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六是重犯,而且,而且……”方何通欲言又止。
秦易怒道:“而且什麼?”
方何通硬着頭皮說:“徐老六是重犯,要嚴刑逼供,所以在深入第二層,一直十二個時辰嚴刑拷打,不可松懈!”
“什麼,還不快帶我過去。”秦易神經繃緊。
十二個時辰嚴刑拷打?
豈不是說壓根沒停過?
秦易心中震撼,他根本無法想象徐老六是如何在這種環境下撐過來的。
“你們敢這麼對我家三當家。”陳磊暴怒起來。
“先冷靜,還不快帶我過去。”秦易怒斥道,他真想一掌殺了這方何通,但卻知道方何通現在不能殺。
方何通渾身吓的發抖,急忙帶着秦易過去。
深入第二層,就聽到了鞭子抽打的聲音。
“我讓你不說。”
“還不說?你到底和秦易什麼關系?秦易是不是和你一夥的。”
“呵呵呵……一夥,我和秦公子就是普通關系,沒有半點合作關系,何來一夥。”一個被打的皮開肉綻的男子,綁在架子上,被兩個人輪流用鞭子狠狠的抽打着,身上的傷口之多,觸目驚心。
“還敢嘴硬?!”
“啪!”
男子被狠狠的抽在身上,竟然愣是一聲都沒坑。
秦易這時候來了。
當看到如此一幕時,他的眼睛冒着怒火,沉聲巨吼道:“都給我住手。”
“恩?”
“方大人來了。”
“你是秦易,秦易,你還敢來!”兩個抽鞭子的官兵看到秦易,張揚跋扈起來。
“都給我住嘴。”方何通現在卻知道秦易那是爺爺,絕不能惹,咆哮着讓兩個官兵住嘴。
兩個官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敢再抽打下去。
“老六!”秦易看着被架在架子上的男子。
這男子依稀能分辨出徐老六的模樣,但身上卻被抽打的一條傷痕接着一條,身上已然是完全沒有一點好肉存在了。
秦易看到這一幕時,緊握拳頭,所剩下的隻有來自于心中暴動的憤怒。
“公,公子……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徐老六看到秦易來到,已然滿意的笑了。
他沒有背叛秦易,連續六天的時間,他和這些官兵鬥争了六天。
他不讓自己意識變得模糊,不讓自己睡過去,隻是害怕一時精神遭受折磨,恍惚之下說錯了什麼話。
他堅持了下來,完完全全的堅持了下來。
現在看到秦易,一切都夠了。
徐老六昏迷了過去。
看到徐老六到了這個時候方才昏迷過去,秦易知道,徐老六早已然到了極限,隻不過因為他們,才沒有讓自己睡過去!
鐵骨铮铮的漢子。
哪怕徐老六以前是山賊,也是一個讓人尊敬的山賊!
秦易看着徐老六現在身上的傷勢,就隻有憤怒,他如一頭壓抑的獅子,掃視了一圈那兩個對徐老六嚴刑拷打的官兵。
秦易擡起手,純陽無極功運轉!
砰!
直接一招,将這官兵徹底打飛了出去。
這官兵口吐白沫,身體都已然被秦易打的扭曲起來,顯然是已經死了。
另外一個官兵看到這,已然是吓的渾身發抖。
但秦易卻沒有饒了其的意思,朝着陳磊擺了擺手:“這一個交給你們了,解決了之後,快去帶着老六去找大夫,找最好的大夫!”
陳磊看到徐老六變成這個模樣,已然是哽咽的跪在了地上。
聽到秦易還留了一個給他們,他們的怒火得以釋放。
“啊啊啊,老子要殺了你!”陳磊和其他兄弟紅了眼睛,抓着這個官兵就是一頓亂拳。
這官兵亂喊亂叫,卻無人敢管,愣生生被陳磊等人給打死在了當下。
這官兵到死都不知道為什麼他能當着方何通的面被人打死,而方何通全連吭一聲都不敢。
現在的方何通自己都吓出一身冷汗,在秦易面前吱一聲都不敢了。
“公子,我們先帶着三當家的去找大夫了。”陳磊含着淚。
“快去吧。”秦易凝重的道。
陳磊等人迅速擡着徐老六離開。
秦易不忍再看徐老六的傷勢,他現在還要處理方何通的事情。
“方何通,現在的話,我們也可以好好談談了。找一個你覺得私密的地方吧,我們可以慢慢談。”秦易聲音冰冷。
方何通早就想和秦易談了,現在聽到秦易給機會,他高興的都要哭了。立刻領着秦易離開了牢房,接着左轉右轉,就将秦易帶到了自己平日處理公務的書房。
來到書房後,周邊已然是沒了什麼人,方何通是滿頭大汗的道:“秦公子,您到底是怎麼進的官府?”
“哼,你以為這事兒我會告訴你嗎?”秦易嗤笑道。
方何通知道自己是徹底沒了機會,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秦公子,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你如果真拿到了那文書和契約,就知道我方何通也是個小人物啊,為了買這官,我傾家蕩産,我覺都睡不好。我和您作對也全都是被張長貴逼的,您千萬得給我留條活路啊。”
秦易諷刺的說道:“方何通,你連你妻子都敢賣,就算你是個小人物,也是個惡毒的小人物。不過說這些沒意義,讓我給你留條活路?哼,那得看你自己,如果你讓我覺得你毫無利用價值,你說,我還有必要給你留條活路嗎?”
方何通心裡一慌,激動不已的道:“秦公子,我有利用價值,我有。我願意給你當牛做馬,你讓我幹什麼我幹什麼。對了,對了,我還有張長貴的把柄,我可以孝敬給公子您。這事兒張長貴都不知道。”
秦易本來沒怎麼在意,現在一聽,他立刻樂了起來:“你說什麼?張長貴的把柄。”
他壓根沒指望方何通能抓住張長貴的把柄,但不想這方何通還真就有。而且對方被自己一吓唬,膽小的就給抖摟出來了。
秦易當然得順着問下去,張長貴的把柄,他最想要的就是這個。
方何通看到秦易感興趣,立馬就語氣興奮的道:“對,就是張長貴的把柄,張長貴當時接引我上位時,就吩咐過,要我把他在楚城當官的證據,全部抹去的一幹二淨,不留下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