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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刀光閃閃(2)

特工決戰密營 青藤木屋 2900 2024-01-31 01:11

  彭壯大聲驚呼,“喂喂,先生……你要幹嗎?”嘴裡大呼小叫着,身子趕緊往後躲,袁猴子一劈不中,翻身橫踢,一腳便将彭壯踹倒在地。

  彭壯本是個身體強壯,動作敏捷的漢子,在戰場上也算是久經戰陣,卻被袁猴子一招給踹倒,心裡怒火中燒,身子尚未爬起,一個掃堂腿踢出去,袁猴子象猴兒一樣躍起來,直上直下,兩腳踹向彭壯的腦袋。

  彭壯大驚失色,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兩招試過,便看出來袁猴子果然名不虛傳,怪不得易大江在他手下大敗虧輸,丢了性命,這家夥身形如風,刀法淩厲,沒有花架子,卻是招招緻命。

  虧得彭壯躲得快,腦袋才沒被袁猴子兩腳踩着,卻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急切着,他使個“懶驢打滾”,想快點爬起身來,刀光閃閃,象一道閃電,那把柳葉刀又朝着自己劈過來。

  彭壯身上沒帶武器,手忙腳亂,隻能躲閃,一個大翻身,躲開了刀鋒,間不容發間,第二刀又至,這回躲得慢了點,隻覺得小腿一痛,柳葉刀的刀尖從彭壯腿上劃過。

  此時初秋,衣衫單薄,刀尖劃過,褲管立刻剖成兩片,腿上一痛,鮮皿立時湧出。彭壯一咬牙,身子再滾,心想:今天隻能拼了。

  誰知道,袁猴子一刀擊傷彭壯,并沒有乘勝追擊,鼻子裡哼了一聲,卻飛身離去了。

  彭壯擡頭看去,那棟殘破的房子後面,有野草搖動,似乎象有人從那裡匆匆跑過,袁猴子三竄兩跳,拿着柳葉刀追趕過去。

  彭壯站起身來,咬牙瞪眼,呼呼喘氣,剛才這一戰,屈辱而又憋氣,他恨不得再沖上去找袁猴子再打一場,但憋氣歸憋氣,冒失卻是使不得,他呸了一聲,檢查腿上的傷口,雖然不重,但皿流不止,隻好撕下身上的衣服,匆匆包紮。

  從城裡到城外,彭壯和袁猴子兩次碰面,都是不明不白,而自己傷得也有些“冤枉”,他心裡火往上冒,暗罵了幾句,卻也毫無辦法,眼下特工隊形勢嚴峻,自己身上任務繁多,自然不能意氣用事,對于敗在袁猴子手下,隻能自認倒黴。

  腿上的傷,一剜一剜地痛,但彭壯是個剛強漢子,拖着傷腿,一瘸一拐,堅持趕到了後水峪。

  “他奶奶的,丢人到家了,”彭壯來到村後特工們租住的屋裡,見到方江,第一句話便罵了出來,繼而眼睛瞪大了,瞅着躺在炕上的方江,“老方,你怎麼了?你……受傷了?”

  看明白了方江的傷勢,彭壯重重地歎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沉默不語。陳槿走進屋來,端着一盆淨水,給彭壯洗傷搽藥,方江笑着對彭壯說:“你歎什麼氣,五尺高的漢子,哪能一點傷就打倒了。”

  “我這點傷,當然毛球都不算。可是……惠姐動不了,你也動不了,老方,黃鼬狼專咬病鴨子,越是不應該受傷的人,偏偏越受傷……”

  “那你說,誰是應該受傷的呢?”方江哈哈大笑起來。

  聽彭壯說完有關那幾幅“傳世名畫”的事情,方江“嗯”了一聲,默默在點燃一隻煙,半倚在炕上,靜靜地沉思。在旁邊收拾紗布繃帶的陳槿吃驚地插嘴說:“我也聽說過,那些畫都是國寶,藝術價值、曆史價值都非常高,那是咱們國家文明藝術的瑰寶啊,這些狗漢奸,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

  “反正不是賣了,就是交給日本人。”彭壯恨恨地說。

  陳槿面有憂色,“這兩年,日本鬼子掠奪咱們的文物,已經有好多了,他們都用船運回日本,造成我國重大損失。前些日子,聽說一尊傳世千年的佛像,被日本鬼子偷運回國,就供奉在本州的一座佛寺裡,唉……”

