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我們還追嗎?萬一歸義軍去了大鮮卑山,我們一來一回的路途就遠了,恐怕會讓在軍過于疲敝,而且遠離遼東,難以與公孫瓒還有劉備他們取得聯系。”步度根的一個手下張嘴說道。
步度根道:“公孫瓒與劉備本來就跟我們沒多大關系,不用管他們的死活,我估計現在許定的人馬都是防縮,一時半會他們之間的戰事還結束不了。
先滅了歸義軍,在南下也不遲,沒有歸義軍這股雜碎,我們才能安心的攻打遼東或是炫兔郡。”
大鮮卑山就大鮮卑山吧,隻要能解決這個後患,步度根覺得也是值得的。
同時他覺得去一趟大鮮卑山也好,就用歸義軍這支漢烏混成騎隊祭奠他們鮮卑的始祖。
這樣回了東部之後,自己完全可以借此造勢,弄一個名頭出來,讓自己更方便的去統一各部,接收所有草原部族的臣服。
歸義軍一直往北而去,鮮卑大軍牢牢的跟着。
隻是追着追着,快到大鮮卑山的時候,歸義軍突然又改道向西進入茫茫的大草原腹地了。
并且一下子失去的蹤迹。
“報!大王大事不好了,我軍先鋒失去了歸義軍的動向!”
“什麼?怎麼這樣,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好好的歸義軍能跟丢了,不是一直在你們的掌控之中嗎?”步度根大怒道。
歸義軍是自己必須消滅的存在,現在竟然追丢了。
追了這麼久都沒事,怎麼快到大鮮卑山就追丢了。
這會不是是有什麼陰謀。
漢人向來狡猾,詭計多端。
難道在大鮮卑山有埋伏。
不過步度根很快搖搖頭又否定了,大鮮卑山脈這麼大,這麼廣,歸義軍要搞什麼陰謀應該是進一步引誘自己往大鮮卑山深外去,那樣提前埋伏在那裡的更多漢軍才能伏擊自己才是。
現在歸義軍還沒進大鮮卑山就溜了,壓根就不像是有埋伏,不然他們就是真的太傻了。
“大王我們還追嗎?”有人問道。
歸義軍雖然失蹤了,不過可以确定,他們是往西去了大草原腹地。
怎麼說方向還是在那裡的。
步度根搖搖頭道:“沒必要了,大草原茫茫無邊,很難找到歸義軍的行蹤,而且我軍也沒有這麼多的時間與糧草陪着歸義軍在草原腹地瞎轉。”
現在要論對東部以及草原腹地的了解,步度根不覺得自己方面比歸義軍多。
所以他才不會在傻着繼續追了。
衆将不免露出痛惡又惋惜的表情。
歸義軍這支讨厭的隊伍還是讓它跑了,沒能斬殺這讓衆人心裡始終有點不爽。
“那大王我們接下來怎麼做,要去大鮮卑山嗎?”有人又問道。
“去個屁,南下!”步度根心裡同樣窩了一把火,不過騎馬走了沒有幾十步又停了下來道:“派兩千騎去看看就好了,帶點祭品,扛一道本王的大旗過去插在山上。”
說完步度根真走了。
手下心腹隻好跟随着南下。
步度根要殺人,他的手下們也要殺人,被歸義軍牽着鼻子走了這麼遠,結果竟然是這樣結果。
如果不是在遼東邊境殺了一支漢軍步卒,步度根發誓他根本不會追這麼久。
到現在為止他還不知道自己滅掉的不過是許定拿來當炮灰用的新倭軍。
而這種所謂的強軍強卒,他現在要多少有多少。
好幾十萬的倭人青壯等着送往各個與異族交界的戰場。
所以要是讓步度根知道這一些,估計心情會更加沉痛大叫苦悶。
兩天後,步度根帶着疲憊的大軍終于進入了原本屬于遼東鮮卑的草場。
被派去大鮮卑山祭祀插他的大旗的二千騎隊終于出現在後方。
“這麼快就回來了,到是麻溜。”步度根聽說後面的二千騎追上來了,竟然難得可貴的誇了一句,不過有眼尖的将士望着靠近的隊伍道:
“科爾呢,怎麼好像沒有看到他,為什麼總感覺哪裡不對。”
“不對!你想多了吧,科爾這家夥估計在隊尾吧,我看他們好像帶着點東西回來。”
此話一出,更多好奇的人紛紛望向後方。
不看不知道,回來的二千騎好像還真的有點不一樣。
而且後隊好象故意遮掩了什麼東西。
“不好!是烏桓人,是烏桓雜碎!”
鮮卑大軍的後軍中的一個将領看到以近到隊尾的這些騎兵,猛然間打了一個激靈,失神喊道。
烏桓人表面看起來跟鮮卑人差不多,都是草原部族。
而且烏桓山與鮮卑山也不遠,從皿緣上來講其實是相似的。
但是經過幾百上千年的衍化還是有不少出入。
尤其是在控馬上有着各族自己的習慣,更不要說做戰的主式。
追上來的二千騎,明顯身上都帶有殺氣,而且手裡握緊了武器,這是時刻準備貼身近戰,掀翻對手的表現。
怎麼能不讓這位将領驚呼。
烏桓人穿着鮮卑戰士的衣服,扛着他們的鮮卑的旗幟殺進來了。
真不是一個好消息。
毫無準備的鮮卑大軍後隊瞬間被二千騎給沖開殺了進來。
而一直藏在二千騎後面遮遮掩掩的騎兵們也終于露出了他們的真面目。
這些人全是漢騎,故意待了面罩,還批散了發飾。
不過手裡拿着連弩,然後朝着被前隊沖開的鮮卑大軍猛射箭。
每一支都朝着那些高等一些的鮮卑貴族還有将領射去。
二千騎成功殺入敵大軍之中,并且破開一條皿路,算是比較成功了。
接着他們又打出了步度根的大旗。
這杆本來應該被帶到大鮮卑山脈,插在某個山頭的大王旗,自然也被歸義軍帶了回來。
然後大王旗舞動,朝着鮮卑大軍中部不斷沖撞。
四下的鮮卑兵将都有些混亂了,大軍中出現了兩杆王旗,這要追哪一根,聽誰的号令。
“殺!”
遠外歸義軍萬騎從北南追殺過來,滾滾長煙如土龍席卷大地。
南邊第七校尉騎也突然冒了出來,獵獵生風的戰旗、将騎随風而動。
“該死!迎敵!”
前後的鮮卑大軍将領忙指揮部将們應對漢騎。
而在大軍中部的步度根恨得牙咬咬,看向沖向他這邊來的二千騎怒道:“給我沖過去碾壓了他們,給我将那杆旗子放倒,不要讓他們在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