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少爺呃了一聲,心說,好吧,當我沒有說。
他已經看透,很多他原來以為會在這個時候成為商品殺器的東西,大多都是胡亂猜測罷了,他已經滿足于開發區工業區這種老牛拉破車式的速度了!
他現在生産的東西,都還全部是跟人的生活息息相關的東西呢,但是最賺錢的,還是煙酒這兩大頭!
紡織業,隻是微薄的利潤,因為被英法工業打壓的,加上産量和質量一直沒有大的改觀!
主要還是因為沒有技術優勢!
不僅僅是沒有優勢,應該說,他在幾個月之前買的德國設備,現在歐洲已經算是落後設備了,這個技術日新月異的時代,沒有自己的工業,卻想着靠買設備和現成的技術來賺錢,那純屬是扯淡的。
還有個新開辦的食品加工廠,效應倒是不錯,主要也是傳統行業,用幾十萬去砸,跟放在銀行放貸的利潤差不多,隻是要更加穩健一些,萌少爺現在沒有心情再去搞炒高抄底那一套,他的錢已經不少了,而且整個開發區,每個月的資金增長都能夠達到五十萬兩以上,幾乎可以和整個直隸地區的稅負持平了!
他現在急的是送優秀工人出國留學的事情!
軒悅武已經給他篩選出來了一份五百人的大名單,這份名單是軒悅武和軒悅文兩個聯合篩選的,既要業務上面聰明,又要是華粹會成員,忠誠可靠!
萬事俱備,就差朝廷那邊了!
萌少爺最近又給李蓮英那邊分三次送了六萬兩,一次兩萬兩,這才清末,已經算是巨款了,雖然和李蓮英建立了穩定的關系,但是效果好像不行,李蓮英那邊也沒有回音,反正拿錢是不手軟的。
萌少爺也不跟李蓮英具體說啥事,他隻盼着能從北京傳來消息,讓他有機會當面給李蓮英請個安啥的時候,再當面說。
他沒有想到,自己在這個時代混了半天,居然淪落到等着給一個太監請安的地步。
大牛今天親自萌少爺的戒備,興匆匆的到了内院門口,“少爺!
”
萌少爺一見大牛的樣子,心中一喜,連忙從徐香織的懷裡下來了,“什麼事?
”
大牛四下看看,要湊到萌少爺的耳邊說。
萌少爺看了看軒宗露和徐香織,還有軒黃氏,軒周氏,笑道:“你就直說吧。
”
大牛:“剛才李中堂大人讓人送來消息,讓您明天到他那裡去,說京師來了聖旨!
”
軒宗露也嚯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什麼?
來了聖旨?
給悅萌的?
”
大牛:“反正李中堂大人派來的人是這麼說的,我也不清楚是不是給萌少爺的,問那人,傳話的說他也不知道。
”
軒宗露急忙整了整衣領,“悅萌,别吃了,現在就去拜訪中堂大人,看看是什麼事情。
”
萌少爺大汗,是我的聖旨,關你什麼事情啊?
軒悅萌問大牛,“中堂大人讓明天什麼時候去,說了嗎?
”
大牛哦了一聲,“上午吧,去大樹胡同。
”
萌少爺哦了一聲,笑着對軒宗露道:“中堂大人讓明天上午去,你要是現在急着去,你一個人去吧。
”
軒宗露急道:“你這孩子,我這不是為你着急嗎?
你不急啊?
”
軒黃氏也道:“是啊,悅萌,聖旨啊,咱家可從來沒有人接到過聖旨呢。
”
軒周氏也道:“真沒有想到悅萌這麼小,就能接聖旨,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是不是說悅萌一歲就中了秀才,朝廷給什麼獎賞啊?
”
徐香織也擔心的道:“悅萌,要不然,你現在就跟老爺去看看吧?
看看到底什麼事情?
”
軒悅萌大汗,經過了上次軒悅雷休妻的事情之後,其實軒悅萌對一家人的态度已經緩和了很多了,軒黃氏又幫着軒悅雷張羅了一房媳婦,他自己也覺得一家人,尤其是軒洪濤和軒黃氏對軒悅雷的愛要比他哆,也是正常的,畢竟他來到這個世界才一年多嘛,而軒悅雷都多少年了啊?
