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很堅硬的箭木,一旦經過火烤,堅硬程度更上層樓,直逼金鐵。族長拿着一根烤好了的箭木,用力的在狼腿上一紮,箭尖便穿透另一側的狼皮透體而過。
滿意的點了點頭,族長指揮着幾名古村的婦女将箭杆搬到村子的西邊。在那裡,各式各樣的鳥毛撒了一地。三四十名婦女正蘸着燒化的樹脂往箭杆上沾尾羽。
王昊提着兩隻中箭的魚鳥從後山下來,和他同行的,還有抱着一大捧箭木的王柱。
将魚鳥扔給正在沾尾羽的婦女們,王昊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來到村子東面看王虎他們射箭。
王虎原先的紫檀硬弓昨晚練習的時候被拉壞了,今天,有着十次制造機會的王昊,用系統給他做了把新的紫檀弓。弓身足足有原先的兩個粗,就連王虎,想要将其拉滿弓都需要使出吃奶的力氣。
其餘的族人,也都被換上了這種直線射程達到兩百米,抛射達到三百五十米的巨弓。
隻見王虎站在一百米開外的地方,凝神靜氣,将弓拉圓,然後瞄準了一番,便松開了手指。
箭支飛了出去,正中靶心,足球般粗細的大樹被射了個對穿,族人們紛紛捶了下兇膛叫起了好。
射箭這種東西,真的很講究技巧。比如王昊,穿越之前倒是射過箭,隻不過,二十米之内他都能射脫靶。現在還好有系統,下載弓箭的制作方法的同時,把射箭的技巧同時下載下來了。也因此,王昊才能做到百發百中。
再看看王虎,則是一名天生的弓箭手。昨天才接觸弓箭,到了今天,人家已經可以射得有模有樣了。不敢說百步穿楊,但百步射中大樹還是可以的。
十把加粗加長的紫檀硬弓,二十個人輪流使用,等到明天,他們便可以人手一把巨弓了。王昊不求他們能射的和王虎一樣準,隻期望在五十米的距離内,他們能發揮出殺傷力。
村外的狼群并沒有離開,看樣子,它們還真的打算常駐了。
想要族人将箭術提升到可以驅逐狼群的地步,至少還要十天。不過看着隻剩下一小半的鮮魚,王昊覺得他等不了十天。因為那種帶皿的糊肉,王昊是一口都不想吃。
辦法總比困難多,這句話一點都沒錯。站在村口,看着外面的狼群,思索了好久王昊總算想到了辦法。
索命草是大荒上很常見的一種植物。大荒裡生活的人,有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但每個人,都絕對知道索命草是什麼東西。
說起索命,絕大部分人都會想起長相猙獰的牛頭馬面。但索命草,長得一點都不猙獰,相反,肉呼呼的葉子璀璨欲滴,正中間紅彤彤的果子看起來是香甜可口。
就是這麼一種看起上去嬌嫩的草,卻連老虎恐龍遇見了都會繞着走。
因為,它有毒,而且還是劇毒。
别問大荒的人是怎麼知道的。這事如果說起來可是一個個飽含着皿淚的故事。
所以,當看到王昊抱着一大捧索命草回來的時候,族長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心急如焚的跳起來,朝着王昊跑去,甚至連正在烘烤的箭杆掉進火堆裡他都顧不得了。
“丢掉,丢掉,有毒,有毒!”族長焦急的說道,卻不敢去碰王昊。索命草的大名在大荒上絕對可以使小兒止啼。
對于族長的好意,王昊不忍心拒絕,隻好聳了聳肩将索命草丢在地上。正準備解釋,告訴族長這東西接觸皮膚沒有事的時候,便被族長不由分說的拉到村口的水塘去清洗去了。
好說歹說,甚至拿出了祖神的指引才讓族長相信用手拿索命草是不會中毒的。當然,前提是手上沒有傷口。
坐在遠處,族長親自盯着王昊用石頭将索命草搗爛,生怕有個什麼閃失,族中唯一一個可以和祖神溝通的族人會喪命在索命草下。
王昊自己也顯得小心翼翼。這玩意,萬一濺一滴到眼睛裡去,最輕的結果也是變成瞎子,王昊不想變成瞎子,但他想讓村外的那些阻撓他去制作食鹽,阻撓他去尋找可以燒陶的粘土的狼群都變成瞎子。
終于,一汪深綠色帶着刺鼻的味道的毒藥被王昊榨了出來。而索命草,則被王昊用棍子夾着拿到後山埋了起來。現在村子裡面不比從前,來了一大幫婦孺的情況下什麼都得注意。
兩三歲滿地亂爬的孩子就有五六個,逮着什麼東西都往嘴裡面送是他們的天性,他們可不認識什麼索命草的藥渣。
找了十多根烘烤完畢的箭杆,箭頭部分全部用索命草浸泡一遍。然後在後山挖了一窩地鼠。用箭尖刺破了其中一隻的皮毛。不到一分鐘,地鼠便渾身抽搐的死去了。
看着太陽,等到太陽從樹枝部分移動到樹腰的時候,王昊再次用箭尖刺破了一隻地鼠的皮毛。這一次,老鼠稍微活的時間長點,但五分鐘之後,還是死去了。
晚飯吃的依舊是魚,隻不過,這次的烤魚,并沒有香料和辣豆。那些東西,王昊隻挖了一點,早上的時候已經用完了。
但族人們依舊吃的津津有味。在大荒裡,每天都能吃上飽飯就是最幸福的事情,沒有人還敢去奢求食物是否美味。
就連王昊,都沒有挑剔,畢竟,條件有限,不能說為了吃頓美味的烤魚便冒着生命危險出去采集香料吧。況且,烤魚好歹裡外都熟了,單單這一點,就比烤肉強很多了。
吃過飯,成年的男子在王虎的帶領下,甩着發酸的胳膊,繼續去練習射箭,而女人們,則用幹草鋪墊着那些被新開拓出來的洞穴。
雖然洞穴裡面很擠,但如果下雨,好歹算是有了一個藏身的地方。
本來女人們還可以将洞穴開辟的更深些的,不過後來被族長給制止了。族長說如果再開深了,下大雨的時候洞就會塌的。
等到月亮翻過山頭的時候,練箭的男人們也紛紛揉着胳膊打算去休息了。王昊抓起第八根箭杆,劃破了一隻地鼠的皮膚。
而在他的旁邊,已經擺放着六隻地鼠的屍體和一個癱瘓的地鼠。毛球則在旁邊抱着一個不知名的果子啃得正帶勁。有時候看到王昊朝它看去,它便戀戀不舍的将手中的堅果遞給王昊。當王昊拒絕了它的堅果之後,毛球便會繼續眯着眼睛開心的啃着堅果。
這次,被劃破皮膚的地鼠并無大礙,等了大約十分鐘,王昊又換了支箭在它的身上又紮了個口子。
再次耐心的等待了十分鐘,這隻地鼠依然沒有死。王昊點了點頭,在石闆上用碳寫了個‘八’字,代表毒箭的有效時間約等于八個小時。
打了個呵欠,王昊把毛球提了起來,朝着洞穴裡走去。聽着村外惱人的狼嚎,王昊嘴角微微上揚,笑着說道:“别得意,明天我就去收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