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着,太子與腹中的孩子,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神醫盡力就好,不用太過自責,隻要能保住腹中孩子,無論我怎樣,都好!”我安撫着神醫,并表達了我的意思。
神醫歎着氣,頓了頓,低沉的說道,“那草民回去,再添幾位疏通筋脈和保胎的藥材,把藥量再加重些。”
醫者父母心,我能理解神醫的責怪,淺笑的說,“謝謝!隻怕是,我會辜負神醫,連累神醫的名譽!”
“草民從無名譽,何談連累,娘娘不必過慮。”神醫恭敬回話,退出房門。
我四下環視一周,屋裡除了蓮姨,再無旁人。
蓮姨輕緩的替我蓋好絲被,淚水不住的往外流,哽咽的說,“二夫人在廚房煎藥,兩個小少爺擔心娘娘,去了佛堂燒香祈福。”
雖說身子仍舊難受,但蓮姨的一番話,讓我欣慰不少,“還是蓮姨了解我,我犯病的樣子,吓着他們了吧?”
從未見我犯病時的模樣,二娘和小弟們肯定吓的不輕!
“嗯,是,兩個小少爺吓的哇哇直哭。”
“我的好蓮姨,這件事先别告訴太子,他現在正在關鍵時候。”
“可,可是,二小姐已經寫好書信,已經将書信讓麥多送了出去。”
“什麼!婉君,怎麼可以!”
太子現在的處境,婉君應該和我一樣清楚,我不能為他出力幫忙,難道婉君還要讓我成為太子的累贅與牽絆嗎!
“二小姐也是擔心娘娘,娘娘您剛醒,神醫說了,切記動怒,想想孩子。”蓮姨安撫我道。
是啊,我不能生氣,為了孩子。
我閉上雙眼,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平靜着。
“靈兒,喝藥了。”二娘慈母般,端着藥碗來到床前。
“二娘。”泛着感動。
藥雖苦,可有娘的味道,喝着也覺着甜。
咚咚咚、、、、、麥多氣喘噓噓的跑進屋子裡,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喘着粗氣,伴着痛苦的吼道,“娘娘,皇上,皇上駕崩了。”
嘡、、、、、二娘手中的藥碗滑落在地。
屋子裡,充滿着哀傷,皇帝駕崩,舉國哀痛,而我則更關心的是太子!
“什麼時候的事?”
麥多冒着大汗,喘着粗氣,“是前兒夜裡,李孜省又給皇上獻房室丹藥,皇上服下丹藥,與麗妃同寝後不久,皇上便歸天了。”
“太子呢,現在如何?宮裡的情況呢?”
“宮裡由太子爺控制住了,禁衛軍由倫大人替換,朝中大部門朝臣都由徐大人與馬員外出面收攏,大局已定,娘娘安心即可。”
二娘與蓮姨長松了一口氣,悲喜交加。
而我則如同卸下沉壓巨石,輕松舒暢,繃緊的神經,得到釋放,心情如飄越雲端。
雖然這個結局,我心中早已有定論,但,這其間的紛擾與擔憂,卻絲毫不減!
“好,好、、、”此刻的我,笨嘴拙舌,除了這個字,再也蹦不出多餘的話來。
“娘娘,奴婢這就派人布置喪節用品。”蓮姨考慮周全的說。
“是,是,蓮姨你就看着安排吧。”二娘樂呵呵的有些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