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重生之我是齊國太子

第二十四章 :辯論

  “王上,此事不可。”一大臣站出來制止道。

  田建打眼一看,竟然是自己的舅父,谒者後勝,素黑色的官服,兩隻眉毛略微短小些,身體微胖,有着三寸短須,說起話來嘴唇下方的胡須一動一動,不時閃過精明的神色。(谒者(葉四聲),官名,春秋戰國時國君左右掌傳達等事的近侍,已用此稱。宋以前宦官職名有谒者,東漢有中宮谒者令、中宮谒者。北朝魏、齊有中谒者仆射。)

  “舅父此言為何?楚女為何娶不得?”田建瞪了一眼後勝。

  在他的記憶中,後勝那是從小對他言聽計從的。

  後勝心裡苦笑,但又有些不以為意,他認為隻要自己在早朝後對田建道歉,再買些稀奇的玩意,珍貴的飾品,田建或許就原諒他了。

  “王上,太子此言不可,想那秦國自秦孝公起至今,國力大振,六國無一不恐虎狼之秦,要是太子能與秦國公主相結連理,那麼西有秦國,東有齊國,借秦國威勢,奪于列國土地,豈不美哉!”後勝得意洋洋的說道。

  田法章聽到後勝此言,心中有些意動,要是真能像後勝所言,齊國也算是得到不少好處。

  田建聞言,暗自鄙夷,後勝這是小家子思想,完全不顧後面,就算可以假借秦國威勢從列國占到便宜,但那便宜能有多大,到那時列國懼秦,隻能在齊國這個小跟班上找點損失,誰知道後面會不會再出現五國伐齊的局面。

  “舅父所言謬論也。”田建大喊道。

  “不知建兒有何看法?”田法章不解道,後勝說的他也很動心,假借秦國威勢,取得列國好處。

  “是啊!不知道殿下何意?舅父我可是一心一意為齊國着想啊!”後勝一臉可惜的樣子,好像是田建這個沒長大的孩子不懂得他的一番“殷殷”苦心。

  “舅父所言聽之極美,可實看大謬也!楚國自從秦國幽禁楚懷王,奪得舊都郢都之後,就素以秦國為世仇,韓趙魏三晉之國亦然,六國之中,隻有燕國與秦國相好,敢問舅父,若趙王或楚王約為同盟共伐齊國,我齊國必将淪為籠中之鳥,秦有鐵騎,然秦地離我齊國有三晉之隔,如之奈何!燕國與我齊國素有敵怨,燕國若趁火打劫,我齊國必将不存,安能(怎能)再出一個安平君?安能燕昭王再逝?安能再出一個騎劫?”田建正色道。(安平君田單重複齊國,也有很大的僥幸,當年燕昭王在攻打齊國的時候死去了,燕惠王不信任樂毅,所以樂毅出逃燕國,燕惠王就讓燕将騎劫作為攻齊的總指揮,可是沒想到田單這個時候橫空出世,用火牛陣大敗燕軍,收複齊國七十二城。)

  田建一步步的走着,三個安能将群臣震驚了,四周越發寂然。

  “舅父,你說呢?”田建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那笑容充滿着可親,但在後勝看來,那笑容充滿詭異。

  “難道我私自收取秦國賄賂被太子發現了。”後勝心裡暗道,冷汗直冒。

  “殿下所言極是,是微臣唐突了,考慮不周。”後勝戰戰兢兢的說道,藏在袖袍的雙手都有了些發抖。

  “舅父知道就好。”田建輕輕的拍了後勝的肩膀一下。

  後勝好像遭受了不可抵擋的壓力,身體癱軟,躺在地上,喘着粗氣。

  田建心裡冷笑一聲,回頭看向田法章,朗聲道:“父王,可曾聽說過秦國新相範雎。”

  田法章搖搖頭,最近的他感覺身體越來越差,這些事情他也不會刻意去打聽的。

  田建聞言一笑道:“父王,這個範雎不簡單啊!”

  “哦,怎麼個不簡單法?”田法章驚訝道。

  “父王,前幾日趙使求援,建兒曾說秦軍所為魏齊,魏齊送交秦國,趙國之圍必解。”田建道。

  “兩者有何聯系?”田法章似乎抓住了一絲線索。

  “父王問的好,這個魏齊就是範雎的仇人,父王,當年魏國來使須賈來齊,欲要同我齊國重修舊好,當年父王質問須賈:昔我先王(齊闵王)與魏同兵伐宋,聲氣相投。燕人殘滅齊國,魏實與焉。寡人念先王之仇,切齒腐心!今又以虛言來誘寡人,魏反複無常,使寡人如何以信?”田建道。

  田法章點點頭道:“寡人記得有這麼一回事,當時魏使身邊有一人将寡人駁斥了,寡人欲要将他留在齊國,可惜此人心念母國,不肯相留。”

  “此人就是範雎,昔日的魏國來使須賈旁邊的人。”田建道。

  “建兒說起此人又有何事?此人雖說才能出衆,當了秦相,建兒你又有何在意呢?”田法章不解道。

  “父王,此人提及一個計策,當可亡國興邦。”田建道。

  “不知何計策?”田法章驚奇道。

  田建小步走到田法章身旁,小聲說道:“遠交近攻,遠交齊國,燕國,近攻三晉,得土一壤,則永為秦土,蠶食之下,列國怎能阻擋!”

  田法章聞之大驚失色,不過作為一個君王他的基本功沒有拉下,不過須臾之間,田法章重新恢複了寵怒不驚的表情了。

  田建小步向後退了一步,朗聲道:“範雎此人說父王,除秦四貴,幽禁宣太後,更能揮使秦軍攻趙,建兒以為此人不可不防。”(秦國四貴,是指秦昭襄王的舅舅穰候魏冉,華陽君即芈戎,楚國貴族出身,宣太後(昭王之母)之弟。泾陽君即公子市宣太後之子,昭王之弟。高陵君即公子悝,宣太後之子,昭王之弟。四人合稱四貴。)

  田法章點點頭道:“建兒所言寡人甚以為意,當今列國苦秦久矣!齊國何苦要犯列國震怒來讨好虎狼之秦,後勝,汝之言有大過矣!當罰奉三月,自行悔過。”

  後勝心裡驚恐,這三個月的罰奉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驚恐的是,是不是太子田建知道自己收取秦國的賄賂了,是不是今後自己在齊國的位置是否變尴尬!

  “微臣領罰,多謝王上和殿下指引,後勝所犯之過不至太多。”後勝跪拜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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