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能全部亂燒,亂殺,那成了什麼人?萌總裁不是這樣的人。
但是這種紛亂的局面,真的讓萌總裁非常惱火。
他覺得,自己的耐心快要耗光了!
日本外務省根據佐田白茅等人提出的報告和建議,拟定了《對朝鮮政策三條》,内稱:“雖有借朝鮮拒收國書之無禮挑起戰端的主張,但我國尚未派遣敕使,原本是由甘于屈辱謬例的對州藩代為轉達的,難以立刻構成開戰”的理由。
因此,必須:變對方拒收國書為良機,暫時斷絕于朝鮮的往來,待對州的謬例自然消失,我國國力一經充實,斷然着手;派木戶孝允從三位為正使,宗氏為副使,率軍艦兩艘前往朝鮮,責其擯斥我照會王政一新之罪,并交涉開港開市,簽訂往來自由的條約,如若朝鮮不從,即斷然讨伐;與清政府訂約,一經清日平等,朝鮮自然退居下位。
然後,途經朝鮮王城,迫使朝鮮接受不平等條約。
明治政府所要追求的政策目标是,既要利用朝鮮要求日本修改國書文字的時機,單方面中斷與對方的傳統聯系,又要采取“遠交近攻”的策略,通過與中國定約,使日本處于與中國比肩同等的地位,造成即使出現與朝鮮“議論和戰局面”,也因中日已建立“通信”關系,中國不能像壬辰戰争,明朝軍隊援助朝鮮那樣容易行事。
外務省的《三條》,實際上先後被明治政府采納。
同一時期,日本右大臣岩倉在其《朝鮮論稿》中,着重強調朝鮮的戰略地位,闡述“征韓”與日本大陸政策的關系,指出:“然朝鮮之事,仍北連滿洲,西接鞑清之地。若綏服之,實乃皇國保全之基礎,将來萬國經略進取之基本”;主張對朝鮮“寬猛恩威并施”,避“大戰”而使其“屈服”。
日本為使取得與中國同等的國際地位以壓制朝鮮,派議約專使與中國全權大臣李鴻章在漢城談判。
中日兩國政府簽訂的《修好條規》和《通商章檢海關稅則》是一種類似互助、平等的條約,這對推行日本的朝鮮政策來說,已經達到目的。
在國内,明治政府發出“廢藩置縣”的命令,徹底消除了諸侯的封建領地及領主權力,名副其實地使日本成了中央集權的統一國家。
日本兵部省改建為陸軍省和海軍省,頒布征兵令,着手建立近代化的常備軍。
這樣,明治新政府已基本上奠定了統治日本列島的基礎。
在他們看來,除所謂中國清政府與朝鮮的“宗屬”關系的現狀尚待清政府澄清外,似乎已大體完成了“征韓”的準備,所餘的就是制造“斷然讨伐”的口實了。
日本政府收回了對州藩代理中央政府辦理朝鮮外交的特權,外務省派森山茂抵達草梁倭館,并連續制造事件,肆意挑釁。
同年5月,居然在倭館拘留朝鮮差備官;5月下旬,連同倭館差使在内的54名日本人犯起禁界,闖進東萊府,制造了持續十數日的“攔出”事件。
日本陸軍甚至派遣間諜,着白色林衣,戴韓帽,從釜山行至東萊,打探朝鮮局勢。
接着,日本政府根據太政官的命令,于10月,一方面單方中止了兩國間的傳統貿易關系,廢了歲遣船,另一方面公然宣布對進出朝鮮的貨物一律免稅,公開鼓勵對朝鮮進行走私貿易,想用商品這尊大炮轟開緊閉的朝鮮大門。
對于日本的挑釁和軍事威脅,萌總裁采取強硬态度,更不承認花房義質的身份,明确表示,倭使乘軍艦而來,不能予以理會。
于是,花房無可奈樹,滞留數月後,隻好無功而歸。
日本商人的走私活動更趨猖獗,衆多無照商船頻繁出入于釜山港,甚至連東京的政商三井組也在釜山進行大宗走私貿易。
華國政府對日本的強盜行徑針鋒相對。
同年5月,朝鮮軍隊開始在使館附近海岸巡邏,取締不法行為,撤供撤市。
5月末,日本政府舉行間議讨論對東萊府撤市停供的對策。太政人臣三條認為這是對日本的“淩虐”,有損日本國威,也事關國恥,力主出兵讨韓。
由于某些不确定因素,當時并未出兵。
至是年夏秋之交,看守内閣已傾向征韓時機成熟。
陸軍大将、參議、近衛都督西鄉隆盛緻函太政大臣,信中說:“維新以來,閣下着手于朝鮮之事,已五六年于茲……今彼至于驕誇侮慢,盡變其始,此而日事因循,不加裁制,有蒙天下之嘲笑者乎。……苟斷然差遣使節,則彼之曲,自可分明”。