軒宗露不停的來回走,拿出水煙袋,吧嗒吧嗒的大口的抽,一陣煙霧,立時把老頭罩住,“悅萌,你别掉以輕心啊?
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
萌少爺笑道:“聖旨唉,這我敢掉以輕心嗎?
不過,李中堂都說了,明天,幾天肯定就有事呗,急什麼啊?
”
軒黃氏憂慮道:“這又得等一個晚上,是挺着急的,今晚上,肯定睡不好啦。
”
軒悅萌:“媽,你别擔心,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
軒黃氏見悅萌忽然又肯叫自己媽了,驚喜無限,将悅萌抱在懷中,左右各親了一口,“我的乖乖,這麼小就能接聖旨,真給家裡長臉,你就跟你爺爺去看看去吧?
”
軒悅萌笑道:“李中堂大人不是都說了明天去嗎?
說了明天就是明天,中堂大人一天到晚這麼忙,時間都是安排好了的,怎麼能随便改動啊?
”
軒宗露見軒悅萌執意不肯去,心想,等會讓老軒去打聽一下也行,點頭道:“也行,是我太急了,不知道是什麼聖旨,但願是好事,我聽到風聲,朝廷可能要給咱們悅萌擡旗!
”
軒悅萌一奇,“你從哪兒聽說的啊?
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
萌少爺裝的可真像。
軒宗露笑道,“你爺爺雖然賦閑在家,不過,消息并不生疏。
”
軒悅萌暗道,肯定是李鴻藻來信跟他說的,李鴻藻向慈禧幫自己讨要出身這麼大的人情,肯定要告知軒宗露知道。
軒悅雷不知道什麼過來了,軒悅萌已經解除了讓軒悅雷在他自己院子裡不讓出來的禁令啦,軒悅雷自從看了幾個童養媳之後,現在整個人的狀态也好了很多。
軒悅雷哼了一聲,“朝廷會給悅萌出身?
爺爺你做了一輩子的官,也沒有見朝廷給你出身啊?
這事怎麼可能?
”
軒悅萌并沒有将軒悅雷的話放在心上,不過覺得好笑,軒悅雷經過了前一陣考秀才失利的事情之後,似乎整個人都正常了一些,不再像以前那麼的文绉绉啦。
軒黃氏見軒悅雷這麼說,急道:“悅雷,你又胡扯什麼呢?
你小弟要是被擡旗了,全家都跟着沾光!
”
軒宗露點頭道,“不錯,如果悅萌被擡旗,即便是全家沒有跟着擡旗,家中出了一個聖旨擡旗的人,也是殊榮!
以後家中再有人想買官,買功名,都會便利的多。
”
軒悅雷怒道:“誰要買官?
誰要買功名?
我就要自己考一個狀元出來!
”
軒悅萌一汗,你當考狀元是烤紅薯呢?
不過,他這次可沒有跟軒悅雷頂嘴,他也怕軒悅雷的老毛病又犯了,再發起瘋病來怎麼辦?
軒黃氏急忙道:“好了,悅雷,你還是回去看書去吧?
你這幾天不是都在看書嗎?
你學問好,以後肯定能中狀元的!
”
軒黃氏一邊說着,一邊看向自己懷中的軒悅萌,生怕軒悅萌又去跟軒悅雷頂嘴。
軒悅萌見到軒黃氏那種擔心的眼神,微微地一笑,對軒悅雷道:“悅雷哥,我這個聖旨啊,肯定不是什麼擡旗的聖旨,你以後一定能夠考上狀元的!
你學問那麼好!
”
軒悅雷聽軒悅萌這麼一說,氣順了不少,點點頭,“那是,我肯定能夠考上狀元!
考狀元對我來說,易如反掌!
”
軒悅雷以前雖然氣盛,不至于像現在這麼愛吹牛,軒悅萌在心中歎口氣,覺得這種患得患失,就是科舉制度下的悲哀。
軒洪濤正好回來了,聽見了軒悅萌和軒悅雷兩個人的對話,很是高興。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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