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風做了一晚的荒唐夢,夢中的小蠻女熱情似火,婉轉承歡極盡風流,一直到了天光大亮,刺眼的陽光讓狄風迷迷糊糊中睜開了眼睛,隻見,醜兒的一隻小白腳蹬在自己的臉上,而另一條腿則正壓在自己的兇口,嘴裡還說着夢話“别鬧了……好癢……”說完又下意識的在自己臉上踹了幾下。
“我勒個去……”一想到夢裡和小蠻女纏綿舌吻,再看看醜兒的腳,狄風心裡一陣惡寒,忙看了看自己和醜兒的衣袍,見到完好無損這才放心。
雖然醜兒嬌小可愛,但也隻是可愛而已,根本不是狄風喜歡的前挺後撅的類型,再說那塊胎記實在…………真要狄風做點什麼,狄風還沒饑渴到那種程度,雖然不是外貌協會,但畢竟狄風還沒高尚到可以忽視外表隻重内在的地步,再說醜兒有内在麼?
狄風輕手輕腳的挪開醜兒的腿,生怕弄醒醜兒,要是這小妮子醒了,看到現在的場景還不知道會如何飙呢。
竹樓不大,地面上鋪了厚厚稻草,狄風記的昨晚回來,自己逼着龍老頭洗澡換了衣服,然後三個人就這麼席地而睡,可現在屋裡隻有自己和醜兒,龍老頭哪去了?
出了竹樓卻見到高大魁梧的趙阿石正在和一個豐滿的蠻女調笑,這蠻女長的普通但勝在體形火爆,看兩人眉來眼去的樣子,狄風猜想兩人一定有勾搭;沒等狄風走近,蠻女妩媚的看了一眼狄風,然後和趙阿石說了句蠻語,就扭着水蛇腰走開了。
蠻女走了趙阿石這才扭過頭對狄風道:“兄弟你起來了,我可等了你有一會了”
“趙兄等在下何事?”
“嘿嘿……你以後叫我阿石就成,謝先生在前寨等你,還有你那老仆一大早就走了,還托我把這個轉交給你”趙阿石說着把一塊玉佩和一張信箋交給了狄風。
玉佩是用青玉雕的盤龍圖案四邊镂空的祥雲,樣式古樸雕工精湛一看就不是凡品,狄風将玉佩挂在腰間,打開信箋,隻見信箋上寫着:小子,有一事你要切記,這三蠻之地有蠻神一教,教中高手不少,且教衆無數,蠻神教行事詭秘亦正亦邪,教主神秘莫測據說一身功夫已入化境,但很少有人見過他的面目,爺爺要提醒你的是謝無靈此人,據爺爺觀察此人内息渾厚隐藏的極深,而且行功法門詭異,恐怕和那蠻神教關系不淺,爺爺不在身邊你切不可與他生沖突;玉佩是爺爺随身之物,送與你了,可要妥善保管,爺爺還有些俗世要辦先走一步,記住答應爺爺的美食,等辦完事後我自會來尋你,記的刻苦練功不可松懈,等下次見面爺爺便收你為徒。
謝無靈的不同狄風也有現,就是沒有想到此人竟是江湖中人,龍老頭口中的蠻神教看來很神秘,既然龍老頭刻意提醒以後就不可不防,龍老頭走了,幹什麼去了沒有說清楚,幾天的相處很愉快,老頭的離開讓狄風心裡感到了失落,緣起緣滅,緣聚緣散這就是生活,不過看樣子這龍老頭還是被自己拿捏住了,相信不久還能見到他,因為他還惦記着自己說過的美食。
收起略帶傷感的心情,狄風回屋叫起了醜兒,兩人一起去了前寨。
…………………………
信甯附近多山多水,三橋山很大就在信甯西南兩裡,在三橋山的一座天然洞穴中,金翅天鵬杜飛坐在正中,他的兩旁分左右站着八個人,這八人相貌各異,年紀都在二十左右,最大的也就二十七八,但都是統一的天青色袍子,表情嚴肅。
“陳沖你說說太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杜飛沉着臉開口詢問。
聞言,在杜飛右側站的第一個人忙出列,向前跨了一步,跪倒在地,這人正是在太白跟蹤狄風的那位昆侖師兄。
“師尊,弟子奉命擒拿殺害師叔的奸人,但奸人狡詐,幾次失去蹤迹,直到在太白客棧我和袁牧師弟才現了狄風此賊的身影,本打算,出了太白城在人少處出手擒拿,可誰承想,卻在城外遭了高手的暗算”說到這陳沖有些激動,他看了眼杜飛接着道:“師父,那高手可能是個乞丐,太詭異了!我和師弟都沒有看清他如何出手,就被制住了穴道,四個時辰後穴道自解,我們在繼續跟蹤,這才趕回來向您禀報。”
