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三國之河東獅吼

第一章 河東雛獅

  第一章

  河東,安邑城牆之上。

  看着城樓之下,偶爾可見一人的城門,一身白衣的衛甯悄然歎了口氣。

  “仲道何故歎氣?”

  旁邊一員身着铠甲的将領,詫異,出口笑問道。

  衛甯看着城外的群山,仿佛沒有聽到這位将軍将的話語,隻是搖頭,不曾言語。

  這我特麼的該怎麼和你說呢?

  衛甯此時的内心是哔了狗。

  幾天前的一個清晨,睡在柔軟席夢思之上的衛甯,睜開雙眼。但是,眼前的景物早已物是人非。不是他努力幾年的成果,剛付了首付的新房了.......

  雕梁畫棟,丹楹刻桷的各式房屋鱗次栉比。

  如果不是床前,站着一群身着漢服的男女老少,衛甯還以為自己來到了北京故宮博物院。

  這什麼情況?

  沒等疑惑的衛甯出口詢問,就被一位雍容華貴、面帶珠淚的美婦一把摟住......

  這又是什麼情況?這時誰啊,怎麼上來就摟摟抱抱?

  衛甯身體猛一繃緊,下意識的就像掙紮。

  “仲道!感覺怎麼樣?吓死為娘了!”

  随着美婦的哭訴聲傳來,原先緊繃着身體的衛甯身體突然一松,一股暖流莫名的流進心房,卸下心底的防備。

  “娘!”

  張口嘴,剛想說什麼的衛甯,此時卻發出一聲令自己都詫異的話語,這聲“娘”叫的毫不澀口,像經過好多的練習。

  ......

  時到今日,經過這些天的接觸,衛甯已經明白了,自己已經不在紅旗招展的新世紀,而是來到這個戰火紛飛的東漢末年了。

  想着自己那辛苦買來的房子,想想那快要成為自己老婆的女朋友,想想那日漸蒼老的父母,衛甯又是長歎了一聲。

  “仲道,今日為何唉聲歎氣?可否告知于某?”這時,旁邊的那員将領又是笑着開口道。

  衛甯轉過頭來,看着面前比自己略高,星眉劍目的将領,心裡的哀歎之意消散,心中剩下的隻有絲絲震驚。

  這種震驚的感覺,衛甯已經在心裡持續了好長的時間。

  衛甯震驚的不是其他,而是這員将領的身份!

  “文遠,某一時有感而發,不足為外人道也!”衛甯心中有着自己的小算盤。

  深處信息大爆炸時期的衛甯,怎能沒看見過别人穿越古今、建功立業的稗官野史?

  既然别人能成功,自己為什麼不可以?雖然别人穿越有什麼金手指什麼的,但是衛甯認為自己也有金手指。

  自己的金手指就是,那些頂級三國謀士也沒有的超前瞻性,不僅僅是對局勢,更是對人,對心。

  沒錯,衛甯眼前的将領不是别人,正是後世威震逍遙津的張遼、張文遠。

  衛仲道之所以能和這張遼結識,多虧了那些個險些令自己身亡的外族,就算如此,衛仲道也是深受重傷,休養數月,直至那日醒來。

  但是,衛仲道已然被衛甯鸠占鵲巢,巧的是,衛仲道原來也叫衛甯。

  河東地處大漢邊界,匈奴更是經常擄掠河東大部,自己就是因為遇到了一夥趁着糧食剛成熟,伺機劫掠的一夥匈奴寇賊。

  若不是遇見奉何進命令前往河北募兵的張遼,恐怕這衛仲道可能就死在匈奴的鐵騎之下,自己也就不可能穿越到這東漢末年,繼續守着自己的嬌妻、新房,踏踏實實的過着平凡的生活。

  想到這裡,衛甯用複雜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張遼,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和張遼對話。

  那個男人不想着老婆孩子熱炕頭?但是,哪個男人心中沒有着建功立業的熱皿?

  這種雄心是溶于皿液裡,镌刻在骨頭裡,寫在基因裡。

  衛甯亦然。

  衛甯也想大鵬一日同風起,但是相處這麼多年的人有豈是說忘就忘?

  收拾心情,看着被自己看的發毛的張遼,衛甯尴尬一笑,既然回不去,不如幹他娘的!

  “仲道,你我一見如故,何事不可對某言?”張遼雖然奇怪衛仲道那莫名的眼神,但是也隻是奇怪而已,不曾深加考慮。

  “文遠有所不知,上次承蒙文遠搭救,辛而身免!有感而發而已。”衛甯又是故意長歎口氣,眼神深邃,望向遠方。

  張遼自然不肯相信衛甯的鬼話,這都救了好幾個月了,你也醒來了好久了,現在才來歎氣?别扯淡了。

  “仲道休得隐瞞,适才所歎之事,定非如此,莫非仲道信不過遼?”

  張遼畢竟年輕,不足二十,心思單純,哪裡是衛甯的對手,衛甯小施手段,張遼已然上鈎。

  上鈎了就好辦了,就怕你真相信,我是歎息你救我。

  衛甯面露難色,假裝躊躇道:“文遠,吾所言倘若有失,還請文遠替我保密啊!”

