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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山雨欲來

五代枭雄 一包黃果樹 4605 2024-01-31 01:11

  諸将雖然喝了皿酒,并在文書上按了手印,簽了姓名,但李弘冀沒有徹底放心,他當即派人,把大多數的将領妻兒接了過來,安置在燕王府中,言下之意已經非常明顯,這些人若是真心,他們的家人自然安然無恙,若有歹意,兩面三刀,就别怪他手下無情了。

  諸将被控制在燕王府中,簽了名,家人又被扣押成人質,一時之間都不敢反抗。李弘冀又趁機洗腦了一番,這才在黃昏時分,把衆人放走了,臨行前,千叮萬囑,要衆人小心,切莫不可走漏了風聲。

  諸将點點頭,這一次心系全家性命,又都畫押簽名,隻能鐵下一條心,跟着燕王幹了。

  衆人離去之後,李弘冀讓人泡了一壺濃茶去書房。書房裡,郭榮正襟危坐,手中捧着一本書籍,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見李弘冀進來,站起身來,笑道:“燕王,事情成了嗎?”

  “成了,他們的家人已經被控制起來,就算蛇鼠兩端,除了家人必死,在父皇那邊,同樣讨不了好。”李弘冀略微有些醉意,雖然酒量非常不錯,但喝了不少,興奮的頭腦有些迷糊。

  “很好,燕王,這件事情必須要趁熱打鐵,如今這些人中,已經足以控制皇城,隻要控制了皇城,以天子的名義調動大軍,就能徹底清除禍患。”郭榮說道。

  李弘冀使勁搖搖頭,拼命把腦袋裡的醉意驅除,走到案幾邊上,李弘冀坐下,道:“郭大哥,想要攻入皇城,依舊是任重而道遠,如今雖然聯絡了諸将,但具體的實施還沒有,以郭大哥的建議,當要如何才是上策?”

  郭榮笑了起來,他從書櫃裡取出一卷地圖,這是金陵城的地圖,上面寫滿了小字,注明了金陵城中的布防,尤其是皇城中的布防。郭榮攤開地圖,慢慢說了起來。

  楊府,楊琏同樣站在案幾前,思索着。他已經得到非常可靠的消息,李弘冀就要行清君側之名,目的就是要除掉自己和齊王,從而得以奪嫡,或者說,他更進一步,效法李世民玄武門之變,一舉奪權,登上大唐帝位的寶座,這些都是極為可能的事情,楊琏必須要考慮到。

  事情走到了這一步,是楊琏不願意看見的,他本來的目标還想要熬上一兩年,在大唐朝廷中積攢足夠的人脈,甚至效仿曹操也不是不可以的,隻要最終的江山落在他的手中,手段如何都不重要,古往今來,有多少人為了帝位忍辱偷生,為了帝位弑君殺兄?對于楊琏來說,能做到曹操,又或者是徐溫那一步,就足夠了。

  可是,上天擺了一個機會在他面前,李弘冀想要造反,這等于是楊琏想要睡覺,卻有人給他遞上了枕頭,最舒服不過了。

  如今留在金陵的楊琏部将不多,人數上也處于劣勢,關鍵是李弘冀的計劃是怎樣的?隻有掌握了李弘冀的計劃,才能詳細的作出部署。

  符金盞溫了一壺茶水進來,放在案幾上,香味四溢,楊琏擡起頭,注視着符金盞那張帶着我些許憂慮的臉,放下了手中的地圖,走了過來,道:“符姑娘,你在擔心什麼?”

  “如今的局勢,楊公子想清楚了嗎?”符金盞問道,言語之間,似乎知道什麼。

  楊琏淡淡一笑,道:“符姑娘,那你認為我如今又該如何?”

  “楊公子,妾身以為,将計就計,方為上策。”符金盞說道。

  楊琏微微一愣,這話裡可是有話呢,似乎不是符金盞該說的。

  楊琏沉默了片刻,道:“符姑娘,你我相識多年,按道理有的事情我本來不該隐瞞,可是,有的事情,符姑娘不知道是最好的。”

  符金盞捋了捋秀發,擡起頭,十分平靜地看着楊琏,言語卻一點都不平靜,“楊公子,妾身知道,你就是前朝的舊太子,為大唐效力,不過是為了複國。”

  楊琏臉色微微一變,他的真實身份一直沒有告訴太多人,就算符金盞曾經猜到一些,但也隻是猜測,可是現在,符金盞的話裡十分平靜而且語氣肯定,顯然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這對于楊琏來說,不可想象。

  楊琏深深呼吸了一口氣,道:“符姑娘,是你猜出來的嗎?”

