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周泰我跟你勢不兩立,東萊,我陳家跟你們沒完。”
陳應怨毒的盯着東萊水軍離去,惡狠狠的吐道。
什麼叫無結怨,你的新币坑了我家一百萬錢,還不叫結怨。
現在又打了我的屁.股,你們這哪是打屁.股,這是打了我陳家的臉。
身為下邳國堂堂第一世家,就這樣被打了,以後陳家還如何立足徐州。
不提陳應這裡,許定那邊繼續出發,順水北上,很快達到了淮陰。
到了淮陰,又碰上笮融在這裡設的卡。
不過這一回,淮陰的人見了東萊的戰船,主動放行了。
淮陰可不是一家獨大,守将自然沒有陳家那麼嚣張。
反正淮蒲都讓人東萊軍過了,也不差他這裡,上面要怪罪下來,也還輪不到他們。
“主公,這淮陰步家到是對我們東萊映象不錯,上次兩位喬小姐就是搭着步家的商船去的朐縣。”周泰解釋道。
許定知道這事,步家的商隊還跟東萊通商往來,願意接納許定這一邊。
許定想了想道:“先停下去來,随我去拜訪一下步家。”
步家在曆史也是有過濃重一筆的。
曆史上孫策與周瑜攻破皖縣,搶了二喬做妾,孫權那碧眼的怪物,也搶了在皖縣避難的步練師作妾。
後來步家的步骘避難逃到江東,還成為了孫權的丞相,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對于周泰等人的到來,步家是既吃驚又有點驚恐。
不是說周泰、蔣欽等人去投軍東萊了嗎?
怎麼又回來了。
不過步家跟周泰等人也算是有點情宜,所以步家到是大方的讓周泰等人進了家門。
“周将軍遠來,步家有失遠迎……咳咳,且莫怪……”步家家主恭維的客氣請了周泰等人進廳。
周泰指了指許定道:“步家主客氣了,上次周謀等人驚擾了小姐,實在是抱歉,此次除了蹬門道歉之後還有感謝之意,順便給步家結識一位貴人。”
說真的周泰與蔣欽除了感激小喬之外,心裡也對步家報有極大的好感。
要不是步家捎帶了大小喬,他們劫道就碰不上激靈鬼的小喬,自然也就不會去東萊,也就當不了黃海都尉,撐不了一萬二大軍的人馬,從此一躍龍門高升。
所以這裡不光有小喬的功勞,步家也是有點姻緣。
江湖人就是這也直爽,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周将軍……咳咳,客氣了,你等是英雄好漢,有水上的大本事,威海侯才會重用你們,不然就算有機會怕是也會不太如意的…”步家家主說完,然後又咳嗽了一聲看向許定:
“我猜周将軍想向我介紹的這位貴人,也是出此東萊吧。”
“步先生果然慧眼如炬,許伯康佩服。”許定發現這個步家家主,人情事故拿捏得挺好的,說話和和氣氣,雖然也是淮陰大族,孫子七十二弟子之後,卻沒有陳家那麼傲氣,待人還算真誠。
步家家主聽到許定的話,頓時瞪大了眼睛,有些結巴起來:“你……你……咳咳,你是威海……”
“步先生不必驚訝,自是本侯。”許定笑着點頭道,然後對小六道:“小六掃描一下步家家主的身體。”
小六回道:“好的主人!”
