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鬼面枭王:爆寵天才小萌妃

第1719章 得了便宜賣會乖

  就算是一條狗,養了三年也是有感情的。

  這話,如同寒冬的冷風,一下子就吹熄了他眼中的亮光,明亮散去,隻剩下滿眼的黑寂。

  陶陶垂眸沒有去看他,生怕自己會心軟,轉身背對着他道,“我去找些藥草,你别亂動。”

  說完,她就快步離開,腳步雜亂無章。

  當初明明自己也受了他不少冷言冷語,雖然到了後面她臉皮厚,他不再用言語驅趕她,但是饒是她的臉皮再厚,也是姑娘家,不過是以喜歡之名,支撐着自己不因為他給的難堪而退開。

  如今她不過是将她當初受到的冷遇還給他而已,可是心裡并沒有感覺到一丁點的高興或者出氣的快感,反倒是心情更加的糟糕。

  這有種像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她彎唇自嘲,迎着太陽朝前走去,光亮刺在眼睛裡,泛起了點點濕意。

  而被她抛在身後的東庭望玉,看着她一步一步走遠,眼眸有些黯然。

  他不由想起一開始她追在自己身後,為了趕她走,自己說了多少傷人心的話,沒想到兜兜轉轉,報應在自己身上應驗了。

  “宮主,您是不是很難過?”

  一大早就不見人影的玄溪子墨,在偷偷圍觀了半日之後,趁着陶陶不在,才敢蹑手蹑腳地出現。

  被自己心愛的女子這樣說,心裡肯定不好受,玄溪子墨十分同情自家宮主,不過要是當初他不這麼對陶陶姑娘,現在也不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笑意苦澀,卻也輕快了點。

  失落多多少少是有的,但沒辦法,誰讓自己給自己挖了坑,再怎麼也得自己跪着填上。

  東庭望玉的無奈笑意,看在玄溪子墨眼裡,就好像被抛棄的小郎君黯然神傷,他連忙安慰道。

  “宮主,您别難過,陶陶姑娘肯定是在說氣話,您好好哄哄她就好了。”

  東庭望玉聞言輕笑,眼底重新染上了亮色光芒,“你以為你家宮主這麼脆弱?三言兩語就好像是萬箭穿心嗎?想太多了!”

  要是這樣就放棄了,那還怎麼讨媳婦?

  不就是被未來媳婦罵得跟狗一樣嗎?比連狗還不如已經好太多了,他也不是那種死要面子的人,要面子也讨不到媳婦歡心!

  玄溪子墨看着眼前的宮主眨眼間就露出了滲人的笑意,他咽了下口水,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宮主不會是被陶陶姑娘刺激到不正常了吧?

  就在這時候,遠處山坡上出現了一道身影,東庭望玉立即看向身邊人,“還不快滾!要是被發現了,就去北地給本少看兵器去!”

  北地荒無人煙鳥不生蛋,他才不去!

  玄溪子墨顧不上回話,三步化作兩步就匿了。

  陶陶走回到他面前,四處張望了下,“剛才是不是子墨在這裡?”

  東庭望玉在心裡暗罵了句,這貨閃這麼慢,都被看到了!

  他生怕她待會直接就讓人回來把他帶走,立即接話道,“你看錯了,剛才是隻狗熊路過。”

  陶陶沒深究他的話,反正這人說話就是這樣似真似假,沒一句實話!

  她彎下腰檢查他的傷口,發現已經沒有流皿,轉身将背簍裡的藥草拿了出來,在手心揉碎,然後将它貼在他的傷口上。

  “蛇毒有些霸道,雖然基本已經幫你放出來了,但還是有一些餘毒殘留在你體内,我現在身上沒有相對應的解藥,先用藥草給你清理一部分,等你回去,你讓人給你配一些藥,服下後,就可以徹底根除了。”

  她邊塗藥邊跟他說道,也沒留意他此時是什麼樣的神情。

  東庭望玉眉色溫柔地看着她,語氣仍舊是玩世不恭道,“你又救了我一命,看來我又要欠你人情了,你想要我怎麼報答你?以身相許如何?”

  陶陶聞言手指一用力,就聽到他悶哼了一聲,她嘴角微揚,但是再擡頭看他的時候又扯平了,她冷眼看他,“剛才如果不是你,中毒的人應該就是我,所以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我們誰也不欠誰!”

  說完她就起身了,抓起背簍準備要走人。

  “你要去哪?”東庭望玉擡眸看她。

  “既然我們互不相欠,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說完她轉身就要繼續前行。

  然而她剛走一步,就發現走不了了,回頭看見背簍被他扯住了。

  “你要做什麼?”她本想一把扯回來,但是在對上他過分蒼白的面容,就沒有動作。

  他微擡着下巴,理直氣壯地道,“你剛才不是說我救了你一命,可是你現在就要将救命恩人棄之山野不管了嗎?這荒郊野嶺,萬一我遇上豺狼虎豹怎麼辦?你這樣跟恩将仇報有什麼區别?”

  “你堂堂一個月宮門宮主,還怕沒有人來接你嗎?糾纏我有什麼意思?”陶陶自知理虧,但是又不想讓他占上風,沒好氣地道。

  聞言,他的臉色轉為無奈,“這次我沒有帶人出來。”

  “誰信你!”她剛才看到的那個人不就是子墨嗎?

  他聳了聳肩,“你不信我也沒辦法,而且就算我僥幸沒有遇上猛獸,但也沒有藥清理餘毒啊!”

  陶陶輕嗤一聲,表示很不屑,“你們月宮門那麼多藥材,還怕治不好這區區蛇毒?”

  他上下看了她一眼,語氣有些懷疑道,“這可不好說,對你們魔谷的人來說,劇毒都是小菜一碟,誰知道我門裡的人能不能解,難道你就不能送佛送到西嗎?還是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們互不相欠,而是想要我自生自滅?那你這樣跟恩将仇報有什麼區别?”

  說着說着,又繞回了原點,

  陶陶在心裡抓狂,恨不得拔一束草将他的嘴堵上。

  她跟在他身邊三年,早就領教過他那三寸不爛之舌,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是非颠倒,如今她再怎麼不想和他扯上關系,也說不過他。

  最後她隻能認命蹲下來,伸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将他攙扶起來,“真是服了你,走吧!”

  “真是辛苦你了,我怪不好意思的。”某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陶陶朝天翻了個白眼,早點治好這人,早點把他送走!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某人勾起唇,笑得好不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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