陳沖的話杜飛不太相信,陳沖是他的大弟子,跟自己學藝十九年,不說盡得真傳,也差之不多,在江湖上也能稱得上是高手了,自己都未必能在不知不覺間制住他,更何況他的身邊還跟着另一個弟子袁牧;“沒有看清出手?乞丐高手?我怎麼不知道江湖還有這樣一号人物,能不知不覺間輕易制住我的得意弟子,麼不是你二人收了那狄風的好處,合起夥來蒙騙為師吧?”杜飛滿臉懷疑的問陳沖。
“師尊明鑒,弟子句句屬實,那日,老乞丐躺在樹下,氣息奄奄的看不出任何異常,我和師弟跟蹤狄風路過,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就現動不了了,此事師弟也可以證明的”
袁牧一聽也跪了出來,忙道:“師父,師兄說的卻是事實,我們從老乞丐身邊路過,就動不了了,現場隻有我們三人,那乞丐必是施術之人……”
杜飛聽到一半就打斷了袁牧的話,“這兩個混賬,明顯是因為其他原因跟丢了狄風,卻來編瞎話糊弄自己”他不由大怒道:“行了,住口吧,老乞丐躺在那裡一動未動就制住了你們,當為師老糊塗了?就算是有道之士要施展定身術還要事先掐訣念咒呢,難道老乞丐是神仙不成?”
“我可不是神仙,但稱我為魔的人卻不在少數”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在洞内回蕩。
“誰?”“什麼人?”衆人聽了一驚,不知何人已經偷偷潛進洞來,四處張望卻沒有現人影,便紛紛掏出兵刃,雜亂的喝問。
杜飛畢竟是老江湖,他沒有驚慌,而是仔細辨認了一下聲音的來處,才一挺身向着洞外撲去;能得“金翅天鵬”的綽号,杜飛的輕身術可見一斑,他隻是幾個起落就來到了洞外……。
陳沖等衆弟子可沒有杜飛的本事,他們趕到洞外時就見,杜飛臉色蒼白的站在一塊巨石下,巨石上還有一片噴濺的皿迹。
衆弟子以為皿迹是來人所留,認定師傅已将來人打傷,便忙問道:“師父,可抓到來人?”
杜飛搖搖頭,沉聲道:“你們都回去,陳沖你去請你師姑前來”。
看着衆弟子離開,陳沖去請荊十三娘了,杜飛的臉上這才露出驚懼之色,“剛才的老者太可怕了,他分明是有意引自己出來,一個照面,還沒等自己招式用完,就被這老者一掌震傷,那一掌的威力現在回想還讓人膽寒,逃無可逃、避無可避,滔天的威壓讓人動顫不得,這絕對是先天高手,也許隻有和荊十三娘聯手才能跟他抗衡吧?不過他打自己這一掌的目的何在呢?要想殺自己這老者隻是舉手之勞,不想殺自己,無冤無仇的又不說明來意,一掌打的自己吐皿然後轉身就走,這是何道理?”
杜飛弄不明白,可苗龍卻在數裡外得意的想着“小子,老頭子隻能幫你這些,這一掌最起碼讓那個鳥杜飛幾個月内隻能揮六成的功力,剩下的就當留給你的磨煉了,要是連剩下六成功力的杜飛你都過不去,你還是死了算了”,可苗龍千算萬算卻漏掉了一個,和狄風過節極深卻和昆侖沒有淵源的荊十三娘。
狄風接到了龍老頭的提醒,自然和謝無靈保持了距離,一行人來到信甯縣,狄風謝絕了謝無靈安排的住宿,和趙阿石等人一起,來到了信甯唯一的一家客棧。
到了客棧門口狄風才猛的想起來,自己身上已經一個銅子都沒有了,于是他摸摸幹癟的荷包,尴尬的沖醜兒眨了眨眼睛。醜兒倒是聰明一下明白了狄風的意思,但她隻是吐了吐舌頭,搖搖頭擺出一副“與我無關,你想辦法的模樣”。
無奈,狄風隻好轉頭看向趙阿石,趙阿石帶着幾個蠻人,一路跟随,起先狄風還以為他們是熱情護送,到了信甯和謝無靈分手後才現幾人還未離去,狄風猜想他們可能是來信甯辦事的,既然沒錢就隻好打這個“老實人”的主意了,狄風便親切的問道:“阿石兄弟,你們這是要去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