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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堂裡,人越來越多,聲音越來越嘈雜。
但為了近距離聆聽聯邦那位大師的教誨,大多數的學子都盡可能的朝前擠,最後的這幾排顯得有些寬松,環境也稍稍不那麼嘈雜。
在這樣的環境裡,趙川舞感慨萬千,向剛剛進入京大不久、還做着明星夢的幾個大學的學子吐露着自己的心聲。
大家都被感染了,臉上的神色都凝重了幾分。
蘇秦有些驚訝,悄悄看了趙川舞幾眼。
這是一個三十多歲,模樣有點怪的男子。
倒不是說他長得太難看,隻是這家夥給人的第一眼感覺就是怪,好像哪裡長得有點不對一般。
“趙川舞?”
蘇秦在心裡暗暗回憶了一下娛樂圈裡的人,但實話實說,他還真的沒這個人的印象。
帝國太大了,娛樂圈裡的明星也太多,單是一線明星就有幾十,演戲的,唱歌的,綜藝的,二線明星那就更多了。
聽剛才趙川舞叙述,他這樣的最多就是三線明星吧。
三線明星在帝國就真的如過江之鲫,數不勝數了,沒有一個人能全部知道。
帝國的演藝圈,競争之激烈,就是地球上的中國也要遜色幾分。
“這家夥天天來這裡蹲守,原來是想買我那首《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的歌。”
蘇秦暗暗打量趙川舞。
自那一日他在樓頂為那個女孩唱了那首歌後,關于那首《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的歌的話題就越傳越邪乎。
所以,随後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想跟他買這首歌的人,數不勝數。
有人甚至開出了百萬的天價。
但蘇秦無動于衷。
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錢什麼的已經無足輕重,關鍵還是要看合不合适,歌手和歌曲是不是相得益彰,如果不是,他甯願讓歌曲爛在肚子裡,大不了,以後他自己演唱就是了。
如果可能,他甚至可以免費把這首歌送給趙川舞。
但會不會真的發生這種事,他也就不知道了,這要看機緣。
他在禮堂裡看了一會兒,直到聯邦那位教授來了,這才站起,悄然走了出去。
又在外面呆了一會兒,但也沒什麼發現,之後,他去那天那個人進的那個宿舍走了一圈,但也沒什麼發現。
最後,隻得無功而返。
晚上七點,施然開着那輛拉風的瑪莎拉蒂載着蘇秦回家。
看見蘇秦一直皺着眉頭,施然笑了笑,一邊開車一邊安慰:“放松,用不着這麼緊張,查人是世界上最艱苦的工作,尤其是幹我們這行的,經常遇到一年辛苦但什麼收獲也沒有的情況,所以,順其自然吧......”
其實蘇秦并不是憂慮這個,他想的是别的事情,剛才的一件事對他寫的那本《城市作戰》有了一個啟發,他在想城市作戰的指揮系統的問題,但施然能這種待他,他還是很感動的。
兩個人剛認識的時候,有些相互看不起,或者是相互戒備,但随着了解的漸漸深入,兩個人越來越有一種朋友的感覺。
施然嘀嘀咕咕說了一通,發現蘇秦還是沒什麼大的改變,打了一個響指道:“算了,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今晚帶你去一個地方快活快活。”
話音一落,右腳猛的一踩油門,片刻,瑪莎拉蒂就如脫缰的野馬一樣,風馳電掣一般飛奔出去。
施然這家夥其實家境不錯,在京城,他的家族雖然算不上一流家族,但至少也是三線水平,錢多得用不完,唯一的不足,就是底蘊和人脈差一些。
所以這兩瑪莎拉蒂是他自己的。
當然,平日一般都不開的,這幾天因為任務的關系,他需要扮演一個整天無所事事隻是去京大泡妞的富二代,這才這般騷包!
瑪莎拉蒂風馳電掣,不一會兒就把兩個人帶到一處裝修富麗堂皇到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方。
一家私人會.所。
這個地方的裝修,盡管蘇秦還不知道裡面到底怎麼樣,但從大門上的裝修看,絕對奢華。
門頭上的那幾個大字竟然是用真的金箔包裝起來的,在燈光的映照下,金光閃閃。
在外面負責安保的幾個保安,一個一個都像是那些政客或者是大佬的保镖,西裝,墨鏡,面無表情。
“這是京城年輕人最喜歡的娛樂場所,衙内大少的大部分聚會都在這兒,裝修非常豪華,消費也很高,當然了,你想玩的,裡面都會有。”
施然一邊停車一邊介紹。
最後,他神秘兮兮的介紹道:“京城風雨百年,各種各樣的娛樂場所建起來又倒下去,但這個地方一直屹立不倒,快五十年了。”
蘇秦一聽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這個地方背景太強悍!
不一會兒,施然帶着蘇秦走了進去。
兩個人剛一出現,一個身穿一身修身西裝的美女立即迎了出來。
“然哥,你可是好久都沒有光顧我們這兒了,怎麼,這幾天很忙嗎?”女孩笑吟吟的、無比自然的套着近乎。
“是有點忙......”施然一邊走一邊一通亂說。
按照這家夥的脾性,他說不定就要伸手去摸那個女人的屁股了,不過很奇怪的是,施然竟然很規矩,老老實實的,最多就是口花花一點,其他的出格行為什麼都沒有。
兩個人要了一個中等包間,也不要其他人相陪,隻是坐在裡面,惬意的喝着酒,吹着牛,聊着天。
時間的流逝似乎一下變得緩慢起來。
外面其實人山人海,場面無比火爆,但門一關,裡面卻安靜到了極點,隻有悠揚的音樂輕聲流淌。
“蘇秦,以後有沒有想過來我們那裡幹?”施然喝了一口酒道。
“你們那裡?”
“是啊,我看你挺合适的。”
兩個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話,忽然,砰的一聲,門被人重重推開,随後,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看見裡面果然隻有兩個人,于是立即一屁股在蘇秦和施然的對面坐下。
“嗨,兄弟,跟你們商量個事,你們能不能把這個包房換給我們,你們隻有兩個人,你們去一個小包,我們人多,跟你們換一下,放心,我們一定會拿出我們的誠意。”
施然本來是斜躺着的,聽到這些話,他一下坐直了身軀,把杯子裡的酒嘩的一下潑了出去。
“滾!”他喝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