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虎縣的事情解決之後,唐舟他們便去了玄武縣。
而他們來到玄武縣的時候,已是晚秋時節了。
晚秋時節,寒風凝重,滿目所見皆是一片蕭條,讓人的心情也跟着抑郁起來。
不過他們來到玄武縣後,卻也遇到了一些讓唐舟他們覺得值得開心的事情,比如說玄武縣的縣令蕭宣是個很不錯的人,玄武縣的百姓對他的評價很高,說他愛民如子,公正廉明什麼的。
而在唐舟之前在柳州接到的百姓伸冤事件中,玄武縣也的确是最少的。
一個不錯的縣令,自然能夠把玄武縣給建造的更加的美好一些。
在玄武縣暗自考察了幾天之後,唐舟見這裡被治理的真的很不錯,因此也就覺得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離開柳州已經些天了,他也該回去了。
可就在唐舟他們準備回去的時候,一向甯和的玄武縣卻突然出事了。
一個叫王寄奴的農戶的女兒失蹤了。
一個女孩子失蹤了,對于玄武縣來說這絕對算得上是一件大事,王寄奴來到縣衙報案,蕭宣聽完之後不敢怠慢,立馬命人展開搜尋。
唐舟等人本來準備離開,不過見玄武縣發生了事情,便索性留下來看個究竟。
每天,玄武縣都有衙役到處巡邏搜尋,隻是一連找了三天,也不曾找到任何線索。
看到這種情況,唐舟也覺得這件事情有點難辦起來,于是便直接去縣衙亮明了身份。
唐舟亮出了身份,蕭宣有些吃驚:“不知小侯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
唐舟擺擺手,道:“蕭大人,本侯就想知道王家女子失蹤一案你準備怎麼辦。
”
蕭宣道:“下官已經派人去搜索了,可是卻并無一點線索,所以下官有以下幾個推測,要麼就是王家女子有了不測,要麼就是與人私奔,而根據我們的調查,這王家女子的确是有一個相好的,而她失蹤之後,她的那個相好也不見看。
”
言下之意,蕭宣是懷疑王家女子與人私奔了的。
唐舟聽得這些消息,問道:“那女子失蹤的時間,就沒有人看到過他們嗎?
”
“小侯爺,聽那王寄奴說,夜間他聽到自己女兒起夜,因而并未在意,可第二天醒來喊自己女兒起床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女兒不見了,因為是在晚上,所以沒有人看到過她。
”
“那女子的相好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
“第二天一早,聽他父母說,第二天早上他說要出城一趟,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
唐舟摸着下巴沉思片刻,接着問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私奔的可能性的确很大,不過他們兩人為何要私奔?
”
“兩人的事情家裡不同意,那王寄奴給自己的女兒又尋了一戶人家,那王家女子不肯,這才私奔的。
”
這件事情,越來越像是私奔了,唐舟聽到這裡,多少放心了一點,隻要是私奔不是被殺被拐就行,在唐舟看來,私奔也并非那麼不能接受。
他們有尋求自己幸福的權利,别人也許覺得很嚴重,但他并不這麼認為。
兩人是私奔,那還要把他們給找回來嗎?
把他們找回來了,兩人的情況怕是不會太樂觀吧。
唐舟思慮片刻,讓蕭宣繼續找人,他則決定去見一見那個王寄奴,如果這個王寄奴還要逼迫自己女兒的話,這事他就不管了。
帶人來到王寄奴家門口的時候,唐舟突然覺得自己管的事太多了,像這種私奔的事自己也要管嗎?
死人的事情他還可以插手,可私奔的事情自己這個刺史外加小侯爺的,是不是管的有點多?
那一刻,唐舟有一種想要離開的沖動,這種小事,哪裡需要自己來管啊?
可來都來了,若是離開,就有點太說不過去了。
思慮片刻,唐舟最終還是敲開了王寄奴的家門。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憔悴的中年男子微微擡頭看了一眼,然後問道:“你們是?
”
唐舟把自己的身份說了一下,王寄奴聽得是柳州刺史唐舟唐小侯爺,頓時驚了一下,然後便把他們迎了進去。
王寄奴的家不大,顯得有點亂,可能自己的女兒失蹤之後,他就沒有心思再打理自己的家了吧。
“小侯爺,不知您來小人這裡是為了什麼事情?
”
“為了你女兒的事情。
”
王寄奴一愣,道:“唉,小女菲兒已經失蹤好些天了,怕是……怕是兇多吉少了啊。
”
聽到這話,唐舟一愣,道:“你女兒的事情本侯已經在縣令那裡了解了一些,好些是私奔,怎會兇多吉少?
”
“私奔?
”王寄奴搖搖頭:“不會的,不會的,我的女兒絕對不會私奔,她已經答應我了,要接受我的安排的,她怎麼會私奔?
”
“也許她隻是敷衍你,讓你放松戒心。
”
王寄奴眉頭微凝,許久之後才終于開口:“菲兒很乖的,她很小的時候就死了娘,我們父女兩人相依為命,她很聽話的,她怎麼忍心丢下我一個人?
”
王寄奴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竟然帶着三分悲切,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又突然站了起來:“不會,她不會私奔的,她的行李都沒有拿,連她最愛的東西也沒有帶走,她怎麼會私奔?
絕對不是……”
看到王寄奴這個樣子,馬青忍不住一聲輕歎,他覺得這些隻是王寄奴對自己的自我安慰罷了,他的女兒肯定私奔了,可就在馬青這樣想的時候,唐舟卻是眉頭微凝,一個人如果真的要私奔的話,應該會把一些自己特别喜歡的東西給帶走的吧?
每個人似乎都有這種情節,如果出遠門的話,就會忍不住想把自己最喜歡的東西帶走,私奔這種大事,應該也不會例外,而且那個王菲兒沒有錢,她怎麼會私奔?
事情透着古怪,以及矛盾。
如果王菲兒不是私奔,那她的那個相好又怎麼會消失不見的?
兩人相繼消失,隻有私奔才解釋的通啊。
寒風繼續的吹着,王寄奴漸漸沉默了下來,一條土狗似乎感覺到了主人的悲傷,忍不住的卧在了主人的腿旁蹭着脖子,時不時的又發出嗚嗚叫聲,像是在安慰自己的主人。
唐舟看到這一幕,突然在心中堅定了一個想法,不管怎樣,他一定要幫王寄奴找到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