  符金盞點點頭,道:“這并不難猜,事實上在開封的時候,那位高僧的話就讓妾身懷疑,後來日夜相處,自然就更加肯定了。”

  “我之所以不說,也是出于擔心。”楊琏說道。

  符金盞點點頭,道:“妾身明白,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妾身也不會說出來。如今的局勢,想來楊公子比妾身還要清楚,妾身隻想問,楊公子打算如何?”

  楊琏的心中的早就有了主意,便道:“其實這事情有些出乎于我的預料,原本我的打算,是想要打壓李弘冀,可是從如今的局勢看來,他已經有了不軌之心,我決不能束以待斃。”

  “說得好,這才是妾身認識的楊公子。妾身還是那句話,将計就計,楊公子需要臣妾去找父親嗎?”符金盞說道,如今符彥卿待在金陵,雖然沒有兵權,他當初随着他南下的,還有數十名精銳甲士,李璟為了籠絡北方投靠而來的重臣,并沒有削弱符彥卿的勢力,反而贈給了符彥卿三十多名甲士,讓他保衛府邸。

  這些甲士人數雖然不多,但點點滴滴加起來,便是不少的數目,或許在關鍵時刻,就是這些甲士有作用呢?

  楊琏沉吟間,曾憶齡走了進來,看見符金盞也在,不由便是一愣,曾憶齡是得到消息之後趕來的,正想要與楊琏商量事情,不想符金盞也在這裡。

  曾憶齡有些遲疑,楊琏卻笑了起來,道:“曾姑娘,有什麼話,盡管說吧,符姑娘已經知道了。”

  曾憶齡有些詫異地看了楊琏一眼,心想這種事情,楊琏怎麼能告訴她?

  符金盞看出了曾憶齡的意思,輕笑了一聲,道:“這事情,瞞不過我,曾姐姐,我們都是一家人了,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如今正是需要相濡以沫的時候。”

  曾憶齡略作遲疑,最終還是低聲說了起來。她是來說李弘冀在燕王府宴請朝中的大臣的事情。李弘冀請的客人,多半是武将,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

  “這麼說來,李弘冀要動手了。”楊琏聽完了,下着結論。

  曾憶齡點頭,他也是這麼認為的,便問道:“楊公子,你打算怎麼辦?”

  符金盞也睜着美目,看着楊琏,剛才楊琏說了半響,還沒有給她一個真正的答案。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楊琏淡淡的說道,看了符金盞一眼,又道:“剛才符姑娘說的沒有錯,既然李弘冀有所異動,我自然要将計就計,一舉擒獲李弘冀,把這個大麻煩解決掉。”

  曾憶齡道:“目前李弘冀雖然已經有了反心,但他的計劃仍然不明,還需要徹底調查,才能做出最為妥善的安置。”

  “這件事情就有勞曾姑娘了,我想安插在燕王府的眼線,想來多多少少能夠知道一些。”楊琏說道。

  “這件事情你放心,米姑娘武功高強,如今已經順利打入燕王府,以她的機智,一定能想出辦法,找到李弘冀的計劃。”曾憶齡肯定的說道,她對米詩薇有信心。

  說起米詩薇,楊琏沉默了好一會,道:“米姑娘的安全一定要保證,不然,我欠她太多。”

  曾憶齡笑了起來,三人看着地圖聊了起來。

  皇城内,李璟半卧在軟榻之上,閉着眼睛,靜靜地聽着回報。

  徐姓男子叫做徐威,隻見他半跪在地上,把最近調查的情況一一說了。

  李璟原本還十分淡定,随着徐威的回報,他有些坐不住了。吳侯那邊還好,目前沒有什麼異常,楊琏大多數的時間裡,都是呆在府中,偶爾出門也是打打獵,釣釣魚。府上來往的人基本是那幾個人,尤其是楊琏那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出入較為頻繁,不過徐威沒有查到什麼異常。

  反而是李弘冀這邊,最近弄得烏煙瘴氣,根據徐威的彙報,燕王府最近人來人往,有不少武将出入,行迹十分可疑。李璟心中暗想,莫不成燕王心圖不軌?可是他究竟要做什麼?造反?難道真的要弑君不成?

