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罷時,羅剛也是咬了咬牙:“堂主,我知道了。發信号,把提前埋伏好的兄弟與我們裡應外合,跟這鴻幫人拼了!”
這話落下,底下兄弟迅速找了一桶煙花,點燃之時,砰的一聲,這煙花便是朝着高空放了出去。
這一幕,秦易和馬自成自然也是看的清清楚楚。
“這是什麼東西?”秦易不解起來。
“若非節日放煙花的話,那麼這煙花多半是信号了。”馬自成經驗豐富,一語說道。
“這麼說,這珠城的人再發信号喊人麼。”秦易自言自語。
馬自成咧嘴笑道:“那不用擔心了,其他縣城的北山幫人趕過來,最起碼也得一晚上的時間,這青面狐狸是不是腦袋遲鈍了。當着我們的面,指望其他縣城的人手過來幫他。”
“不是這樣。”
秦易負手而立,目光深邃:“從其他縣城臨時轉移人手,是大忌諱,除非到了不得已做抉擇的時候才會這麼做。這珠城還沒到那麼狼狽不堪的境地,這放信号,莫非是……有埋伏?”
“埋伏?這怎麼可能,有埋伏,這珠城的人幹嘛不早些用出來?”馬自成詫異的說道。
秦易一時間也是詫異起來。
說的沒錯,有埋伏,幹嘛不早點用出來。
“不管如何,現在差不多也罵夠了。失去的東西,也都要回來了,沒必要再逗留什麼了,回去吧。”秦易擺了擺手。
“好嘞。”馬自成早就罵舒服了,眼下局勢的确有些撲所迷離,讓兄弟們先撤的确是最合适的。
不過他還沒仿佛,下面兄弟便是竄了出來:“堂主,幫主,不好了,大事不好。後面有大量的鐵騎營從我們後方包圍了過來。”
“竟然真有埋伏?”馬自成目瞪口呆起來。
秦易負手道:“不必驚慌,這鐵騎營多少人?”
“幫主,鐵騎營就隻有二百多人。”馬自成講道。
秦易基本了解了狀況。
這青面狐狸設下的埋伏,是為了防止他們再對珠城設以進攻。起初青面狐狸沒想到自己會吃大虧,故此沒着急把這設下的埋伏着急用出來。
現在再用?
晚了!
“幫主,珠城内的人也殺出來了。”兄弟們再來報。
馬自成這暴脾氣立馬上來了:“兄弟們跟我一起幹,特姥姥的敢出城,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這珠城算上鐵騎營也就七八百人,他手中還是四五百的人手,全是精銳,不信正面幹不過北山幫的人。
但秦易卻是厲喝到:“馬自成,幹什麼呢,讓兄弟們回來。”
“幫主,這珠城人出來了,咱們士氣正盛,不跟他們打?那要等什麼時候再跟他們打?”馬自成一時間迷糊起來。
秦易搖了搖頭:“你啊,你現在跟人打,五百多人鬥七百多人,正面打還好說。現在被人包了餃子,就算你赢了,得死多少兄弟?”
馬自成撓了撓頭:“不,不打嗎?”
“打什麼打?那段流河現在巴不得跟你打,他剛才那一場罵戰下來,被罵的憋屈成什麼樣?他們一群人憋着一肚子火想發洩呢,現在跟你打,那都是瘋了不要命的,你現在跟他打,豈不是正應了他的心思?”
馬自成也非笨人,仔細一想,确實是這麼回事。
這北山幫現在巴不得跟他們打呢,他們幹嘛要和北山幫的人打?
秦易緩緩說道:“馬自成,記住,傷敵一千自傷八百,不算勝仗。在我眼裡,你們都是我最寶貴的财富,别拿自己和兄弟的命當兒戲,你們可比區區一個珠城值錢多了,都給我回去。今日一戰,暫且罷休,罵舒服了,我們回去歇息再來。”
“幫主說的對,咱們罵累了,不跟他們鬥了,歇息歇息,打道回府!”馬自成吆喝起來。
這一場仗,秦易的确不着急打。
今個真要打起來,那恐怕就得是不死不休的下場。這對于秦易而言不是最想看到的,他最擅長的是收服。
珠城的人都死了,他收服誰去!
真要撤離此地,那簡直再簡單不過,雖然被包了餃子,但他們可以從側面逃!
一邊逃,一邊留一部分人射箭掩護。隻是輕而易舉就化解了這場危機,輕松逃脫,回到了韓城之中。
再回來時,留守的青葉幫等人迅速接應,秦易一群人,穩穩當當的回到了韓城之中。
眼睜睜的看着秦易等人回到了鴻幫内,北山幫的人氣的肺都要炸了。
他們恨不得把鴻幫的人碎屍萬段。
被罵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有機會反擊,鴻幫的人溜了,說走就走,一個人都沒留下來!
“堂主!”底下的人看向了段流河。
段流河現在坐在馬上,瞅着遠方的韓城,深吸了口氣。
他知道,這一仗之後,他們追風堂的局勢就必定變得不妙起來。士氣是一個很關鍵的東西,現在底下的兄弟士氣跌入低谷,氣的七竅生煙,他這個當堂主的半點辦法都沒,本就是一種潰敗的前兆了。
但段流河依舊得穩住局勢:“回去,都給我好好睡一覺,今天之事,别太放在心上。還有,這個馬自成不是那麼冷靜的人,撤離這種選擇不像是他會做出來的。讓安插在韓城裡的人調查一下,鴻幫又來了什麼高人吧。”
“是!”底下兄弟立刻應道。
而秦易和一群鴻幫兄弟,則是順順利利的回到了堂口内,這打了勝仗,他們自是開心的很。
用秦易的理解就是,先是一場罵戰赢了,然後裝了比就跑,那還不刺激?
待得取勝之後,馬自成也是拎着一瓶酒過來,說道:“幫主,我現在想到段流河的表情,我就覺得有意思啊。哈哈哈,那青面狐狸怎麼着也沒想到幫主您更神通廣大吧。”
說完話,馬自成舉起酒杯,給秦易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
兩人對了一杯之後,一飲而下,秦易平和說道:“隻是小勝一場而已,不要太沾沾自喜。真正的對決還在後面。”
“幫主,咱們下一步,怎麼做?”馬自成好奇的說道。
“讓底下兄弟下去,四周清掃一下,防止再中埋伏。”秦易說道。
……
馬自成心中疑惑,但卻沒多想,和秦易喝了幾杯之後,第二天起早,就和兄弟們四處搜尋起來。
這一番搜尋回來,馬自成哈哈笑道:“幫主,搜尋完了,我就說段流河不可能故技重施吧,咱們也不能第二次上當。埋伏早沒了,找了一圈,鐵騎營的人全回去了,幫主,您讓我們調查這些幹什麼?”
“他們不能故技重施,咱們可以啊。”秦易說道。
“什,什麼意思?”馬自成詫異起來。
“今個晚上接着罵!”秦易負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