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豐在回家的路上心裡一陣不平衡。
‘我剛剛怎不一腳把他踹走了,要是一手拉住他不就能使勁怼了嗎!哎,一失足成千恨啊!’
程豐也沒有回超市直接就進了軍營倒頭就睡。
在程豐熟睡的時間裡,全長安都好像陷入白色恐怖一樣。
崔府。
崔熹躺在床上叫來管家。
“你吩咐下去。就說我身受重傷卧床不起,關閉崔府大門任何人來都不開門,又問就說是我崔家害怕死的不明不白。”
“是!”
崔福一聽就明白什麼意思,直接領命而去。
崔福走了以後,崔熹一個人躺在床上滿臉猙獰。
“豎子,你敢欺辱老夫,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千年世家,也讓你明白什麼是世家底蘊!”
崔熹一陣自言自語,像是把自己哄住以後就慢慢睡去。
皇宮禦書房。
“這豎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把崔熹給打了。此事你們怎麼看。”
在這裡解釋下豎子的含義:豎子:年輕的仆人。小子,暗含諷刺。
李世民扭頭詢問他的智能團。
“陛下,此事崔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需要緩解崔熹的怨氣,還要好好敲打敲打程豐。年輕沖動是好事,但是沖動起來不計後果就是禍根。”
房玄齡話裡都是對程豐怨氣,但是不難看出這也有一些恨鐵不成鋼的惋惜。
如果房玄齡的這話讓程豐聽見一定會嗤之以鼻。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瞻前顧後,前怕狼後怕虎那還做個球的官。年輕人就是有這份沖動才是年輕人,少了這份沖動的年輕人還是年輕人嗎?
“克明此事你怎麼看!”
“陛下”杜如晦站出來“臣認為此事我們最好不要插手。崔熹貴為當朝尚書生病了必行應該派人去問候問候,但是别的什麼事我們就不太清楚。”
“哦!”
李世民捋着胡子陷入沉思:這次皇家确實不能插手,一旦插手就無法撇開了。實在不行大不了皇家最後出來收拾殘局。
“無忌此事你怎麼看!”李世民心裡有了打算,但是還要問問朝廷一哥的意見。
“陛下,臣以為此事程豐必輸。”
長孫無忌同樣也是世家出身,自然明白世家的力量。
“哦!無忌說說原因!”
李世民心裡就從來不想過程豐會輸,突然聽見長孫無忌這麼肯定自然很驚奇。
“陛下,程豐不過是一商賈,全靠裝神弄鬼才被封官。如何能是清河崔氏的對手。”
“哈哈哈哈!無忌這你可想錯了。”杜如晦直接站出來給李世民行完禮以後接着說道“無忌你仔細想一想那程豐從出現以來有多少次被置于死地,但是後果那?慧能閉關參悟佛法不再踏出寺門一步。
孔穎達更是甘願當衆行拜師禮。袁天罡外出遊曆天下。他那?還在這長安城裡攪風攪雨這難道還不能說明此人有大智慧嗎!”
“這...”
長孫無忌直接被杜如晦弄的啞口無言。
“好了,無忌明天你代朕去一趟崔熹府上看望多帶點東西,我們就坐山觀虎鬥。看看是世家勝利還是那商賈更有本事。”
會議的最後往往是領導做最後總結。
“是!”
幾人行禮告退,李世民邁着八字步去立政殿找安慰。
第二天清晨,集市上就冒出一個傳言。
忠武将軍程豐對一位老大臣橫加侮辱更是動手毆打,緻使老大臣卧病在家,連家門都不敢出。
謠言止于智者這話就是一個屁,因為智者從來不會對世人說那是謠言。
一天的時間謠言就已經不下十個版本,但是卻沒人說出來那個老大臣是誰,都是一緻污蔑程豐。
東市買菜的王二娘攔着買豆腐的李大媽。
“李大媽你聽沒聽說昨天朝中竟然有人地一位老大臣動手了啊!”
李大媽一臉的呆滞。
“怎麼回事,我這才剛出攤。你說說這朝中也能像潑皮無賴一樣打架,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二娘一臉的得意。
“我也不清楚。我是聽我姐姐的老公公的幹兒子的丈人說的這事。說是那忠武将軍程豐想要娶那位老大臣的女兒,老大臣不同意。忠武将軍就把那老大臣打了。”
“什麼!這程豐真是匹夫,難道就沒有讀過書不懂什麼是孝道嗎!”
還沒等李大媽發表完自己的言論,對面買糖葫蘆的趙大叔不願意了。
“你們這群娘門兒知道什麼。那忠武将軍仰仗着皇帝的寵信,嚣張跋扈目中無人。聽說前幾天縱兵抓人就是這程豐下的命令,你們說這是什麼官兵,就是一群穿着官衣的土匪!”
這就是幾個普通百姓就已經是這樣了,更不用說書生是怎麼個憤怒了。
國子監門口一種書生想要去皇宮門口下跪情願,卻被國子監祭酒孔穎達給檔了下來。
“你們想幹什麼,都給老夫回去。”
“夫子當今奸臣當道,我輩讀書人自然要拼死上言以正天道。”
孔穎達氣的半死,他心裡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這群書生根本就沒有給他說話的時間。
“夫子,孔曰成仁孟曰取義,今天就是我們舍身取義的時刻!”
孔穎達看着這群群情激奮的書生終于明白當時在擂台上程豐眼中那毫不掩飾的蔑視。
“都給我閉嘴!今天但凡是去皇宮門前下跪請願的書生革除功名永不錄用!”
(這裡的錄用是指招收進國子監讀書,不是不能當官。換個意思就被學校開除了。)
“夫子難道你也怕了那程豐不成,夫子我輩讀書人決不能向佞臣低頭啊!”
這說話的書生跪下來以後呼呼啦啦全書院大多數書生都跪了下來。
“你們....”
孔穎達再笨也明白過來:這是有人在利用這群讀書人為自己謀利。
“你們都給我閉嘴!”
老實人發火再是最可怕的。
“你們那個是領頭的!”
書生都跪了下來,孔穎達的話完全可以更好的傳遞。
書生們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沒人敢站起來出頭。
“怎麼,敢做不敢承認嗎!”
孔穎達心裡也是一陣的羞愧:一輩子撲在讀書育人的這條路上,到頭來才發現這不過就是一個笑話。
孔穎達原來半黑半白的頭發竟然一下子全白了。
“是學生!”
“是學生!”
從人群後面走過來兩個書生,這兩個學生要是程豐在這裡一定可以認出來其中的一個人。
一個是崔家長子崔善,一個是鄭家長子鄭益民。
“你們是崔家和鄭家的人吧!”
“是!”
孔穎達環顧衆人心裡卻是一陣悲涼:這就是我的學生,他們的學問都學到哪裡去了,為什麼被人一刺激就都亂了方寸。
“我孔穎達學問不夠,無法教授你們世家子弟卑鄙無恥,扭曲黑白的本事。你們兩人被開除了!”
崔善和鄭益民兩人臉色瞬間驟變,楞在哪裡。
“來人把他們給我趕出去!”孔穎達現在看見兩個人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回頭對着還跪在地上的書生說道“誰想要去皇宮門口請願就去吧!去完以後也就不要回來了,我國子監不要善惡不分的腐儒!”
整個國子監的書生感覺這一陣窒息。竟然從儒家創始人孔子的後人中聽到他親口說“腐儒”這兩個字,這些書生感覺一陣眩暈,難道我儒學真的完了嗎?
少年縱有強國志,前路茫茫坎坷多。
世家儒學千年事,熱皿無畏死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