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山,我願意與本初結盟,今後我青州與渤海郡守望相助,共抗來敵!”一咬牙焦和答應了許攸結盟的意見。
袁叙與許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那裡領會到興奮之意,這才朝着焦和道:“使君英明!”
袁家是四世三公,門生故吏無數,現在雖然隻有一個渤海郡,但是未來可期。
能做到刺史這個位置,焦和也是有眼力的。
未來的天下可能在二袁之間産生,袁家的能量有多大,身在官場的人最為清楚了。
連自己的族弟焦觸都跑去渤海投奔袁紹這個太守,而不是到他這裡,這本身就說明了大問題。
焦氏一開始就押注到了袁家。
所以這也是焦和沒有過于抵觸。
與焦和談好,許攸立即讓人送信回渤海,然後帶着隊伍起程返回渤海。
這一趟東萊之行差不多半年不過,他許攸輔助袁叙來了一次華麗的轉身,為袁紹立下大功,許攸心裡美滋滋的,路上一直在想,袁紹應該會怎麼感謝他。
袁本初這個家夥應該會出城相迎,然後拉着他的手深情的說,子遠呀,你真TM的有才,沒有你我簡直不敢想像我會不會瘋掉,你就是我袁紹手下的第一謀士了,以後有我一口的一定少不了你的雲雲。
接着許攸繼續幻想,隻要袁紹聽從他的意見,接下來先奪韓馥的冀州,然後并州順帶就收了,接着是搞定幽州除掉公孫瓒,然後擠掉劉虞這個傻子。
并州、幽州、冀州在手,在進兵青州幹掉許定,必能雄霸北方,那個時候兖州的各位也打累了,曹啊瞞這些家夥還不乖乖來跪舔,如此五州之地,南可奪豫州、徐州,西可控關隴,天下大定矣。
那個時候袁紹稱帝,就算自己封不了王,當個一等列侯也不在話下。
就在許攸無限遐想的時候,部隊以來到黃河邊上。
黃河的河水到了這裡以是清澈,水面泠泠波光。
“紮營夜宿!架浮橋,明早渡河!”許攸下令給韓猛與張南。
二人領着大軍安營紮寨,然後派出一部分人去架浮橋。
黃河上架浮橋,這個工作難度極大,好在他們人多,分批進行,不間斷的趕工。
看着寬闊的河面袁叙道:“子遠,你說許定會不會派船過來截擊我們,他的戰船隻要有水的地方都能去,他可是鬼計多端,未必能咽得下這口氣呀!”
袁叙有些憂心。
寬闊的黃河,正好利于東萊的水軍行動。
他心裡總有些不踏實。
許定不可能輕松的放他們出東萊的,這裡面會不會有算計。
許攸大笑道:“本山你想多了,許伯康他咽不下這口氣,也得咽下去,技不如人,他也隻能幹蹬眼。
再者說了,他有水軍又怎麼樣,我早派人在沿海岸,以及黃河入口守侯,一但發現他的戰船,快馬來報,他是沒有機會的。”
許攸冷笑不已,以他的才智怎麼可能不防着點許定。
隻是現在依舊沒有發現東萊的戰船過東萊海岸地界,黃河口更沒有戰船的影子,這說明許定知道伏擊不了自己,所以肯定放棄這個無聊的舉動了。
“子遠果然是子遠,想得就是周到有遠見,叙佩服!”袁叙一聽許攸這樣說,也就放心了。
他就怕出個意外,過了黃河很快就能進入渤海境内,那樣對袁紹也算有交待了。
許攸自信歸自信,晚上還是安排了一批士兵值守,以防有人來夜襲。
翌日起來!
岸邊迷霧重重!
水露極重,一下子打濕了頭發與衣服。
許攸的心情卻極好,說真的昨天晚上他也有忐忑,許定如果真派人來追擊,晚上是最好的襲擊機會。
既然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許定最後的機會也沒有了。
一但過了浮橋,萬事皆休。
“大軍開拔過河!”
命令一下,全軍行動!
就在衆人要過河的時候,突然地面一陣抖動,像有萬馬奔騰而來的感覺。
許攸等人臉色為之一變。
騎兵!
有騎兵靠近!
誰的?
隻能是許定的!
中原大地本就少騎兵,以前袁紹還有一支六千人草創的騎兵,結果也被許定算計給坑沒了。
在青州之地還能有誰有騎兵,無疑隻能是許定了。
“大人不好了,是東萊方面的旗幟!”
水霧雖然極重,但還是能看到若隐若現靠近的東萊戰旗飄揚。
奔策的騎兵停了下來,并沒有直接沖擊許攸等人。
領軍的乃是一三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身黃色的甲胄,手中握着大黃弓,隔着極遠就是一箭,将許攸等人的大旗給射斷。
“南陽黃忠在此,許攸、袁叙早降,否則萬馬沖踏殺盡爾等!”
接着另一面也有一支騎兵靠近,同樣停了下來,領軍的是韓當,隻聽他道:“遼西韓當在此,許攸、袁叙早降,否則萬馬沖踏殺盡爾等!”
“殺!殺!殺!”
五千騎在東南兩面同時喊起。
當真是殺氣淩然,有迷霧掩護,五千人卻有萬騎的效果。
許攸與袁叙等人分不清他們的數目。
“子遠,你不是說沒有追擊嗎?東萊方面的騎兵怎麼追來了。”袁叙焦急的問道。
許攸也極為不解,海岸方面,他安排了人,東萊的戰船沒有進黃河。
身後也安排了人手,青州之地也沒有許定的人馬追來。
這些騎兵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此時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命令大軍過河!”許攸強制自己冷靜下來,雖然他想不通東萊騎兵從哪裡冒出來的,但是這其中有詐。
如果對方真有萬騎估計剛才就沖過來了。
既然沒有,那麼對方在虛張聲勢。
“過河,這個時候過河是不是不妥當,萬一他們進攻……”袁叙不解,有些擔憂。
許攸自信說道:“本山不用擔心,對方的騎兵不多,不過是借着迷霧幹擾我們而以,他們不敢進攻,畢竟我們有五萬大軍,我想他們是在拖延時間,如果不盡快過河,說不定許定帶着大軍很快就會過來,那時我們才是真的躲不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