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元化心情很不錯,提拔了方子義,順帶着将衛昭與鐵重欽也提拔為護軍。
方子義地位提升,住的營帳也該換了。
韓元化道:“尚德,你安排一下,等會兒帶方副将去你那邊,我記得那裡還有空的營帳。”
“遵命。”
聽着兩人的對話,衛昭方才意識到,韓元化是在對方子義,曾經提及的第四名護衛說話。
方子義對其評價是“不簡單”,他想看看,此人究竟有什麼不一般。
正要打量,腦海中忽然響起系統提示之音。
“恭喜宿主,開啟任務八彪将之忠将韓尚德。”
衛昭一個激靈,迅速喚出系統查看了起來。
八彪将之忠将韓尚德。
韓尚德,臨淮郡平甯縣人。
順平十一年生,幼時遭淮水決堤之禍,随雙親乞讨至天壽城。
後雙親染疾而亡,當街恸哭,為路過韓元化所救。
遂入韓家,侍公子景,行伴讀、護衛之責。
感韓元化相救之恩,誓死追随。
衛昭看完,眉頭微皺。
韓尚德幼年經曆不幸,父母雙亡後,被韓元化帶回韓家,還讓他陪着自己的孩子讀書,地位不低。
這個忠将的“忠”字,現在是對韓元化所言。
想要将這麼一個人拉到自己麾下,難度不小啊!
衛昭吐了口氣,将此事暫時壓下。
韓尚德果然如方子義所言,帶着衛昭幾人到目的地,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即便是站在營帳前,他也隻是伸了伸手,示意這就是三人的營帳。
...
.....
入夜。
衛昭三人圍坐在燈下,方子義正拿着紙跟筆描畫着軍營内的地圖。
如何接近衛子成,衛昭始終找不到太好的辦法。
囚犯營外有兩層守衛,外層是韓元化的人,裡層則是韓猛的人。
憑借方子義現在的身份,找個理由通過外層不是沒有希望。
問題出在裡層。
韓猛的軍權被奪之後,身邊留下的都是跟了他幾十年的親随護衛,這些人對韓猛死心塌地,唯他的命令是從。而且他們可不是剛入營的愣頭青,想要通過他們的守衛,難如登天。
别說他,就連韓元化的人想進去,也得有令牌。
不過這一層護衛也堅定了衛昭的心,如果韓猛心裡沒有鬼,怎麼會對囚犯們看守如此嚴密。
明的不行,隻能來暗的。
方子義這幾天已經熟悉了軍營地形,現在他憑着記憶畫了出來,讓衛昭看看有沒有辦法偷偷潛進去。
衛昭邊看邊自言自語道:“即便有了軍營地圖,想潛進去也不容易啊。”
“老大,我看幹脆就沖進去,将老寨主搶出來算了,哪兒用得着這麼麻煩。”
衛昭無語道:“要有那麼簡單,我們早幹了。”
“我跟子義出馬,沒人能攔住的。”
鐵重欽與方子義的實力衛昭心中自然清楚,可兩人再怎麼厲害,也沒法憑兩人的力量與大軍抗衡。
除此之外,衛昭還擔心一點。
當初馮子祥出逃,曾遇到一批阻截的高手。
這些人的存在韓猛肯定清楚,如今他又要有所動作,那麼囚犯營中會不會也存在這麼一批高手呢?
這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如果真的想偷偷潛進去,最大的敵人便是可能躲在暗中的高手。
方子義的地圖畫完了大半,隻剩最後幾筆時,他忽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子義?”
“有人來了。”說話間,他迅速拉過旁邊的紙張,蓋在未完成的地圖之上。
這一動作剛完成,營帳外一個聲音道:“方副将可睡下了?”
方子義悄聲道:“好像是韓尚德,大哥,見不見?”
衛昭點頭。
這時候見韓尚德無疑是不明智的,如果沒有系統給的任務,衛昭自然不見。
可他是八彪将之一,那便不一樣。
“沒有呢,你是?”
“我是韓尚德,有事找方副将,方便進來嗎?”
“進來吧。”
韓尚德走了進來,看到衛昭與鐵重欽,他點頭示意。
從他的眼裡,衛昭沒有看到任何波動。他像是一點兒也不意外自己在這裡。
“韓副将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貴幹?”
“方副将,你來這裡,究竟有什麼目的?”
此言一出,三人均是一愣。
韓尚德開門見山,連客套話也省了,難倒他看出了什麼?
方子義瞄了一眼衛昭,然後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方副将,我不是個喜歡廢話之人,我既然找你,便是有八分确定。我問你,你接近我家大人,到底有什麼目的?今夜你若說不清楚,便别想見到明天的太陽。”
韓尚德面目冰冷,映着昏暗的燈光,略顯猙獰。
方子義再次忘了一眼衛昭,他不知該如何回答。
也是這一眼,韓尚德将目光落在了衛昭身上。
“你們果然認識,看起來你才是他們的主事人。”
方子義畢竟年輕,遇事缺乏經驗。在韓尚德這種人面前,很快就漏出了馬腳。
衛昭搓了搓手,起身道:“到底是從小就跟着韓元化大人,韓副将眼光如炬,什麼都瞞不過你。”
韓尚德冷哼一聲,道:“連我都調查過,你們真是有備而來。”
“的确是有備而來,卻不是因為韓大人。如果你是擔心我們會對韓大人不利,我勸你還是收起這份擔心吧。我們的目的不是他。”
“笑話,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那我該如何才能讓你相信?”
“跟我去大牢裡待着吧,等打退了廣陵軍,自然會放你們出來。”
衛昭微微一笑,道:“原來你懷疑我們是廣陵軍的奸細。”
“不錯,除了廣陵軍奸細,這時候還有睡會混入軍營?”
“你懷疑的方向沒錯,懷疑對象卻錯的離譜。廣陵軍的确有奸細,但不是我們。當然,我們到這裡的确是有其他目的,但是我們的目的,對韓家以及豐都軍并沒有什麼影響。”
衛昭的說法引起韓尚德的興趣,他道:“我倒是想聽聽,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你口中的奸細,又是什麼人。”
“韓副将,站着累不累?不如坐下好好聽我說,如何?”
韓尚德坐了下來。
衛昭再次微笑,接着道:“我尊重韓副将你的人品,今夜之事,我希望說完之後,隻有你我在座的四人知道。我即将要說的話,我不想傳出這個營帳。”
方子義與鐵重欽看着衛昭,目光古怪。意思像是在說,你才認識他多久,知道他是什麼人嗎,就尊重人家的人品。
韓尚德道:“隻要你們不做傷害韓大人與豐都軍之事,我自然會有決斷。”
“好,那韓副将就豎起耳朵,聽仔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