很快小六給出了結論。
這時步家家主拱手,同重見禮道:“威海侯遠來親訪,實乃受寵若驚,真讓寒舍蓬荜生輝,人都道威海侯年少有為,今日一見果真的英武不凡,百聞如真。”
“步先生客氣了,些許名聲不過是百姓愛惜厚念微傳罷了。”許定客套完,問道:
“我觀先生的身體好像有些不對勁,肺部是否受過風寒,病竈一直未能根除,近來越來越嚴重了。”
“君侯還通醫藥,竟然一猜便中。”步家家主歎氣道:“君侯有所不知,我這病以入膏肓,經過十數名醫者問治,結無良效,怕是時日不多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步家家步是将死之人,所以對世間的很多看法也更加真實了,所以步家雖然是淮陰大士族,卻與周泰等人客套,可見其心境。
許定這才了然,然後說道:“不然!先生之病在拖數月可能真的有性命之悠,不過如治療及時,還是可以痊愈的。”
“哦!君侯所言當真!”步家家主激動忙問道。
人皆畏死,步家家主也一樣。
如果還能有救,誰都不想死。
許定還未說話,一旁的典韋道:“我家主公說你有救便有救,我家主公醫人之法雖然不會,但是他瞧病的法門卻是天下無雙,連神醫張機都甘拜下風。”
典韋當年可是跟着許定一起去了長沙郡,當時許定跟張機比拭問診,結果完勝張機。
所以典韋忍不住就主說起了此事。
步家家主忙向許定又行大禮道:“還往君侯施以援手,小老兒肝腦塗地,願以殘軀報效君侯。”
許定忙扶起步家家主道:“步先生不必如此,我雖然能瞧出你病竈出因,卻不會治,不過你放心仲景先生與元化先生皆在我那裡研究醫道,他們全完可以将你的病治好。”
“如此便多謝君侯了,要不是君侯此來,我險些錯過,君侯真乃我之福運也。”步家家主激動的說道。
“當然,步先生需要去威遠島接受救治,因為兩位先生現在有要事脫不開身,放心我會讓人帶你們去的。”許定解釋道。
步家家主道:“這是當然,小老兒的病,豈能勞煩兩位神醫過來,那不是失了禮數。”
能治好就不錯,步家家主可不敢奢望,華佗跟張機單獨跑上門來幫他治,所以沒有任何怨言。
接下來,許定又說了大小喬都挺想步練師的,囑咐步家主可以帶着她一起去威遠島玩。
步練師聽說後,高興不已,出來見過許定,替步家主又感激了一番許定這才回了後院。
“家主,聽說你招我過來。”
在快要開席招待許定等人的時候,一個少年被步家人帶了過來。
步家家主指了指許定道:“步骘,是威海侯要見你,還不快快向君侯行禮。”
步骘這個少年,隻有十六七歲,年輕得很,不過才思敏捷,雖然是旁支出身,但是步家家主還是挺欣賞他的。
步骘聞言也是驚詫。
威海侯,那個文武雙全,仁義無雙的天下第一人。
步骘忙向許定行禮道:“步骘見過君侯!”
步骘極為激動,家主話裡的意思是,許定要見他,是許定将他招來的。
威海侯竟然知道自己。
現在步骘的心情就有點像是後世的某個超級巨星的精絲,突然被巨星從演唱會或是電視節目裡突然撥通電話連線視頻一樣,可以想像是何等興奮。
“不必多禮,入坐吧,聽說你乃是步家這些年來最為出類拔萃的俊秀,我這人别的愛好不多,就喜歡人才,結識人才,發掘人才,使用提拔人才。”許定一揮手,指了指廳中空着的席坐,那個位置就挨在許定的手下位。
步骘又是一愣,如此高的禮遇嗎,與威海侯同席就坐。
步骘忙拒絕道:“君侯,步骘無功無名之輩,學識尚淺,豈敢受此大禮,還請君侯準許,讓我入未席!”
自己是什麼人,步骘還是很有自知之名的,以他現在的才學與名望,根本不配跟許定同席,所以謙虛的回道。
“哈哈哈,無妨,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每一個少年都是我大漢的未來棟梁,今日你坐在這裡,隻要日後好好為大漢,為我們東萊與威遠島建設加磚添瓦,便不負我對你的期望就好。”許定指着空位洪聲說道。
步家家主也道:“既然君侯讓你坐那裡,那便是對你的認可,你暫且坐那就是。”
步骘隻好領命道:“步骘定當鞠躬盡瘁報效君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