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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3日,上午十點,央視《唱作人》節目總監趙珍親自打來電話。
“小蘇,你好,我是趙珍。”
“哦,是趙總監啊,你好你好。”
“小蘇,我們的慰問演出已經準備就緒,打算今天下午就出發,你這邊有沒有什麼問題?都準備好了嗎?”
“報告趙總監,沒有問題,一切就緒,就等組織召喚了!”蘇秦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趙珍哈哈大笑:“小蘇果然風趣,那就這樣決定了,下午一點,央視大樓集合。”
“好。”
這一次的慰問演出,央視一共組織了十個藝人,包括進入決賽的六個,另外四個是在一輪和二輪的晉級賽中表現比較突出的。
除了這十個藝人,還有二十多人的工作人員,隊伍很是浩大。
所有藝人裡,除了林允兒允許帶一個助理,其他人都是光杆。
下午兩點,一行人坐上飛機直飛帝國西部城市,在那裡休整了一天,适應了一下高原環境,第二日便登上火車,坐了一個早上的火車,然後下車,轉乘大巴,一路而上,走了一個下午,來到了一個小城。
此時此刻,浩浩蕩蕩的三十人大軍已經倒下了一半,很多人的高原反應十分劇烈,無法再繼續前行了,這其中就包括林允兒的私人助理。
林允兒的高原反應也相當強烈,臉都有些青了,呼吸困難。
經過一番商議,最後節目組決定,隻要還能堅持的就繼續堅持,除非醫生強烈要求不能再繼續的才停在小城。
“允兒,你怎麼樣,還能不能堅持?”蘇秦找到躺在床上的林允兒,關心的問。
“應該沒問題。”林允兒從床上掙紮着坐起,“雖然還是很不舒服,不過我感覺我的身體已經慢慢在适應了。”
兩個人正說着話,央視的節目總監趙珍走了進來,問道:“允兒,你怎麼樣?”
“總監,應該沒問題,我應該可以堅持的。而且,我也不想放棄,畢竟這一次是去邊防連演出,我不能讓解放軍同志失望。”林允兒重重喘了兩口氣,這才回答。
趙珍看了看她,然後對蘇秦道:“小蘇,你和允兒關系比較好,你多照顧照顧她。”
“嗯。”
幾個人正說着話,忽然聽得外面一陣嘈雜,像是有人在争吵,出去一看,卻是一個名叫張躍的歌手正在和央視的人争執。
“為什麼我必須去?為什麼?我的高原反應也已經很嚴重了,你們眼睛瞎了、沒看見嗎?”
“張先生,林東他們不能去,這是醫生一再叮囑的,但你可以,醫生剛才不是說了嗎,你隻要再堅持堅持,很快就會适應了。”
張躍瞪圓了眼睛吼道:“不行,反正我不去了,再往上面走,會死人的!我是一個明星,不是普通人,我死了,我的歌迷會很傷心的。”
雙方拉扯十分激烈,旁邊不少人勸架,但無濟于事。
趙珍的臉色一下陰沉下來,她走過去,冷冷的推開人群,走到張躍面前:“小張,怎麼回事?”
張躍看見趙珍,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不過,他還是堅持道:“趙總監,我真的不能再繼續了,你看,我的臉都青成了這樣,要是再繼續往上面走,會死人的。”
趙珍冷冷一笑:“唐古拉邊防連至少駐紮了一百多個戰士,他們不是都好好的嗎?”
張躍張了張嘴,最後弱弱的道:“那能比嗎?當兵的......”
“軍人怎麼了?軍人也是人!他們為了帝國,一年又一年的駐紮在上面,你難道連一天都堅持不住?”趙珍冷冷反駁,片刻,她道:“當然,如果你執意不去,那也沒什麼,我回去會跟你們李總說這件事的。”
張躍一聽,一下不說話了。
趙珍可是央視大佬,要是真的決定敲打他,那回去之後他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都散了!”趙珍揮了揮手。
蘇秦也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大家在這兒休整了半天的時間,然後坐上大巴,一路向上,又颠簸了幾個小時,這才來到了目的地,唐古拉邊防連。
大巴才剛剛停穩,熱烈的鼓聲就響了起來。
邊防連的戰士分成兩列,有的敲鑼打鼓,有的鼓掌,大聲喊着“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連部到處張燈結彩的,就像過年一樣。
戰士們人不多,八十多個,一部分可能出去執行巡邏任務了,但這八十多個人的臉上全都是燦爛的笑容。
大家都很疲乏,有的還有不小的高原反應,但是看到戰士們的笑臉,很多人的精神一下振奮了起來。
邊防連的連長和指導員快速迎了上來。
慰問演出小組的組長趙珍也熱情的迎了上去。
邊防連的連長叫趙城,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漢子,因為常年身處高原,臉上有些黑,有點紅。
他和趙珍等人寒暄了一會兒後,來到了蘇秦身邊:“蘇秦同志,你好,很高興能在這裡見到你。”
“你認識我?”蘇秦一邊和他回禮一邊奇怪的問。
“當然認識,你以前主持的《三十六計》,我們邊防連每期必看,可惜後面你離開了,節目就沒那麼好看了。不過,我們大家一直都關注着你的,我們這兒的每一個戰士都是你的粉絲!”
“謝謝謝謝!”
大家一邊說着話一邊走進連部。
邊防連的戰士知道大家都很累了,所以立即把大家帶進宿舍。
大家分成兩組,男的在一起,女的在一起,因為考慮到大家習慣的問題,大家都隻睡下鋪,上面的,就給大家擺放東西。
此刻雖然還是八月,但這兒的天氣已經很冷了,外面還時不時的瓢起雪花,不過在宿舍裡,連部給大家開了暖氣,所以還是熱乎乎的。
床鋪什麼的都是部隊早就給大家鋪好的,大家直接躺上面休息就可以了。
“唉,終于可以歇口氣了。”蘇秦躺了下來,惬意的呻.吟了一聲。
他的身體當然是很強的,可是連續這麼幾日的長途奔波,而且又還從平原來到了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原,還是有些累了!更何況這一路上他還要照顧這個照顧那個,沒有一刻的閑暇。
他打算舒舒服服的休息十幾分鐘,可是,才閉上眼睛,就聽旁邊的張躍不滿的罵了起來:“這麼硬!這是人睡的床嗎?寬度也隻有這麼一點,晚上翻下來了怎麼辦?摔傷了,誰來管?媽的,這是什麼破地方啊,怎麼把我們當豬一樣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