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咱們在這大威朝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呀。”呂不韋望着遠去的秦俞安皺着眉頭說道。
“是呀,我也沒想到這次涼國的事情鬧的這麼大。現在我們已經引起了大威朝廷的注意了,以後做事就沒有那麼方便了。而且我們的底牌現在已經被人家知道的差不多了,這對我們非常的不利啊。”張钰有些懊惱,沒想到這麼快就被錦繡營打探出了自己的虛實。
呂不韋緩緩伸手給張钰倒了一杯酸梅汁,輕聲笑道:“東家也不必想的那麼嚴重,大威朝廷永遠也是隻能知道我們目前的底牌,而不是全部底牌。隻要還有魂碑在,那東家你的底牌永遠不會被别人知道。”
“說的也是。老呂你說的對,隻要魂碑在手,而我們又有足夠多的生魂,那我們就無須害怕任何人。”張钰側頭想了想,也不由得笑了起來。“說到生魂我又想起來剛才那秦俞安說的話,那幫家夥居然在涼國的都城造成了十萬人的傷亡,想想都好心疼啊,那麼多生魂就這麼浪費了,早知道就和他們一起去了。”
“哈哈……做人可不能貪心哦,東家。你如果真去了,我估計他們說不定還不敢搞這麼大呢,畢竟還要考慮到你的安全!”呂不韋笑道。
張钰也隻好尴尬的搖了搖頭
“玩笑歸玩笑,不管怎樣,我們也要讓大威朝廷有所顧忌。至少不能輕易地打我們的主意。”呂不韋撚着胡子想了想後說道。
“有什麼想法盡管說出來。現在這裡能考慮這種問題和我能商量就隻剩下老呂你了。其他人還遠在大涼,遠水解不了近火。”張钰坐直了身體,向呂不韋問道。
“無他,唯利字也。”呂不韋也同樣坐直後,緩緩的說道。“咱們原來隻是用棉布的利益來捆綁秦俞安和當今大威皇帝,現在我建議咱們和朝廷的利益瓜葛要擴大規模,擴大到大威皇帝因為利益的牽扯而不能擅動我們。”
“這個我贊同。但除了棉布以外還有什麼生意會讓大威皇帝和那秦俞安有所顧忌呢?”
“老夫想過……建議東家你考慮考慮用水泥和戰馬為合作的商品。特别是水泥,簡直就是建造建築物的神器。”呂不韋繼續說。“水泥可不僅僅隻能造建築,更為重要的是,這水泥還可以治理水患,建造大壩,亦可以鑄牆建城,搭橋鋪路!這水泥隻要這些都能勝任,絕對價值不會比戰馬與棉布的地位差多少。”
“……隻怕數量上會有問題啊,如果光靠魂碑兌換的話,肯定在數量上是不夠的。目前我魂碑的生魂數量經過多次消耗,現在隻剩下六萬不到了。”張钰想了想,搖搖頭說道。
“這的确是個大問題,我們不能隻通過魂碑兌換而進行交易,否則萬一東家你生魂數量不夠了,我們就沒辦法繼續交易了。這戰馬和棉布倒都是問題不大,隻需要種植和飼養。可水泥隻能寄希望于徐子先的研究了。”
“是呀,徐子先如果研究不出水泥來,那我們隻能先棉布和戰馬了。”張钰皺着眉,惆怅的說道。
就在張钰和呂不韋兩人沉思如何把棉布、馬匹這些和大威皇帝進行合作生産的時候去涼國的那一幫子人也已經越過了鐵石山,穿過了霸州。就快要回到駱口鎮了。
“秦姐姐,東家還記得我的樣子嗎?”蘇慧坐在馬車裡,壓低着嗓音向秦良玉悄悄地耳語着。美麗的臉旁漲的紅彤彤的。
“妹子,這才幾個月呀,東家怎麼可能就忘記你了?”自從離開涼國後秦良玉一直心情都很比錯。救回蘇慧使得秦良玉終于得到了救贖。
“怎麼?是不是還是喜歡着張钰那小子?”一直也在馬車上陪在蘇慧身邊的秦良玉也把聲音壓的很低很低的問道。
“……”蘇慧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道:“秦姐姐,我現在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就算是還在喜歡又有什麼用呢。我身子已經髒了,配不上他的。”
前世生活在明代的秦良玉對于封建禮教的了解還遠超過晉人蘇慧的,所以聽蘇慧這麼一說,反而不好繼續勸了。
“沒什麼不配的,有你這樣的女子愛慕他,是他的福氣。”秦良玉拍了拍蘇慧的腿安慰道。
“算了,這就是命呀。我都是活過一世的人了,還有什麼想不開呢?能陪在他身邊就已經是上天垂憐了的。”蘇慧撇過頭望向窗外,低聲喃喃說道。臉上卻有一絲淚痕劃過……
……
……
也是在這同一個時刻,豚州如陽府的歸雲樓的三樓之上依然有一黑一白兩名青年男子對坐。
仔細看去正是前一段時間被大威皇帝禁足在東宮的隋弘與吳王隋恒兩兄弟。
“皇兄,這次你出來是為了那張钰和他那幫客棧夥計而來吧?”
隋弘:“是的,我那裡的消息畢竟由于太遠就不會那麼及時。我來還是為了數月前的鼠疫病毒而帶來的父皇的獎勵旨意的。”
隋恒抓了抓他說道:“我剛剛收到的消息。那數天前涼都天京府大亂是客棧那幫人做的。”
隋弘一驚:“這怎麼又和涼國扯上了關系?天京府大亂是怎麼回事?老六,你好好和我說說。”
隋恒點點頭,把他從錦繡營那裡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和隋弘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