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是整個事件一個不小的介入者的張钰此刻已經離開了艚幫總舵,既然難得來了一次埭州,又多管閑事做了些好事,總不能兩手空空的回去。于是乎張钰帶着一幹中華英傑接着蒙州又把埭州的各個傳說中的古戰場,亂葬崗什麼的又逛了一遍。逛到最後張钰自己都有些無語,你說人家都往風景名勝,繁華府城裡專,自己這群人倒好,專門去那些又髒又亂,還有很多傳聞中不幹淨的地方。以後人家問自己蒙州埭州有哪些值得玩的地方自己肯定不知道,但墳地在那些位置自己一定如數家珍。
唉~這叫些什麼事啊。
而緊随其後的楊業,李廣等人則百無聊賴的吊在張钰身後,不緊不慢的跟随着。
“漢承兄(楊業的字,史冊裡查不到,小九編撰),我發現有人跟蹤我們。”張飛鬼頭鬼腦的湊近楊業身邊輕聲說道。
“……”楊業斜眼瞥了張飛一眼,腦袋向後縮了縮道:“早就發現了,從我們離開艚幫總舵開始就有人跟着我們了。可能是錦衙的人吧。當然,其他勢力的人也有可能,畢竟艚幫是不小的門派,我們又大張旗鼓的幹掉了錦衙的千戶,被别人注意調調查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難道你們都知道了?東家也知道?”
“啊,是啊。一開始就告訴東家了。”
“……”張飛一臉郁悶。“合着就我不知道啊,難道就讓他們這麼跟着?不怕被他們發現我們的秘密?你們沒覺得不爽嗎?”
“覺着啊,所以冉兄去處理了啊。你難道沒發現冉兄弟沒在嗎?”楊業有些詫異張飛的觀察能力,知道你神經有些大條,但也不能大條到這個程度吧。連少一個人你都沒發現,你還是頂級武将嗎?
張飛老臉一紅,那白淨的臉蛋上居然出現一抹紅暈,他還真沒有發現冉闵不在隊伍裡面了。但就這紅暈把楊業惡心的不輕,表示你個大男人還應該是皮糙肉厚的武将,白就算了,居然皮膚這麼好,白裡透紅,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長在一個話本裡黑糙漢子的臉上是什麼鬼!
“冉兄去處理了嗎?難怪沒看到他。”張飛讪笑道。見楊業不再理他,就隻好繼續埋着在馬上頭坐立不安的前行着……
沒多久,一直沒露面的冉闵騎着一匹黃色的河頓馬趕了回來,并從懷裡拿了五個陛犴鐵牌對張钰道:“幸不辱命,跟蹤的人應該已經清除幹淨了。”
張钰接過鐵牌,用手掂了掂笑道:“果然是錦衙的人嗎?行動倒是蠻快的。”
冉闵搖了搖頭道:“準确來說應該不全是,從衣着上來看至少有四撥人跟蹤我們。除了錦衙的人帶着身份鐵牌可以确定,其他的人身份不明。”
“四撥人?看來我們引起的注意不小啊。以後得低調點了,咱們雖然不介意在允許的時候幫一幫繡樓,但咱們畢竟志不在這大為朝廷,說得過去就行了,咱們還得做自己的生意,過自己的生活呢。”張钰歎道。“還是抓緊時間吸取生魂吧,在外面也待了許久了,不知道家裡怎麼樣了。雖然有老呂和蒙恬季布他們在,但長時間不回去總是有些不放心的。再說快過年了,咱們還得回去吃團圓飯呐。”
“東家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想念樊正師傅與董娘子做的吃食了,哈哈。”魯肅砸吧了一下嘴笑道。
“别說了,說的老張我都餓了……”
“哈哈哈……”
“哈哈,你個吃貨……”
“呵呵……”
……
……
“督公,跟蹤張钰那邊的出問題了。”
“怎麼了?被發現了?”錦衙都督陳奉低頭寫着些什麼,頭都沒擡的問道。
“是的,收到回報,派出去跟蹤張钰的兄弟們都被全滅了。”
“……不用跟了。既然被發現了,跟蹤也沒用了。”陳奉手上的筆頓了頓,歎息一聲道。他有種感覺,自張钰帶着他的人加入繡樓以後,以前那種錦衙全面壓制繡樓的日子可能再也沒有了。“埭國公和齊國夫人那邊怎麼樣?”
“埭國公那邊沒什麼動作。但我們派去跟蹤張钰的那批人死的時候同時還死了一批不知身份的人,應該和我們的目的一樣,也是跟蹤調查張钰他們的。其中,有一批人疑似軍中的人,幕後嫌疑最大的就是埭州的土地爺埭國公了。”段冒姜分析道。
“宋啟彰的人也在跟蹤張钰?”陳奉沉吟道,随即又了然的點了點頭。“也正常,艚幫就在宋啟彰的地盤上,他要是連自己的地盤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也不會被稱為大威戰神了。呵,不過我們都跟蹤不了張钰,那些業餘的軍漢更不可能得手了。齊國夫人那邊呢?”
“齊國夫人那邊倒有發現。她最近頻頻聯絡江湖中人,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最近淮水四蛟的老大‘金鈎鐵筆’屈祚攜手下拜訪了齊國夫人,但他們密談些什麼卻不得而知。”
“呵,這天真的女人還能密談什麼。”陳奉冷笑道。“怕是天真如她,也發現了自己父親的秘密。更是懷疑起了齊王之死的死因。”
段冒姜不敢接話,隻是低頭靜立在原地,等待陳奉的吩咐。
“盯緊了這個女人。一旦她有大動作,離開她的齊王府就給我不惜代價的将她帶回來。我估計她手上有些東西是對我們極其有利的。”
“如果她不離開齊王府,或者派心腹離開呢?”段冒姜謹慎的問道。
陳奉緩步走到書房窗邊,靜靜的眼望着窗外因為天氣早已敗落的白蠟樹。“那個天真的女人不會的,事關他的夫君的死亡真相。如果她找到證據,她一定會親自前往長平,面見官家。她會天真的指望官家為她的齊王徹申冤。”
“所以……”
“所以,她一旦得到齊王徹真正死亡原因的證據,我們一定要搶先弄到手,無論什麼代價,在所不惜!”陳奉猛然轉頭看着段冒姜寒聲道,而臉上也是一臉的猙獰,如同惡鬼。讓段冒姜這個見多識廣的陳奉心腹也不禁為之膽寒。
“屬……屬下遵命。”段冒姜顫抖的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