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揚心裡冷笑,對于那些窮酸學生,多出了太多發自内心低的優越感。
有什麼用?
到頭來,有誰可以翻身?
天生的差距,想彌補?隻能徒增成為,他這種上等人的笑料而已。
然而,就在他剛打算去接來自于自己準備好的合作考生,所遞來的答案時,忽然間,高遠山說話了。
“咳!”
高遠山先是給予提醒。
畢竟,他也是接過陳飛揚銀子的,不好直接判的太死。
陳飛揚很驚訝,不知道高遠山這是什麼意思,但他相信他父親花的銀子還是很管用的,不給予理會。
但高遠山接下來就面色一沉:“這位考生,就注意考場秩序,把手收回去,否則的話,就休怪本官不客氣了。”
陳飛揚身子一顫,驚訝不已,愣愣的看着高遠山:“高監管,您沒忘了我父親和您的事情吧。”
“荒唐,什麼和你父親的事情,你若再胡言亂語,休要怪本官把你逐出考場!”高遠山這時候索性也不再留情什麼。
一不做二不休,他拿了秦易的銀子,總是要辦實事的。
陳飛揚心裡徹底一涼。
他原本以為一切進展會相當順利,卻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高遠山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竟然要制止他去作弊?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飛揚頭腦一下子嗡的炸響,完全想不通起來。
考場上試圖作弊的不止陳飛揚一人,但在高遠山的嚴厲監督下,喝止了不少人,使得那些本來還打算作弊的人,無不是紛紛收手,完全不知道高遠山到底抽了什麼風,和往日截然不同。
整場考試,迅速度過,各路考生,開始把答卷教上去。
但陳飛揚,顯然就有些艱難了。
他的答卷完全是空的,因為上面的題目,他一道都不會。
陳飛揚徹底癱軟下來。
他所準備的一切,為什麼,全部都變得毫無用處了?
他目光掃視而去,正好撞上了秦易的目光。
秦易平靜的說道:“陳公子這答卷,看起來不是太讓人滿意的模樣。不知道您這空白答卷,怎麼如你所言的,拿下一個你得以自豪的成績呢。”
陳飛揚咬牙道:“秦易,你得意什麼,我雖然不知道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你以為你一個窮酸學生,還想翻身嗎?”
秦易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不遠處的高監管。
高監管一對視上秦易的目光,知道秦易有需求。
這可是大财主啊,他不敢怠慢,迅速上前。
“勞煩高監管,把這份考卷,交到嚴文寬嚴大人那裡審核!”秦易說道。
高遠山微微一怔,突然間明白了什麼:“秦公子莫非認識嚴大人?”
他忽然大驚,如果秦易認識嚴文寬,那代表着秦易的身份,也必定不同尋常了。
“你以為呢。”秦易說道。
他哪敢怠慢:“秦公子您放心,這答卷,我定送到嚴大人手裡。”
将這一切盡收眼底的陳飛揚,一屁股癱軟在了椅子上。
嚴文寬?
嚴文寬到底是什麼人,他怎會不清楚!
他父親還高攀不上那種層次的存在。
他驚懼的看着秦易,手指顫抖:“是你,一定是你,秦易,是你在使的幺蛾子。高遠山如此針對我,一定是你的原因!”
秦易緩緩說道:“針對你?陳飛揚,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情,高大人至始至終誰也沒針對,隻是秉公執法,維護考場秩序而已。隻是你自己沒有那個能力罷了。”
高遠山一臉自豪,忽然覺得辦一件身正不怕影子歪的事情是那麼的痛快。
秦易負手說道:“陳公子,我依稀還記得你起初和我說,考試,好像和筆墨文采毫無半點關系。那我倒是想要看看,陳公子這一張空白答卷,毫無文墨的前提下,如何獲得成績了。”
說完這話,秦易甩袖離開,隻留下陳飛揚那一臉的絕望。
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當年一個他瞧不起的人,為什麼當年一個連考官都賄賂不起的人,現在竟然,主宰了他的一切?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飛揚,隻有徹徹底底的絕望。
……
而秦易,則是優哉遊哉的回到了周家之中。
再回來之後沒多久,周靜雪便是找上了他,讓他在大廳等着對方。
秦易很是奇怪,一臉迷茫,好像看着架勢,周靜雪很着急見到他的模樣?
他心裡奇怪,喝着旁邊婢女給自己倒的茶水,剛下肚,突然一口噴了出來。
因為他看到了從外邊款款進來的周靜雪。
不過今個的周靜雪打扮的與往日不同,以前的周靜雪,打扮的十分單調,根本不在乎衣着。
但其就是天生的美,美的讓人窒息。
可今個不一樣了,周靜雪穿着一身花邊長裙,裙子内系着一根腰帶,将周靜雪的玲珑身段勾勒的淋漓盡緻。再配合頭上紮着的珠钗,頭發盤起,很是利落帶有風韻。
再看現在的周靜雪,還是那麼漂亮,可給人的感覺,味道,截然不同了。
“卧槽……”秦易看的眼都直了。
“怎麼,不好看?”周靜雪看到秦易水都吐了出來,疑惑不解的問道。
“你今個怎麼忽然想起來穿這身了。”秦易睜大眼睛。
“我身邊的婢女說,女人穿成這樣,會更讨男人喜歡一些?”周靜雪溫柔的說道。
秦易眨了眨眼睛,這才想起來自己跟周靜雪說的話。
感情周靜雪這是要讨自己喜歡啊。
秦易心裡還挺有感覺。
“不錯,很好看。”秦易微微一笑:“不過單單這些,還讨不得我喜歡!”
周靜雪似乎心知肚明,吩咐自家婢女下去,開始來到秦易身後,竟然是主動伸出手,給秦易揉肩捏背起來。
秦易享受着這完美的待遇,心裡面别提一個過瘾了。
不過他總體而言還是不滿意。
“你是不是覺得做這些就能讨得我的喜歡了?”秦易問道。
周靜雪疑惑的道:“不然呢?”
秦易非常嚴肅的道:“小雪啊,我感覺,你陷入了一個誤區。”
“什麼誤區?”周靜雪問道。
“其實這話我本來是不想說的,因為那會顯的我很流氓,很色胚。但現在,我感覺我必須要說下了。女人,怎麼隻能依靠這些讨好男人?那簡直是,暴殄天物!”秦易義正言辭的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