西鄉主張先行“差遣使節”抵達朝鮮,假定日本使節遭到蔑視和加害,即可在國内煽動起征韓輿論,做到侵略朝鮮師出有名。
所以,他決意充任使節,犧牲一身,以肇戰端。
8月,日本看守政府已決定派西鄉為“遣韓大使”,并得到天皇認可。
但因以右大臣岩倉為首的外訪使節團尚未回國,決心暫不宣告。
等到岩倉一行回到東京之後,内閣連續會議,“内治派”認為征韓為時尚早,“征韓派”執意征讨朝鮮。兩派相持不下,意見不得統一。在兩派政治鬥争之中,“征韓派”中計,被天皇趕出政府,是為日本曆史上的“十月政變”。
但是日本征韓的決心并未改變。
“内治派”反對立刻征韓,主要怕士民生變、外債起無償還之術、維新之前效将廢、金貨外流、鹬蚌相持俄必漁利、國權無以收複、英國乘機幹涉等等。
“内治派”對待朝鮮的态度是:應該用兵征讨,但是應先顧及到國内的環境,事情要分清先後緩急。
在日本國力未進于文明,治效未趨于富強之前,不可舉兵,要先安撫人民,積蓄力量,然後“徐徐以謀二國(中國、朝鮮)”。
“征韓論”在日本密雲不雨,當時複雜的國際背景也都将日本推向了“征韓”的前線。
歐美各國在東亞擴張有兩大憂慮,一是擔心中國、朝鮮和日本實現三國聯合對抗西方侵略;二是對朝鮮的鎖國政策束手無策。
因此,它們竭力離間三國之間的關系,誘使日本作它們侵略朝鮮的工具。慫恿日本侵略朝鮮最賣力的是美國。
“辛末洋擾”後,美國國務卿菲什就打算唆使和利用日本的侵略勢力來推進美國的遠東政策。
他在給美駐日公使德隆的訓示中說:“為了影響日本政府與中國交往的進程,引導日本盡可能地與中國的排外政策相脫離,使其采取與列強自由貿易、交往的進步政策是可取的”。
前美國駐廈門領事退役将軍李仙得,經德隆推薦,受聘為日本外務省顧問。
他的主張很大程度上影響了日本政府。
李仙得的方針是,日本應取朝鮮以制遼東,占台灣以制中國,如此便環中國而成半圓形,借以抵制俄國壓迫遠東之勢。
英國也挑動日本“征韓”。
英國的一份雜志就刊載了一封僞造的華國政府緻日本國政府的國書,其中說:“貴國視西洋夷狄乃偉大民族,吾朝鮮雖屬小國,但敢緻函貴國稱西洋夷狄為禽獸也……吾人期望貴國聯合諸夷向我國派遣海防大軍。……貴國之謝罪,全無裨益。唯一的選擇就是皿戰一場――犧牲日本全部武士,迫使貴國屈服”。企圖利用這份僞造的文書挑撥朝日關系。
闵妃一派,巧妙地利用這一時機,大肆渲染人們對華國“斥倭”政策産生的疑慮,動員各種輿論,向華國政府的内外政策發動全面進攻。
萌總裁本來是想留着闵慈瑾和原來的朝鮮王李熙,以減少對抗情緒的。
畢竟,如果采用強硬政策,朝鮮問題一時半會更加沒有辦法解決。
強硬的殺掉闵慈瑾和李熙,會招緻所有朝鮮原住民更加徹底的反抗。
但是現在看來不行了,萌總裁将殺闵慈瑾和李熙的事情,提上了議事日程。
“總裁,不能殺闵慈瑾和李熙。”本來就對萌總裁的強硬政策憂心忡忡的李泰熙向萌總裁建議道:“如果他們死了,原朝鮮的老百姓就徹底對華國失去信心了。”
“我比誰都懂得其中的厲害關系,但是宣傳的效果太微弱,日本人現在又急于擺平國内局勢,一旦日本人穩定了國内局勢,将很麻煩。”萌總裁有點無法做到心平氣和,也苦惱沒有好的解決辦法。
卡特莉娜卡芙公主道:“總裁,是不是能先軟禁?”
李泰熙點頭道:“公主的辦法好,是可以考慮先軟禁,直接殺了的話,大家心裡接受不了,軟禁之後,再殺一批親向闵慈瑾的官員,事态應該能夠得到平息。”
萌總裁見兩個人都這樣說,“好吧,抓起來,關到丹州去,讓大家都看得見。”
“可以,丹州比較适合,抓人比殺人,其實更讓反抗的人害怕,真的一直殺,大家反而不怕了。”李泰熙贊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