如何?”
雲逸軒歎息了一聲,點了點頭,道,“也好,那有勞淩公子轉達我三妹了。”
淩白搖了搖頭,道,“雲公子客氣了。”
兩個人又閑聊了幾句,雲逸軒才告辭離開了,由淩白、赤霄和赤炎一起把他送出大門外,看着他催動靈力消失不見。
淩白一直看着他消失的方向,久久回不過神,好看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淩公子,你為何,要欺騙雲公子?”
赤炎轉頭看着他,烏黑的雙眸中染着一絲迷茫,在他話落之後,赤霄也連忙擡頭,同樣不解的看向淩白。
淩白回過神,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說道,“不欺騙他能如何?難道要直接告訴他那天發生的事情嗎?”
“我可警告你們,在主上沒有醒來之前,在沒有确定少主是生是死之前,無論如何,都絕對不能讓雲逸軒知道那天所發生的事情,明白了嗎?”
就憑雲鳳羽和雲逸軒之間的感情那麼好,若是讓雲逸軒知道了雲鳳羽被玄害的生死未蔔、下落不明,誰知道他和将軍府會做出什麼事情。
而聖武司,恐怕不管雲逸軒和将軍府做什麼事情,他們都不能對将軍府動手啊,所以,這件事情,能瞞着還是先瞞着,一切等玄醒來再說。
到時候,說不定雲鳳羽自己就回來了呢,那樣的話,能避免許多不必要的事情。
赤霄和赤炎還是少有的見到淩白如此嚴肅,于是隻好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知道了,淩公子放心吧。”
淩白淡淡的嗯了一聲,轉身離開了,赤影衛的嘴巴,他還是放心的,隻要他們有心瞞着,恐怕将軍府,一時半會兒壓根就不會知道這件事情。
夜晚。
淩白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一眼便看到點着燭火的卧室之内,龍紫玄安靜的躺在床上,半邊臉被燭火照的明亮,半邊臉則隐藏在黑暗之中。
而龍舞夜,則坐在床邊的矮榻上,身子趴在床邊,腦袋枕在手臂上,睡得香甜,輕淺的呼吸均勻綿長。
他輕輕的關上房門,朝着床邊走去,彎下腰,抱起龍舞夜小小的身體,步伐輕輕的走到窗戶邊的軟榻上,把她放了上去,然後替她脫掉鞋子,蓋上被子。
龍舞夜向來睡覺比較沉,這次又實在熬得太累了,所以被人抱得挪動了地方都不知道,動了動身體,睡得不知道有多麼香甜。
淩白看着她紅撲撲的臉蛋,眸光不自覺的柔和了下來,忍不住伸出大掌捏了捏她的臉蛋。
這幾天為了照顧玄,真是把這丫頭累的夠嗆。
眸光落到她微微張開,粉嫩的如同花瓣一般的唇,便再也移不開了,視線逐漸幽深,淩白忽然有種口幹舌燥的味道。
幾乎不受控制一樣,他慢慢的俯下身,朝着她的唇瓣湊去,香甜的仿佛水果一樣的氣息噴灑到他臉上,他瞬間僵住了動作。
腦袋就仿佛被重擊過一樣,淩白眉頭皺了起來,捏了捏雙拳,準備退開,但身體卻仿佛被定住一樣,動不了半分。
他吞了吞口水,睫毛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咳咳……”
微弱的咳嗽聲在安靜的卧室内響了起來,就好像一盆冷水一樣潑到了淩白頭上,他忙不疊失的直起身體,扭頭朝着床上看去。
龍紫玄又咳嗽了兩聲,被子裡面的身軀動了動,似乎在翻身一樣。
淩白立刻從軟榻上站了起來,朝着床邊走去,不由分說的抓住他的手腕,去給他把脈。
床上,龍紫玄刷一下睜開一雙灰暗的眸子,他看着頭頂暗藍色的床帳大概有三個呼吸,以後脖子動了動,看向為他認真把脈的淩白,灰暗的眸底劃過一抹嫌惡。
“别碰本座。”
他非常虛弱,幾乎沒多少力氣,但依舊用盡了全部的力氣,狠狠的甩開淩白的手,把自己的手腕抽了回來。
看到他眼底的嫌惡,淩白差點被氣個半死,他究竟有多髒啊?居然被人如此嫌棄;對着他的小羽毛的時候,怎麼不見他的怪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