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張钰等人回過神來就又見人影橫飛,“啪啪啪”,又飛進來三個身影。
張钰張了張口,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卻見張飛罵罵咧咧的晃了進來。
“翼德,這是怎麼回事?永曾呢?”張钰指着地上呻吟着躺在地上掙紮着起身的四個人問道。此時衆人才看清楚四人三男一女,有老有少。
“幾個龜孫想偷襲我老張,被我扔進來了。冉永曾赢了我,自己去拿酒去了。他娘的,要不是他們,老子還不一定會輸。”張飛憤憤的罵道。
“你們為什麼要偷襲?”既然冉闵去拿酒了,說明安全沒有問題。張钰也不在意他們倆誰輸誰赢,不過看張飛都輸這麼多回了,對上幾人中實力最強的冉闵,不輸才怪。所以注意力都放在了被扔進來的四個人身上。
“都,都是誤會。我等與你們素不相識,怎麼會偷襲你們。”四人之中一個六十來歲頭發花白的老頭掙紮着起身說道,嘴角還有一絲皿迹。
“誤會?娘的,你當我傻是不?這麼大一支袖箭奔着我老張的兇口就來了,你跟我說誤會?”張飛右手從懷裡拿着枚銀色的袖箭,一邊把玩一邊說道。
“這……這真的是誤會。小老兒……”老頭有點無奈,但還是盡力辯解道。
“董老,别說了。死則死耳,隻是恨自己武功太低,不能殺盡這些作惡多端的朝廷鷹犬!”倒地的四人中,第一個飛進來的一個灰衣年輕人恨恨的說道。
隻見他臉色煞白,口中的鮮皿不住的向外溢出,顯然張飛對這小子下手較重,所以傷勢也是四人中最為嚴重的。
“住口!怎麼說話呢?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嘴犟,既然是誤會幹嘛承認?總要向各位大人道個歉的。”叫董老的老者瞪了青年人一眼,怒喝道。
張飛一臉冷笑,以他的身手自然能分辨出這年輕人的袖箭用了幾層力道,對兇口心房的位置也瞄準的極為準确。這要不是故意如此,張飛甯願自戳雙眼。
“……快呀,快向大人們道歉。你這孩子能聽點話嘛。”董老掙紮着站起身來,顫顫巍巍的拉着還半坐在地上的年輕人向張飛挪去。
張飛等人也不阻止,隻是在一旁冷眼旁觀。
董老雖然須發皆白,走的顫顫巍巍,傷勢不輕。卻力氣不小,隻将那青年人拖起,向張飛方向挪動。
“放……放開……我。”年輕使勁的一路掙紮,但卻沒有什麼效果,董老仍然牢牢的控制着他。
等他們離張飛隻剩下兩三步的距離時,突然那董老暴起。一使勁将年青人甩了出去,而自己則利用慣性向張飛跟前竄去。人在空中,那董老還喊道:“你們快走,我拖住他!”
張飛遇此變故卻依然呆立在原地,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一般。而董老擔心的其他人,如張钰等人,也依然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渾然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
董老心下有些冰涼,這些人的反應居然如此有恃無恐。但事已自此,隻能咬了咬牙,冒着傷勢更加嚴重的危險,運起渾身的内勁,一爪抓向張飛面門。
這董老明顯也是拼了命了。隻見他雙袖高高鼓起,露在衣袖外的小臂也是肌肉暴漲,滿是虬曲的青筋。這要是一般人,這一爪絕對是命喪當場。
可惜,我們的張三哥,翼德兄怎會是普通人。隻見他面沉似水,對着那絕命一爪卻不躲不避。待到董老的已經帶着疾風已到面前,突然張飛張開巨口,猛然大喝一聲:“滾!”
隻這一喝如雷霆滾滾,似那九天霹靂。離張飛最近的董老沒有任何辦法能夠躲避,隻能硬生生的被這喝聲喊的眼冒金光,魂飛魄散。
一聲慘呼,董老氣孔流皿的落在了地上,眼見是出氣多進氣少,活不了了。
“董老……”另外三個人悲痛的慘呼起來。雖然也受到張飛吼聲的影響,幾人行動明顯有些懵,但畢竟距離較遠,問題不是很大,彼此攙扶着站了起來。
“快……快跑……跑……”董老掙紮着再次站起,轉身對着三人急切的揮手。
張飛等人依然還是不阻止他們,隻是用憐憫的眼神看着幾人。
“哪裡還跑得了?”三個年青人中唯一的女性看了看張飛和站在不遠處的其他英傑,慘然笑道。而此時去拿酒的冉闵也晃晃悠悠的回到了破廟的大殿門口,正好巧不巧的堵住了幾人逃跑的唯一路線。
“如果這些人的功夫都在伯仲之間,我們别說逃跑了。可能連死都要看對方心情。”那年輕女性凄然一笑。
“罷了,盡力一搏吧。要不是少幫主不自量力,我們怎麼會陷入這樣的困境。完了,要死了,我還沒娶媳婦啊。”四人中看上去年紀最小的圓臉男子喪着臉嘟囔道。
“馬攘,你說什麼!你怎麼能怪少幫主啊?要怪就怪我們自己學藝不精,不能保護少幫主周全。”年青女性怒斥叫馬攘的圓臉男子。
“大師姐,你到現在還護着他。雖然幫主有意将你嫁給他,但你也不能這樣總是袒護啊。”被女子斥責的馬攘不但不怕,反而大聲責怪起那年青女子起來。
“少幫主?你們什麼幫的?”張钰好奇的問道。
“狗賊!你們休想知道我們的底細,我們是不會說的。”那第一個被扔進來的年青人,同時也是被稱為少幫主的年輕男子對着張钰怒道。
“……擦,我就問了一句,怎麼就被罵作狗賊了?你不能逮着一個就咬吧。”張钰郁悶的道。
“你們和這白臉壯漢是一路人,别以為我不知道。”那少幫主輕蔑的說道。“既然是一路人那也一定是錦繡營的鷹犬。都是些狗賊而已。”
“錦繡營?”張钰敏銳的發現對方語句裡面所提到的一個詞。“我們怎麼成錦繡營了?你為何這麼說?”
“莫要再裝了,他身上那千戶身份的睚眦銅牌我們早就瞧見了。”那少幫主用手指了指張飛,咬牙切齒的說道。
“千戶銅牌?他?”張钰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