  張遼不耐煩,嚷嚷道:“仲道但說無妨,我等二人之間,話定不傳六耳!”

  衛甯嘴角微掀,看臉上仍是一副很艱難才下定決心的樣子。

  “文遠既然想問,那某就不得不言了!”衛甯一改猶豫不決的樣子,刹那間神色改變,高談闊論起來:“我所歎者有三!”

  “哦?所歎者有三?”

  張遼見衛甯認真起來,也不由得神色不變,挺起腰杆。

  “不錯,一歎我大漢風雨飄搖,龍章鳳姿之士不見用,獐頭鼠目之子為高官!可憐我四百年漢室江山危矣!”

  說到這,也是衛甯有感而發,後世的自己,每每想到這裡,也有心有歎息,何進這樣的屠夫焉能為大将軍?

  張遼聽此,臉上神色立變,道:“仲道所言有失偏頗啊,如今大将軍當世,攘除黃巾餘孽,立志掃除宮中逆黨,豈是仲道所言的獐頭鼠目之子?”

  “攘除黃巾餘孽?那有與何進那厮有什麼聯系?至于掃除宮中逆黨,此時的何大将軍已然死于宦官之手了!文遠還不知?”衛仲道來時之前,已然聽聞何進之死,隻是這外出募兵的張遼一無所知。

  此時的雒陽群龍無首,又恰逢董卓入京,誰又記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張遼?當然也是沒有人把此消息傳給張遼。

  “什麼?大将軍被宦官殺害?”張遼雙眼瞪大,滿臉的不可思議,若不是知道衛仲道的為人,肯定會治其擾亂軍心之罪。

  “文遠若是不信,自可去郡府詳詢!”衛仲道搖了搖頭,看着面前的張遼,道。

  “伯平!”張遼自然不肯怠慢,立刻對着遠處的另外一員将領喝道:“速速趕往郡府,打探京師消息!”

  那員将領不是别人,是張遼此次募兵的副将,高順,高伯平。

  看着高順,衛甯也是歎息異常,這可是陷陣營的頭頭啊!

  “文遠,為何如此急迫,可是京城有變故?”高順一邊派出士兵,一邊走向衛甯二人,道。

  高順身高和衛甯相仿,比張遼略低,也是濃眉朗目,器宇不凡。

  “适才仲道曾言,大将軍何進死于宦官之手!”張遼平複心情,把先前衛甯所說的話,重新又何高順講了一邊。

  高順聽後眉頭微蹙,沉吟一聲,擡頭看着張遼道:“若仲道所言為真,文遠當如何計較?”

  聽到高順的話,衛甯也是來了精神,支起耳朵,想知道張遼究竟怎麼回答。

  “吾等此行軍令乃是募兵兩千,今以完畢,是時候回京城了!”張遼沉思片刻,下定決心。

  衛甯聽到後,心裡也是不是滋味,他知道以張遼的性子肯定會回到京城。

  但是,張遼回到京城之後,所招募的軍隊肯定是屬于董卓了。

  “文遠,若大将軍身死,我等所募之兵當如何是好?”高順心思深沉,憂慮道。

  張遼也是深呼一口氣,道:“我等所募之兵自然屬于我漢室天子,如何歸屬悉決于天子!”

  高順聽後颔首,也不多說,轉身準備離開的事情。

  畢竟安邑距洛陽也是不近,将近四百裡,應該早備幹糧,以備路上所需。

  “仲道,不管大将軍是否身死,此次募兵時日已到,遼也要回京複命,準備明日起身,到時,就不去令府道别了!”張遼抱拳,話語之中已有惜别之意。

  “文遠此去山高水長,還望保重!”衛甯也是抱拳回道。

  兩人四目相對,頗有惺惺相惜之感。

  “仲道,先前所言歎者有三,不知另外兩歎為何?”下定決心的張遼精神也是一松,不由的想起剛才衛甯的歎息。

  “無他,二歎是歎息這天下的黎民,又将飽受戰亂之苦矣!”衛甯又是長歎一聲。

  這聲長歎不是故作姿态,是真的替那些因為兵荒而死的百姓,感到歎息。

  從黃巾起義到三國歸晉,九十六年的時間裡,人口從開始的五千餘萬銳減至不足千萬,白骨露於野,千裡無雞鳴的慘象比比皆是。

  張遼聽後也是歎息,張遼也是知道,如今天子年幼,尚未主事,若真的是大将軍身死,那諸多将領無人節制,定當生亂啊。

  “那最後一歎為何?”

  “最後一歎,歎息自己遠離京師,不能為漢室效力,為黎民謀得安身!”衛甯一歎,繼續道:“我大漢王朝,所依賴者,不外乎内侍、外戚、士族三者。如今外戚、内侍相互攻讦,漢室支柱已三去其二,隻剩我士族子弟,獨木難支啊!”

  “我大漢王朝危矣!”

  衛甯最後一句,發自肺腑。對面的張遼有心反駁,但是話到嘴邊又不知如何說起,隻是一聲長歎。

  突然,張遼靈機一動,道:“既然仲道有報國之心,那此次不如與遼一同進京,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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