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南梁山上,除了三王寨之外,還有一個比較龐大的土匪寨子,叫武家寨。
兩家相隔不是太遠,且是處于對立的狀态。
兩家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自從劉武來了之後便不同了。
“打,打...”一處河灘前,數十道人影晃動,圍在一起,不斷的呐喊着。
近時,可以看到兩道身形魁梧的大漢不斷的糾纏在一起,互相戰鬥着。
其中一個自然是召星淵了,而另一個,卻是滿面紮須,虎目圓睜,赤裸上身,皮膚黑乎乎的高大身影。
隻見兩人厮打在一起,左右互搏,一來一回,互不相讓,好不激烈。
良久,召星淵一個背肩摔把那紮須大漢摔倒在地,壓在了沙土之上,嘴中大喝道“你服不服?”
“不服,再來。”沒想到那黑臉大漢使勁的掙紮着,嘴中還在不斷的抗議起來。
召星淵看了眼對面的幾個人影。
其中一個消瘦書生模樣人滿臉擔憂之色,看到召星淵望過來,愣了一瞬,忙看了眼身後的手下。
一名手下會意,從旁邊牽出了一頭大水牛。
看到此幕,召星淵這才放開了身下的紮須大漢,跳了開去。
“嘿嘿,又赢了一頭大水牛,有肉吃了。”一時間,召星淵這邊的土匪們紛紛吆喝起來。
“我不服,再來。”那紮須大漢一張黑臉瞪來,卻是看不出絲毫表情,倒也惹得其他人想要也不敢笑的樣子。
旁邊,那消瘦書生頓感一陣羞恥,走到紮須大漢旁邊低聲道“二哥,我看我們就算了吧,打不赢的。”
那紮須大漢不聽,就要上前再次比試。
“不服在來啊,這把你打算拿什麼來賭啊?”這時,一旁的叢飛翰也是站了出來道。
聽到這話,那大漢左右四顧,似乎想要找什麼,但是一看到對面一頭牛,三頭羊,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而他這邊卻是什麼也沒有了。
“三弟,可有銀子?”紮須大漢眼珠子轉了幾下,轉過頭看向了一身瘦弱的書生。
“沒有。”消瘦書生神情一怔,忙搖了搖頭說道。
“瞎說,上次還看得你懷裡踹了一塊金磚呢。”紮須大漢不信,上前一頓摸索。
消瘦書生的臉上布滿了無奈和苦笑,不一會身上的那塊金磚就被紮須大漢搜了出來。
“來,就賭這塊金磚。”紮須大漢拿着金磚便扔了過去說道。
“嘿,好。”叢飛翰看了眼那金裝,這金磚可是能買好幾頭牛了,這紮須大漢倒還真的舍得。
不過在這邊境之地,有時候錢真的不是什麼玩意,貶值的厲害。
叢飛翰說了一句便站到了中間,和那紮須大漢對視了起來。
“打打打...”一時間,四周的土匪紛紛呐喊助威了起來。
人群遠處的一塊巨石之上,劉武坐在那裡,目光平靜的看着場中。
對面的土匪是武家寨的人,而那比武之人是武家寨的二當家,叫武虎。
而那個書生是武家寨的三當家,叫武鼠。
而現在看到的這一幕,之所以沒有皿拼還要從數日前說起。
劉武帶人從這邊路過,本來是想在這裡洗澡的,卻看到河裡有人,兩方默契的都沒有動手,一翻相聊之下,便也認識了。
那叫武虎的紮須大漢是一個好戰之輩,便要和劉武等人比試。
那時正好餓了,看到他們牽了兩匹馬,便拿來做了賭注。
自然,那武虎是輸了,以後每隔幾天,劉武等人便從這裡經過,都能看到武家寨的人。
這一來二回也就熟悉了。
那武虎是力氣也是驚人,和召星淵對打,竟也能打個上百回合不落下風,不過也是輸多赢少。
和叢飛翰打,也是五五之分。
當然,這些都不是劉武看重的,劉武看重的是武家寨的這個二當家,倒也算是一個義士,為人坦蕩,大搖大擺,一翻較量之下,就算是知道劉武他們是三王寨的人,也沒有多少在意的樣子。
反正每次都會吆喝着讓他們加入武家寨去。
武家寨和三王寨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們是不幹拐賣女人的勾當的,一般都是打家劫舍,看到路過的商人或者别的土匪,會去搶上一番,對三王寨那等拐賣的生意一直都是不屑一顧,也是鄙視不已。
劉武看他們倒有幾分底線,也很容易相處,便打算這般交往了下來。
“大牛,帶人去把那羊殺了,今天吃烤全羊。”劉武轉眼看向旁邊的張大牛說道。
“好嘞。”張大牛面上一喜,招呼了一聲便帶着手下提刀而去。
武家寨共有三個當家的,也是親兄弟。
武虎是那種莽夫類型的,好武鬥狠,在這片南梁山上,也是極為出門的存在,因為其面容烏黑,五大三粗,倒也好認,也是極為能打和勇猛,自然就被人記住了。
而武鼠卻是一個讀書人,喜歡讀書,以前也在燕國想要考取功名,卻名落孫山,無奈之下,就來當了土匪。
和武虎不同,武鼠是那種柔弱書生的模樣,面容算是清秀俊俏,性格溫和,但是劉武接觸了幾番後,也是知道,他并不如表面上那般的不堪,反而武家寨能發展至今,他的功勞卻是極大的。
有着天生的戰略策劃的能力,對戰争布局也是極為敏感之輩。
其實武鼠的真名叫武書,書生的書,但是武虎覺得不好聽,因為他大哥叫武龍,他叫武虎,所以,就把他三弟也改成了武鼠,老鼠的鼠。
一個多時辰後,三頭羊已經被張大牛等人清理好了,也烤好了,當天河灘邊,大家就此大吃了一頓。
武虎今日和叢飛翰比武又是五五之分,有輸有赢,而和召星淵比卻是輸多赢少。
其心中自然是一陣憋屈,在這片南梁山上,他武虎也算是一方好漢了,論武力,除了他大哥武龍之外,還真的沒有遇到過什麼厲害的對手。
自從遇到了劉武等人之後,卻是大受打擊不小,一連遇到了兩個難纏的對手,關鍵是讓他最為驚異的是,這兩個大漢卻叫一個少年做大哥。
這就有點意思了。
當天,數十人就這般圍着篝火,烤着全羊,喝着米酒,談天說地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