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钰,你也太不把本公子當回事了吧。”秦少君愠怒道。“你口口聲聲說與朝廷和我一起合作建作坊,可貌似你從頭到尾沒問過我一句意見吧?張東家,你什麼時候能作本公子的主了!!”
“十萬貫……”張钰淡淡的說了一句。
“什麼?”秦少君愣了一下,“什麼十萬貫?姓張的,别跟小爺這神神叨叨的!”
“一座高十丈,長一萬丈的城牆造價成本隻需十萬貫……”張钰瞥了秦少君一眼,依舊淡淡的說道:“當然,這沒算上民夫的成本。不過考慮到都不是熟練工,但一千人也足夠了……”
“你……你說什麼?”秦少君聲音都顫抖了起來,而他對面的韋文明也好不了多少,一副呆若木雞的狀态,嘴巴也大的能吞下一顆鴕鳥蛋!
張钰抓抓頭:“還需要重複一遍嗎?年紀這麼輕耳朵就不行了?唉~可惜了,我是不是應該換個合作夥伴……”
“成本十萬貫!用僅僅一千名民夫花一周就能建成長一萬丈,高十丈的城牆?!你他娘的當我是傻子嗎!!”秦少君失态的一拍桌子,朝着張钰怒吼起來。那四濺的唾沫如箭矢一般向張钰飛去。“你不如說你是神仙,吹一口氣就能平地起十丈!”
張钰不動聲色的後撤兩步,避過秦少君飛射而來的唾沫星子。無奈的一聳肩道:“這個年頭也是一樣啊,說真話總是沒人肯相信。原以為被豚州人稱之為百無禁忌的秦公子有足夠的想象力和膽量,看來也不過爾爾。算了,你當我沒說過,合作取消。你們繼續用餐,告辭……”
張钰說完也不見絲毫猶豫,掉頭就走。
“等等!”秦少君一把抓住張钰的衣袖,聲音依舊有些顫抖的說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知道建一座城就算征用十萬民夫也需花費五六年之久!而且還是朝廷肯花費無數錢糧,戶部及内閣鼎力支持的前提下才能完成!”
男人和男人之間拉拉扯扯多不好,張钰輕輕扯開拉着自己衣袖的秦少君道:“秦公子,我更正一下,我說的是建一座城牆,而并非是一座城池!這個區别很大好吧。”
“我當然知道!”秦少君再次粗暴的打斷了張钰的話,眼紅耳赤的硬是壓着聲音沉聲道:“本公子當然知道其中的區别,但其實隻是一道防禦性的城關也不會像你說的那樣輕松,還投入的代價如此低廉!”
“所以在下才說這是劃時代的神器啊!也不要廢話了,幹不幹給個痛快話,你要不相信我就找其他人了!”張钰也懶的進一步解釋,直接挑明了問道。
“……”秦少君眼中閃過一絲掙紮,但也沒考慮多久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已經平靜了很多的語氣說道:“就憑我阿爹的身份,這大威朝應該也沒人敢有膽子和本公子玩仙人跳。幹了!你說投資收益怎麼分配?”
“我出技術,占四成份額。朝廷給一些政策上的保護,以及作坊的地點建造,也同樣占四成份額。秦公子咱們這作坊的所有花費資金都由你來出,占兩成份額!”張钰點了點頭,撥着手指向秦少君計算着。
“錢都是本公子出?但隻占兩成份額?”秦少君一時間也有點懷疑自己的聽力是不是真的出現了問題。
“沒錯。就是這樣!”張钰毫不在乎的一攤手,又轉身從高昂手裡拿過一杯蘋果汁喝了起來。
“憑什麼!?”秦少君真的很想問一句,我長得像冤大頭嗎?好像以前一直都是自己欺負别人,從沒被别人這麼摁在地上欺負過呀。
“虧你還是豚州乃至整個大威朝赫赫有名的豪商公子,這麼沒水準的話真不相信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張钰一臉遺憾的說道。
我他喵的怎麼就沒水準了?秦少君都要抓狂了,他現在開始後悔為什麼要聽秦俞安的話這麼早早的來這中華客棧。
“怎麼,看你這神色還不太想承認?”張钰歪了歪頭道。
“廢話!”秦少君終于再次忍不住怒吼了出來。“錢都是我出,憑什麼我就兩成?我問一句還被你說成沒水準,來來來咱們到店外去。本公子今天跟你不死不休!”
“好吧,算我用詞不當。但我給你兩成真心不少了啊。”張钰看他的确已經氣急敗壞了,也不敢繼續撩撥他。
秦少君一撩長袍下擺,道:“兩成是不少!但問題是錢都是本公子出!”
“嘿,那我問你。朝廷為了這個作坊得有專門的官員派來盯着,同時還會給我們有衆多的超大工程做。換言之朝廷也是我們最大的金主。那我問你,就這樣朝廷占四成份額多嗎?”張钰道。“再說了,朝廷僅憑朝廷二字就白占四CD沒什麼問題!”
“本公子沒說朝廷的那四成有問題!”秦少君微微喘着粗氣盯着張钰說道。
張钰一愣,随即笑了起來:“這麼說,秦公子是對在下拿那四成份額有所不滿喽?”
秦少君沒說話,但眼神裡透露出的不服氣已經很明确了。
“嘿嘿,我就問秦公子一句話……”張钰笑着點了點頭,起身再次站了起來。“這技術我是獨家,整個天下你都找不出第二份來。試問我就是占了十層十,你又能怎地?”
張钰言下之意就是我是看你老子面子上才帶着你玩,這大威朝有錢人多了,别說兩成,就是半層都有大把的人順着杆子使勁往上爬。
秦少君一愣,思量了一下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張钰。然後正色的朝着張钰拱了拱手道:“張東家這話教訓的是,是本公子孟浪了。多有得罪還請勿介意,份額就按張東家說的辦,但什麼時候開始……”
“别急,在下還得找一下布政使大人陳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