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處處算計
也是因為那次,雲鳳羽才會決定跟他在一起,不得不說,那個男人,真是好深的城府。
從那時候起,他就把他算計進去了。
也就是說,那時候他是忌憚他的,忌憚雲鳳羽會喜歡上他,否則,他又何必浪費時間整出那麼一出?
鳳羽還沒有從先前的意外中回過神,便又被他接着的話驚呆,龍紫玄認識皿煞宮主?而且關系還不一般?
所以,北冥辰的意思是,龍紫玄授意皿煞宮主擄走月靈煙,然後給北冥辰傳信,讓他打暈她送到皿煞宮主面前?
以及,後來親手把她推下懸崖?
鳳羽長長的睫毛顫顫了,掩蓋住眸中的震驚,這事實來的太突然,她一時之間有些消化不了。
明明是她跟皿煞宮主之間的恩怨,龍紫玄什麼時候插隻腳進來了?
“所以說,最卑鄙無恥的人,是龍紫玄才對。”
北冥辰低低的聲音帶着淡淡的嘲諷響了起來,飄忽不定的傳進她的耳中。
鳳羽擡起頭,一雙眸子譏诮的看着他,道,“那又怎樣?就算他卑鄙無恥,在我心中,依然是最好的,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是想怎麼樣啊?如果你是想告訴我你要成親了的話,那我已經聽到了;如果你是專程來挑撥我跟龍紫玄的話,那抱歉,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你就這麼喜歡他。”他低沉的聲音浸着一絲涼意,聽的人有種莫名的味道。
鳳羽好笑的看着他,說道,“我有多喜歡他,好像跟你沒關系吧,難得辰王如此有閑心來關心我。”
北冥辰仿佛沒有聽到她話語間的嘲諷,依舊眉目淡淡的看着她,“雲鳳羽,在本王成親之前,你若是後悔跟龍紫玄在一起了,可以随時來找本王,本王可以為了你,不娶靈煙,但,一旦本王成親,便沒有退路了。”
鳳羽唇角勾起譏诮的冷笑,沒有接話,就算她有朝一日跟龍紫玄分開了,也未必就要去找他啊。
她又不是離開男人就活不了了,幹嘛非得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呢?
看她的表情,北冥辰便知道,她多半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心中無比苦澀,什麼時候,這個女人才能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眸光落到她的唇上,北冥辰心中忽然便生氣一股莫名其妙的郁結,伸手朝着鳳羽抓去。
唰……
一柄黑色的大刀在門縫裡極快的閃了進來,朝着北冥辰擋去,北冥辰伸出去的手,下意識的收了回來。
那大刀一晃,便化作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左臉頰上有一抹黑色的花藤,一身魔氣森森的擋在鳳羽身前。
幻一臉憤怒的看着北冥辰,陰森的聲音道,“北冥辰,你又來厚顔無恥的糾纏羽兒了?”
鳳羽則錯愕的看着幻,今天是什麼情況啊?怎麼一個兩個都往她房子裡跑?請問他們是約好的嗎?
北冥辰黑沉的眸子譏诮的從幻身上劃過,幻看到他的眸光之後,心中立刻就升起不好的預感。
然而,北冥辰的眸子隻在他身上停留了一個呼吸,便轉頭看向了鳳羽,他紅唇張開,聲音淡淡的說道,“雲鳳羽,說起來,那天我會跟你睡在一起,還全部都是這個弑神魔刀的主意……”
“你,閉嘴,不許胡說。”
幻臉色瞬間慘白下來,一雙眼睛呲目欲裂的瞪着北冥辰,他完全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直白的在鳳羽面前揭穿他,氣得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恨不得吃了北冥辰,卻偏偏做不到。
他又急忙看向鳳羽,慘白着臉聲音慌亂的說道,“羽兒,你,别聽他胡說,事實不是那樣的……”
說到後面,聲音逐漸低了下來,似乎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替他開脫一樣。
鳳羽擡着頭,一雙黑暗的眸子看着他,唇角勾着似諷非諷的薄笑,“不是那樣啊?那是怎麼樣?”
她聲音輕柔了幾分,較之以前都要溫柔,仿佛北冥辰的話,讓她一絲怒氣都沒有升起一般,“幻,我給你機會解釋。”
“羽兒,我……”
幻雙拳緊緊捏了起來,唇瓣顫抖的厲害,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所有的話都好像卡到了喉嚨一樣,堵在了那裡。
鳳羽唇角的笑意逐漸褪去,她眯着一雙眸子,雙眼冰冷的看着幻,說道,“幻,我沒有狠下心趕你離開,不是要留着你算計我的。”
幻臉色猛地一變,一雙眸子看着鳳羽,道,“羽兒,你,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馬上給我滾,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眼前,不然,我絕對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鳳羽纖纖手指指着門口,聲音冷的仿佛可以把空氣凍成冰。
今天就好像做夢一樣,接二連三的真相好像雪球一樣朝着她砸來,砸的她有些回不過神;鳳羽深吸了口氣,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還有沒有什麼真相是她不知道的?
斷魂崖之事跟龍紫玄有關,幻居然參與了那場挑撥她和龍紫玄的陰謀,甚至可以說,他才是主謀,而北冥辰,不過是從犯。
她搖了搖頭,覺得有些好笑,幻啊,怎麼可能會來算計她?
感情上是這樣認為的,可理智卻清楚的告訴她,事實就是那樣的,幻就是那個算計她的人。
所以,她還怎麼可以繼續留着他這個隐患在身邊?
幻搖了搖頭,俊美的面容上浮現出深深的哀傷,“不,我不走,你要對我不客氣就盡管不客氣吧,總之,我就是不走。”
鳳羽閉了閉眼睛,然後睜開眸子淡淡的看着他,就連聲音都較之之前平靜了許多,“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那晚會昏迷的?另外,龍紫玄是不是也是你引來的?”
這是她最大的兩個疑點,就連她,也是當時才知道煉魔禁法力量太強大,她承受不住有可能會暈過去,那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而且,她問過龍紫玄,是被人引來的還是自己想來看她,可龍紫玄卻說自己忽然想去看她的。
這件事情若一定要說是巧合,倒也能說得過去,隻是,為什麼她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