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當黑甲軍看到那名外村人所指的東西之後,差點都笑抽了。
那哪裡是什麼會噴火的石頭啊,分明是一個從側面看過去的圓石磚窯。
解釋了半天,那些外村人才明白,那不是什麼怪獸,隻是華城用來燒制石磚的磚窯。
盡管明白了那是用來做什麼的,但他們還是搞不懂,石頭不是一燒就會裂開麼,他們用那東西難道能夠将石頭越燒越硬。
知道自己鬧了個笑話的外村人不再多說什麼了,繼續朝前走。
結果,沒有走多遠,便看到在路邊,有着一大群笨笨雞。
笨笨雞在大荒實在是太常見了,常見到幾乎每一塊草叢中,都有可能藏着的一隻笨笨雞。
可是奇怪的是,笨笨雞并非是群居生物,而且,這裡的一群笨笨雞,翅膀好像比别的笨笨雞要短上許多。
見到這一幕,那些外村人紛紛兩眼放光,嗷嗷叫着朝着路邊的笨笨雞群沖去。
沒有了翅膀的笨笨雞,那還不是待宰的羔羊,這些外村人都想抓一些打打牙祭。要知道,笨笨雞的味道,那可是非常鮮美的啊。
這一路上,他們的規模太過龐大,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但凡敢靠近隊伍的野獸,都被黑甲軍給射死了。
而那些倒黴的野獸,最終也都充當了衆人的食物。
可是自從上了柏油路之後,在視線範圍之内,居然沒有發現任何一隻能夠傷人的野獸的存在,這在别的地方,簡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不過也正是如此,讓這些外村人,漸漸的喪失了警惕之心。這不,到了現在,看到有便宜可占,便立刻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
柏油路并不寬敞,黑甲軍走在前面,也沒有注意到後面的情況。
等到這些人沖出去後,那些笨笨雞不僅不逃,反而傻乎乎的朝着他們迎了過來。
這些外村人也不含糊,沖在前面的幾人一邊感歎走了大運,一邊抓住一隻笨笨雞,便将它的脖子給擰斷了。
轉眼之間,便有十來隻笨笨雞被他們給抓了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前面的草叢後面,一名拿着黑鐵木棍的男子一邊大叫着‘幹什麼?幹什麼?’,一邊焦急的沖了出來。
甚至剛剛在草叢後面拉屎的他,連褲子都沒有拉起來。
笨笨雞再怎麼笨,被殺了十多隻同類後也學聰明了。
見到這些人不懷好意,紛紛朝着那名剛沖出來的男子那邊跑去。
而直到這個時候,走在前面的黑甲軍才注意到了後面的情況。
沖在前面的幾名外村人見到笨笨雞要逃,已經嘗到甜頭的他們怎麼可能放過這群笨笨雞,沒有理會那名莫名其妙沖出來的男子,依然朝着笨笨雞沖了過去。
看着這些陌生面孔手中被擰斷脖子的笨笨雞,這名放雞的男子眼睛都紅了。
見到這些人還敢往前沖,手中用來防備野獸的黑鐵木棒想也不想的朝前掃了過去。
沖在最前面的幾人,猝不及防的就被掃倒在了地上。
見到這名男子區區一個人就敢先動手,這些外村人紛紛抽出了自己的石斧或者木矛。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幾名黑甲軍騎着巨爪龍飛快的沖了過來,擋在了雙方之間。
“巡守!他們殺了我的雞!”見到黑甲軍,放雞的那名男子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大叫道。
而這邊,這幾名猝不及防被幹翻在地上的外村人,根本就沒有聽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
從地上爬起來後,揮舞着武器,就打算繞過黑甲軍,去殺了這名敢攻擊他們的人。
大荒上,除了華城,其餘的地方并沒有養殖這一說法。
在這些外村人看來,大荒上的生物,都是無主的,誰能搶到,就算是誰的。
而對于那些膽敢和自己搶奪獵物的人,大荒人的解決辦法往往都是拼命。
隻可惜,這幾名打算攻擊放雞人的外村人,還沒等他們繞過巨爪龍,便被龍背上的黑甲軍一刀一個,全部都用刀面給拍了回去。
黑甲軍的力道,可不比普通的大荒人,雖然隻是輕輕的一拍,他們也沒有人能受得了,這下,剛剛爬起來的幾人,轉眼間又倒在了地上。
而其餘的外村人,見到這一幕,都不禁面面相觑,他們搞不懂,黑甲軍為什麼不幫他們,反而幫助一個莫名其妙攻擊他們的人。
觀念的不同,讓他們到現在都無法理解,為何自己抓雞就會被打,打了之後黑甲軍不僅不幫自己,還幫着打人的人。
這個時候,王昊騎着居住龍走了過來。
放雞的人一看王昊,立刻驚喜的上前行禮。
目前為止,華城還沒有固定的禮節,各個村子之間,捶兇禮,擁抱禮都各不相同,而王昊此刻在巨爪龍身上,這名族人就隻能進行捶兇禮了。
見到王昊過來,這些被攻擊的外村人紛紛起黑甲軍傷人的事件。
王昊皺着眉頭看着他們手中被擰斷脖子的笨笨雞,問道:“這些雞是你們殺的?”
“是的,昊族長,這是我的獵物!”一名外村人捏着兩隻笨笨雞說道。
“這笨笨雞不是你的,這笨笨雞,是我們華城養殖的,是我們華城的财務。”王昊黑着臉說道。
“啊!”衆人大驚,直到現在,才算稍微明白了過來,原來這些笨笨雞不是野外生長的啊,怪不得翅膀都被剪了,而且還不怕人呢。
隻不過,笨笨雞也能養嗎?華城是怎麼辦到的。
“王虎,按照律法,故意損壞他人财物該怎麼處理?”王昊轉過頭對着王虎問道。
“鞭打七下,并且要賠償雙倍的東西!”王昊開口道。
這時,剛才那幾名殺了笨笨雞的人聽了後,紛紛睜大了眼睛,連忙朝着王昊喊冤,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笨笨雞是他們華城養的。
王昊冷哼了一聲道:“那我問你們,當我們踩上柏油路之前,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們,從現在起,你們腳下的土地,是屬于華城的,土地上的東西,也是屬于華城的。”
“有...可是...”一名挨了打的男子艱難的站起來開口道。
隻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王昊便打斷了他繼續道:“這沒有什麼可是的,你們來到我華城的土地上,就要遵守華城的規矩。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我不可能因為你們,而壞了華城的規矩,這樣的話,我的族人該怎麼看我。不過,鑒于你們剛開始并不知情,并且也身無分文,所以罰款我可以給你免了,但懲罰,是不能少的。”
說實話,王昊是一個非常護短的人,他不可能說為所謂的大局觀就讓自己的族人受委屈。
更何況,這次來的外村人這麼多,王昊也需要借助這次機會讓他們明白,在華城的土地上,就要遵守華城的規矩,華城的律法,可不是用來當成擺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