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牧的進化方向和王昊他們不同。
王昊他們主要進化的方向是肉體,而古牧,則進化的是大腦。
也就是說,如果有需要,古牧完全可以入侵别人的識海,使其陷入昏厥。如果被古牧入侵的人意識比較薄弱的話,古牧甚至能夠短暫的操控他的行為。
毛球這突如其來的反常表現,讓王昊他們覺得毛球應該是被别的生物入侵了。
如果事情真如王昊猜測的那樣,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那個時候就可以讓古牧将這個入侵毛球的家夥從它的身體裡面趕出去就是了。
隻不過,王昊話音剛落,毛球便‘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如果不是看到毛球飛到斷裂的石碑那裡便停了下來,古牧說不定一個火球便追了過去。
這個自稱為聖的家夥落在了石碑上面,然後看着斷成兩截的石碑,捶足頓兇的嚎叫了起來。
“他奶奶的,是哪個混蛋将兩界碑給敲斷了的?”
看着聖的表現,王昊心中一驚,難道這家夥知道這石碑的來曆。
想到這,王昊立刻跟了過去,然後指着斷成兩截的石碑問道:“你認識這個東西?”
聖哀嚎了一陣,可能覺得這樣做也無濟于事,便停了下來,然後一臉憤怒的看着王昊道:“廢話,這是我和一個混蛋一起修建的封印大陣,怎麼可能不認識。兩界碑被拔了出來,魔界通道将再無阻礙,魔界的骷髅大軍将會通過魔眼源源不斷的來到大荒,大荒算是完了。
他奶奶的,如果兩界碑隻是被拔出來了還好,重新放回去就好了,可是,哪個混蛋将兩界碑給直接敲斷了,這下完了。對了,當年我将看守兩界碑的任務交給了謝姓一族,他們人呢?”
聖根本就沒有理會王昊,它自己在那自說自話,一會兒捶足頓兇,一會兒咬牙切齒。
最後想到被它安排看守兩界碑的謝姓人後,立刻變得暴跳如雷。
王昊可算是聽明白了,這個自稱為聖的家夥如果沒有撒謊的話,應該來頭不小。
而且,從第一次見到謝老頭的時候,他們便稱毛球為聖的情況,和聖的話不謀而合。所以,這個自稱為聖的家夥,說的話應該沒有假。
但是,讓王昊想不通的是,既然聖就是毛球,那毛球又跑哪去了。
難道他們兩就像紫霞仙子和他的青霞姐姐一樣,一個肉體裡面隐藏着兩個人格嗎。
正當王昊出神的時候,聖毛球又開口了,他沖着王昊問道:“小子,你可是這個島上的原住人口?”
王昊搖了搖頭,然後指着一旁的謝老頭道:“如果沒有搞錯的話,他應該就是你口中留守下來看守鎮魔碑的謝姓後裔。”
聽了王昊的話,毛球連忙飛了過去,用爪子抓着謝老頭的胡須,然後惡狠狠的說:“當初我讓你的祖先留守島上看守兩界碑,你們的祖先發誓姓在碑在,為什麼到了你這一代石碑卻被毀了?”
謝老頭的胡子被聖毛球揪的生疼,唯唯諾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王昊走了上去,将毛球捏了起來,将他們兩個分開。
然後皺着眉頭開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和魔眼有關,早在幾百年前,魔眼突然爆發出來了一場熱量,熱量席卷了整個島嶼,謝村的祖先那個時候迫不得已的才撤出了鎮魔島,去了黑森林生活。幾百年下來,他們祖先的約定早就遺忘幹淨了,如果不是我幫他們重回島上,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變成野人的。”
“放開本聖,小子,别以為我從你身上感受到了親切的氣息你就可以這樣侮辱我,再對我動手動腳的别怪我不客氣了。”聖毛球被王昊抓住之後,拼命的掙紮着說道。
王昊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隻能将其放開。
剛一放開,毛球便道:“怎麼可能,島上有結界,絕對不會被魔眼的能量侵襲的。”
說完,毛球飛到石碑上,将爪子放在碑上,閉上眼睛仔細的感受着。
良久,它才站了起來歎了口氣道:“原來如此,沒想到居然碰上了地震,導緻結界發生了毛病,那次地震,不僅破壞了島上的結界,也破壞了魔眼的隔熱層,恐怕現在整個鎮魔湖都如同熱鍋一樣吧!”
說完,毛球筆直的朝着天上飛去。古牧剛打算有所動作,便被王昊給攔住了。
毛球的身影消失在天空中,過了一會,它又飛了回來,然後落在石碑上面,一臉凝重的說道:“果然如此,地震就發生在魔眼的邊緣,被地震震起來的東西居然形成了一道橋梁一樣的存在,連接着島上和森林那邊,哪怕兩界碑就是這次不被破壞,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聽着聖毛球的話,王昊和古牧不禁對視了一眼,他口中被地震震出來的橋梁,應該就是那道連接着鎮魔島和黑森林的瀝青橋吧。
瀝青通常都是在地下的,能夠出現在地面正是因為被地殼擠壓,滲出來的。
“這下麻煩了,這下麻煩了。”搞清楚事情的原因後,聖毛球也不在去追究是誰破壞兩界碑了。
因為在它看來,兩界碑就算沒有人破壞,也堅持不了多久的。
“那個,聖,你既然說兩界碑當年就是你修建的,現在你應該有辦法将其重新修複的吧?”王昊看着坐在石碑上面抓頭的聖毛球問道。
毛球一臉鐵青的擡起頭,然後看着王昊道:“這個封印雖然是我修建的,但我現在的這具身體正處于輪回的幼生期,目前什麼能力都沒有,你讓我怎麼修複兩界碑。”
王昊聽了聖毛球的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然後凝重的問道:“那你的意思是,完全沒有辦法了?”
“幹他奶奶的,辦法倒是有兩個,隻不過,第一個辦法太不靠譜,甚至可以說完全不可能,而第二個辦法,對我來說實在是太虧本了,我才不會做那種賠本的買賣呢。”聖毛球咬着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