  李璟覺得有些不可能,長子雖然脾氣不好,但還算孝順,不可能做出造反的事情來,李璟仔細想了想,覺得燕王會很有可能僅僅是請客而已,他讓徐威繼續觀察,一旦有什麼情況,就及時回報。

  徐溫領命而去,李璟原本有些睡意,這時已經被驅散了,燕王是他的長子,如今行動詭異,怎能不讓李璟心寒呢?如果隻是一般的請客那也就罷了,如果真的是造反,那麼自己這個父親也太失敗了一些,居然讓兒子心生反意。

  符金盞看出了曾憶齡的意思,輕笑了一聲,道:“這事情,瞞不過我,曾姐姐,我們都是一家人了,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如今正是需要相濡以沫的時候。”

  曾憶齡略作遲疑,最終還是低聲說了起來。她是來說李弘冀在燕王府宴請朝中的大臣的事情。李弘冀請的客人,多半是武将,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

  “這麼說來,李弘冀要動手了。”楊琏聽完了,下着結論。

  曾憶齡點頭,他也是這麼認為的,便問道:“楊公子,你打算怎麼辦?”

  符金盞也睜着美目,看着楊琏,剛才楊琏說了半響,還沒有給她一個真正的答案。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楊琏淡淡的說道,看了符金盞一眼,又道:“剛才符姑娘說的沒有錯,既然李弘冀有所異動,我自然要将計就計,一舉擒獲李弘冀,把這個大麻煩解決掉。”

  曾憶齡道:“目前李弘冀雖然已經有了反心,但他的計劃仍然不明,還需要徹底調查,才能做出最為妥善的安置。”

  “這件事情就有勞曾姑娘了,我想安插在燕王府的眼線,想來多多少少能夠知道一些。”楊琏說道。

  “這件事情你放心,米姑娘武功高強,如今已經順利打入燕王府,以她的機智,一定能想出辦法,找到李弘冀的計劃。”曾憶齡肯定的說道,她對米詩薇有信心。

  說起米詩薇,楊琏沉默了好一會,道:“米姑娘的安全一定要保證,不然,我欠她太多。”

  曾憶齡笑了起來,三人看着地圖聊了起來。

  皇城内,李璟半卧在軟榻之上,閉着眼睛,靜靜地聽着回報。

  徐姓男子叫做徐威,隻見他半跪在地上,把最近調查的情況一一說了。

  李璟原本還十分淡定,随着徐威的回報,他有些坐不住了。吳侯那邊還好,目前沒有什麼異常,楊琏大多數的時間裡,都是呆在府中,偶爾出門也是打打獵,釣釣魚。府上來往的人基本是那幾個人,尤其是楊琏那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出入較為頻繁,不過徐威沒有查到什麼異常。

  反而是李弘冀這邊,最近弄得烏煙瘴氣,根據徐威的彙報,燕王府最近人來人往,有不少武将出入,行迹十分可疑。李璟心中暗想,莫不成燕王心圖不軌?可是他究竟要做什麼?造反?難道真的要弑君不成?

  李璟覺得有些不可能,長子雖然脾氣不好,但還算孝順,不可能做出造反的事情來,李璟仔細想了想,覺得燕王會很有可能僅僅是請客而已,他讓徐威繼續觀察,一旦有什麼情況,就及時回報。

  徐溫領命而去,李璟原本有些睡意,這時已經被驅散了,燕王是他的長子,如今行動詭異,怎能不讓李璟心寒呢?如果隻是一般的請客那也就罷了,如果真的是造反,那麼自己這個父親也太失敗了一些,居然讓兒子心生反意。李璟覺得有些不可能,長子雖然脾氣不好,但還算孝順,不可能做出造反的事情來,李璟仔細想了想,覺得燕王會很有可能僅僅是請客而已,他讓徐威繼續觀察,一旦有什麼情況,就及時回報。

  徐溫領命而去,李璟原本有些睡意,這時已經被驅散了,燕王是他的長子,如今行動詭異,怎能不讓李璟心寒呢?如果隻是一般的請客那也就罷了,如果真的是造反,那麼自己這個父親也太失敗了一些,居然讓兒子心生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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