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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沒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話,會然魏缭如此在意。
扶蘇在一旁也是皺眉不已,費騰在南郡雖然重法令,但更多的是與民休息,利用他自己出身韓國的身份,安撫民衆。降地的韓人見投降之後還能安居樂業,并沒有受到盤剝,在秦軍的保護下,不用擔心受到兵災,這種想法傳開之後,韓人才不願意繼續抵抗,跟嚴刑峻法關系并不大,真不知道魏缭怎麼比李斯這個法家之人還喜歡嚴刑峻法。
他們的争論并沒有持續下去,扶蘇還在看捷報的時候,就有内侍過來提醒午宴已經準備妥當,請嬴政前往章台宮。
嬴政是一個很重感情的君主,這樣一個舊時空史書中所說的暴君,除了在親政之初殺了一批叛臣和谏臣,再沒有殺過大臣。大臣即使是當面頂撞嬴政也不會受到打擊報複,将軍打敗仗也不過是依律罷免,不用擔心會受到法外的處罰。嬴政賜宴群臣算是每逢喜慶必備的項目之一,大臣們對此早已習以為常。
午宴結束之後,朝會繼續進行,雖然在此之前秦國有滅亡周國和其他小國的勝利,但與滅韓相比意義畢竟不同,朝堂上的大臣們都格外慎重。除了在韓國舊土建立郡縣等善後事宜,其他的包括從受降的禮儀、規格,時間,人員、地點都一一拿出來進行商議,甚至有大臣提議要扶蘇去韓國接受韓安的投降,嬴政對此也有些心動,隻是被扶蘇自己拒絕了。
扶蘇除了在被詢問到有什麼意見時,隻是提到了應當優先在即将建成的颍川郡進行戶口統計,并闡述了一番這樣做的好處之外,并沒有發表其他看法,雖然他知道滅韓的意義重大,但他還沒有參與其中的資格,況且,他此時一心還在想着自己的“清華”。
整個秦國都被滅韓這樣的大事吸引了目光,扶蘇作為秦國公子,似乎也應在各種場合宣揚一下大秦軍隊的威武,嬴政的天命不凡。但扶蘇卻沒有在鹹陽城待下去,第二天他就回到了學宮,繼續準備着招生工作。
雖然扶蘇自己認為自己是招生,但學宮的教習們還是建議把宣傳單上的招生二字改成了招賢,扶蘇考慮一番欣然接受,隻是扶蘇招賢的方式,卻讓這些教習們瞠目結舌。
扶蘇在學宮門口豎了個牌子,“學宮招賢,來着不拒。”
在距離學宮門口最近的教舍中,課桌椅擺成一排,從頭到尾,,此時成瞿、張蒼和幾個儒生,都在教舍外,不明白扶蘇叫他們過來幹什麼。
“老先生,您先來吧!”扶蘇對一臉好奇的成瞿道。
“好。”成瞿結果羽毛筆,坐在準備好的桌椅上,準備填寫表格。
表格上除了有姓名、籍貫等内容之外,竟然還标注着幾項選填的内容,包括學派是哪家,自己認為擅長什麼學識等,成瞿忍着心中微微的不喜,在扶蘇的示意下将表格交給旁邊一個墨者。
一個墨者接過登記表,認真的看了學派和擅長等内容,從身後的放着的幾個大箱子中,取出一張紙來,交給成瞿。
成瞿入目一看,有些不知所措,上邊的東西他很熟悉,他不久前給扶蘇編寫了一本教材,被扶蘇修改的面目全非,然後定為了學宮的墨學教材,紙上的東西就是從教材裡節選的。
“接下來的事情,老先生就不用做了,您就是墨學教習的招收人,凡是有人号稱對工學、墨學擅長的,都将由您把關,您可以從這上邊選取至少三個問題,詢問他們的學識是否足以擔任教習。”扶蘇在旁邊解釋着這張紙的用處,其實就試卷。
“如果能通過您的測試,那他就可以留下來擔任墨學的教習。如果您覺得他的學識不足以擔任教習,也沒關系,同樣可以留在學宮,隻不過要成為學生,跟教習們學習。”
成瞿看怪物一樣看着扶蘇,忍不住說:“公子如此折辱前來參加學宮的人,不怕對自己名聲有礙嗎?”
扶蘇卻是笑笑,“無妨,隻要能招到真才實學的人才,我的些許名聲,不算什麼。”
扶蘇沒有告訴成瞿,他對能不能招到幾個教習并不放在心上,他一開始的打算就是借學宮的名字,辦一所小學而已,在他看來目前學宮的師資力量有成瞿、張蒼、太醫院的太醫、太史院的儒生,已經足以讓學宮運作起來,别說是一所小學,就是中學應該也沒問題吧。
扶蘇見成瞿還想發問,擺擺手道:“老先生稍候,一會兒您就明白了。”
張蒼等人按着扶蘇的要求,一一上前登記,領取了各自的試卷後,坐在教舍内,低聲交談着,不時的看向扶蘇,他們有不好的感覺。
過去半個時辰左右,教舍外傳來一片喧鬧,聽起來像是一群少年在吵鬧。
“公子,人帶來了。”成瞿等人聽到有人對扶蘇說道。
“帶到這來。”扶蘇走出教舍,向着學宮們口招手。
楊建和扶蘇的弟弟嬴虔幾人走進教,後邊“呼啦啦”一陣響動,一群都沒有超過十一二雖的小孩圍在了教舍門口,看起來得有數十人,被羽白一臉言嚴肅的表情吓到,沒敢進來,卻不時的神頭向裡邊看來。
“登記。”扶蘇什麼都沒有解釋,讓楊建、嬴虔坐下,填寫表格。
“讓他們一個一個進來。”扶蘇對羽白吩咐道。
桌子後坐着的墨者顯然早就得到了扶蘇的吩咐,少年一進來,墨者就露出他認為最和藹的笑容,問起少年的名字,多大了,家在哪裡等内容,在登記表上一一記下,然後将紙張交給少年,對少年說:“從那邊出去,外邊有人,你跟他走。”
少年卻看看楊建和嬴虔,楊建隻好安慰一番,讓他先出去了。
“怎麼才幾十個人,怎麼也得有百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