  彭壯滿肚子憤恨,坐在凳子上,又說起兩遇袁猴子的事情來,這時候,陳榆、阿混都走進屋來,聽他講述被袁猴子打傷的經過,陳榆又不禁摩拳擦掌,在旁邊躍躍欲試。

  方江問道:“老彭,你等等,在花卉市場裡,你遇到的那個老頭,是什麼樣子,跌倒摔跤的經過,再仔細講講。”

  彭壯回憶一番,對方江提出的問題,諸如老頭的穿着特點,眼神神态,步履聽覺之類,有些内容實在回答不上來,他搖了搖頭,“咳,我當時也粗心了,隻顧注意袁猴子。不過,那姓徐的老頭,确實有點怪。”

  “不隻是怪,”方江搖頭,“這裡邊有重要問題,你想,老闆說他和袁猴子是一路,那袁猴子是特工總部的人,如果,咱們假定一下,那個徐老頭,也是特工總部的人,而他又恰恰和特務們有矛盾,甚至,是個有良心的中國人,在幫助被追捕的年輕人逃跑,那,這個人對咱們的價值,可就不可估量了。”

  “對呀,”彭壯拍了拍頭,“惠姐曾經處心積慮,想打入特工總部……哎呀,我當時怎麼沒想到呢,對對對,老方,我猜,那個老徐頭,肯定是看見年輕人逃跑的方向了,他是在騙袁猴子。”

  大家聽了,都興奮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分析半天,越來越覺得這個姓徐的老頭很可能是個有正義感的人,并且象方江說的那樣,這裡邊“有戲”。

  陳榆湊上來說:“那個袁猴子,壞事做絕,要我說,得找個機會,把他給宰了。”

  “沒錯。”彭壯粗聲粗氣地說。

  方江微笑着搖了搖頭,把大柱給叫了過來,“大柱,你跑一趟,把曾教授給請過來,就說,我們有事,要同他商量。”

  請曾老師,那無疑是同繪畫有關了,彭壯咧開大嘴笑了,“我就說嘛,老方一定會有主意。惠姐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神機妙算,早就拿準了老方手裡有錦囊妙計,這才派我來跑腿報信。”

  阿混眼珠轉了轉,“方組長,你是不是想來個偷梁換柱?”

  “對。”

  一會功夫,曾老師老兩口,都來了,小屋裡熱熱鬧鬧,擠滿了人,大家紛紛起身給老年人讓座。曾老師坐到炕沿上,先問候方江的傷勢,感慨地說:“你們都受苦了,不瞞你們說,聽說小惠在城裡受傷,我們倆老家夥,心疼得好幾夜睡不着覺,可這有什麼辦法,國家有難,必賴壯士浴皿沖鋒,老百姓就指望你們了。”

  方江握着曾老師的手,“曾先生,這回,要請你跟我們一道沖鋒了。”

  “是嗎?若能盡力,不惜餘生。”曾老師神情激動起來。

  方江把彭壯帶來的有關國畫的消息,概略講了一遍,曾老師一聽便急了,從炕沿上站起來,“什麼?這批畫現身了?絕對不能落在日本人手裡,老方,你不知道,《秋色飲馬圖》、《空山飛泉圖》,那是千古名作,孤家善本啊,這兩幅畫問世以來,自宋以下,便被稱為‘西番二絕’,畫風兼蜀中與金陵派之長,那畫技真是綿密如春蠶吐絲,氣象蕭疏,煙林清曠……老方,這些畫斷斷不可有失。”

  “曾老,這回請你出山,便有此意。我想,把這批畫劫持下來,要動用一些手段,使敵人渾然不覺,咱們耍一個狸貓換太子……”

  “噢,你是說,用假畫,去把真的頂替出來?”

  “對。這繪制假畫的任務,隻好請您偏勞了。”

  “沒有問題,”曾老師一口答應,馬上又提出疑問:“老方,可咱們并不知道這些畫到底有幾張,具體都是什麼呀。”

  “那沒關系,咱們可去和博物院的雷院長,問一問。”

  “他肯說?”

  “他當然不肯,不過咱們可以教育教育他。”方江扭頭對陳榆說道:“你拿着刀子,去說服說服雷院長,估計他就肯了。”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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