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繞翻身從首位上跳了下來,未等耿淩反應過來就拉起了他沖出了縣衙,直奔軍中各營而去。
離着軍營還有着一段距離,白繞就已經聽見了營中亂糟糟的聲音,心中想着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連忙加快了腳步。
營中的士兵們一見到白繞,便立刻閉上了嘴巴,低下了頭,識趣地往營中走去。
“都别走!
”白繞哪肯放他們離開,他手下的士卒向來都是以聽從指揮著名的,此時竟然都在營中騷亂了起來,不禁内心有些生氣,“來,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
士卒們雖然剛剛一片混亂,但是對于白繞的話還是聽得進去的,一個個都轉回了身子。
但他們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敢說第一句話。
白繞越想越氣,環視了營中一番,發現這個軍中的将軍王宇在這麼混亂的情況竟然沒有出現,頓時怒火中燒。
但是轉念一想,或許是王宇有事臨時出去了呢?
于是又放低了姿态,朝着離他比較近的一個士兵走去。
“來,你說說,你們王宇将軍去哪了?
”
那士兵也知道自己犯了錯誤,見白繞朝他走過來,心裡頓時緊張了起來。
白繞一開口,這名士兵竟然抖了一個激靈,偶然擡頭發現白繞的态度非常溫和又十分真誠,這才緩了下來。
這士兵張了張嘴,本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又猛地搖了搖頭,道:“我......我也不知道。
”
這名士兵的一舉一動自然都落在了白繞的眼睛裡,白繞自然明白此人定然是知道王宇去了什麼地方,隻是心裡對于王宇存在畏懼而已。
“來,說吧,沒有關系的,說了之後,來我身邊做個護衛吧。
”白繞的應對十分機智,直接除掉了他的後顧之憂。
白繞身邊的護衛不僅裝備了最好的武器,而且白繞還在平時待他們如兄弟姐妹一般,待遇更是沒得說,是營中每一個士兵所向往的地方。
果然,白繞此話一說,那名士兵眼睛頓時冒出了閃爍的光芒,略微猶豫了一段時間,便開口道:“既然渠帥這麼給我面子,那我也不好再扭扭捏捏了。
王宇将軍去了離此地不遠處的一個他所購買的府邸。
”
“他怎麼會這麼有錢?
按照道理來說,他應該是買不起的才對啊。
你們都知道這件事情嗎?
”
那名士兵又低下了頭,用蚊子般大小的聲音說道:“我們都知道......在營中是公開的事情了。
”
“什麼?
!
”一旁的耿淩都被此事震驚到了,在他的印象中,他們所有的将領都是十分清廉的,上級和下級之間都是相互信任,毫無秘密的。
結果,全營基本都知道的事情,竟然隻有他們兩個人不知道。
倒是白繞此時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長呼了一口氣,對着這名士兵說道:“帶我去一下那個邸府吧,如果你實在害怕他的話,到附近後直接離開就好了。
”
那名士兵感激地看了白繞一眼,說道:“那個地方可能不太安全,我既然已經成為了您的護衛,自當護送您到底。
”
白繞點點頭,拍了拍那名士兵的肩膀,道:“好小子,膽色不錯!
你叫什麼名字?
”
“我叫李才。
”李才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有些不太适應地答道,連忙在前面帶起了路以緩解自己的緊張。
白繞一路上饒有興緻地望着道路兩旁的各種房子和在外面交談的老百姓們。
他自從攻下這座城後,除了原來的縣令帶着他粗略地繞了一圈,他還真的沒好好看過他費了好大力氣才攻下的這座城池呢。
他們在路上扭扭繞繞,終于到達了一個看起來頗為豪華的府邸面前。
白繞那這個府邸跟自己的住處好好對比了一番,發現這個王宇竟然要比他這個渠帥住得好很多倍了。
耿淩憋着一股怒氣,闊步走到門口的護衛附近,掏出了自己的令牌便讓他們打開門。
那兩名護衛豈能不知耿淩是何人,但是他們礙于王宇之前“誰也不能進去”的命令,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難不成連我的話你們也不聽了不成?
”耿淩的眼睛瞪了起來,狠狠地盯着他們兩個。
“我......我們......主要是王宇将軍之前特意囑咐過我們不允許任何人進去。
”那兩位護衛說着跪了下來,繼續道,“希望大人能夠諒解一下我們。
”
耿淩的聲音突然變冷了,仿佛不想再與他們周旋下去一般,道:“趕緊把門打開,王宇要是敢怪罪你們,我直接撤了他!
你要記住,你們是為了大賢良師的理想世界而奮鬥的,而非為了王宇!
”
那兩名士兵那經受得住如此高壓,相互對視了一番,便由其中一個人打開了大門。
白繞内心知道這便是一個人做心裡有鬼事情的表現,走進大門便降低了自己的腳步聲,朝着府中那座最為高大的房子走去。
其他兩人也紛紛效仿,待走到那屋子門口時,猛地一腳踹開了門,走了進去。
屋内的情景卻是讓白繞他們驚了個呆:
在王宇的腿上正坐着一名膚白如雪的女子,而那名女子模樣長得極為驚豔,而此時衣衫不整的她平白無故添上了一絲妩媚。
張宇一隻手摟着她的細腰,而另一隻手則正在她嬌小的地方猛烈揉搓。
王宇本來正在興頭上,見門猛地被打開,便不耐煩了起來,吼道:“滾!
跟你們說了多少遍了!
不要打擾我!
一點記性都不長?
”
“王宇?
你想讓誰長記性啊?
”白繞從門口處悠悠地傳過來一句話,讓王宇瞬間将他腿上的女子丢了出去,連忙站了起來。
王宇定睛仔細看了一番,發現門口果然是白繞之後,連忙跪在了地上,不斷地磕頭道:“王宇不知道是渠帥親自前來,我......”
“我剛剛好像聽見有人叫我‘滾’‘不長記性之類的’?
”白繞嘴角一斜,調侃起了王宇。
王宇的聲音簡直要哭了出來,道:“我哪敢啊......我剛剛還以為是家奴......”
白繞轉變了語氣,沒有追究剛剛王宇的不敬,轉而問起了其他的事情:“來,王宇,你說說你自己在這是玩什麼呢?
兄弟們都在營中吃苦,你一個人來這玩女人了?
你對得起那些兄弟們嗎!
”
“我......我”王宇的眼光有些閃爍,嘴上也開始慌亂了起來,“其實這個是我的妻子......”
白繞被王宇逗笑了,指着被王宇剛剛丢到一旁,如今在在地上無法站起的那名女子,道:“王宇,你小子真敢耍花招啊!
你就這麼把你妻子扔在地上?
”
王宇臉脹得通紅,竟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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