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heise奏成為本書學徒。感謝穩穩的幸福—俪超戀、世界元帥、蘇聯裝甲兵的推薦。)
“公子既然已經打算在觀察他們,何必打賞那麼多錢财,也不怕他們生了驕矜之心。”
“今日有賞,他日有罰也說不定啊。”扶蘇故作高深的來了一句。
控制人心的手段對扶蘇來說是個挑戰,他在舊時空沒有過做上位者的經驗,沒有做過班長,大隊長,甚至連校園霸陵中他也是受害者一方;在這個時空做了十四年秦國公子,沒有進行過長遠打算的他,也不具備統領屬下的能力。隻能在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賞罰分明、威逼利誘、知人善任……
至于這些詞所代表的含義,哪個用起來才是控制人心,團結手下的良方,得要他慢慢的實踐,就像郦食其所說“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
郦食其看着故作高深的扶蘇,無力吐槽,把話題轉移到有特殊才能的二十人身上,道:“這些亡命之徒的本事還可以短時間驗證,可是這些雞鳴狗盜之徒的本事,驗證起來需要時間不短,公子見上一見就足夠了,無需個個查驗。”
扶蘇想了想,雖然心中好奇這些人的本事,但卻是如郦食其所說,驗證起來頗為麻煩,總不能為了看看善泳者的水平,讓他們大冬天去水裡暢遊一番吧。
扶蘇點點頭,道:“那等用過午飯,都叫過來吧,我一起看看,過年之後去往恒山郡,也可帶上幾個人。”
這二十個人并不像扶蘇所想象的那樣奇形怪狀,一個個看起來普普通通,比上午的五個亡命之徒還要普通,而且少了兇厲之色,更多了些小心謹慎,讓充滿期待的扶蘇有些失望。
衆人行禮之後,扶蘇掩飾了自己略微有些失望的心情,照例檢讨了一番長時間來沒能與衆人見面的遺憾之情。
“諸位都有奇藝在身,是難得之士,諸位能來我府上,我深感榮幸。今日召見諸位,就是想告訴各位,凡有一技之長,我扶蘇不吝錢财,他日或有功勞,一官半職亦不是難事。”
衆人聽得激動不已,跟他們一起來鹹陽希求成為門客的,不知有多少,在郦食其這裡就被篩選下去十之仈九,隻留下他們二十個人。今日來見扶蘇,也是忐忑不安,生怕扶蘇比郦食其還嚴格,在篩除個十多人,沒想到扶蘇壓根沒有提這事。
“多謝公子。”衆人齊聲道。
“各位的本事常人所難及,建功立業絕非難事,若有功勞于我,自然就有獎賞;但是若有心為惡,作奸犯科,我也絕不會手軟姑息。”扶蘇掃視衆人,眼神犀利,看的這二十人都低下頭去,才作罷。
“孟安,賞。”扶蘇覺得自己表演的還算可以,應該達到了效果。
衆人接過賞錢,一一開口表示感謝。
“神箭手和術士留下,其他人可自去安歇。”
留下的七個人面露喜色,這是準備要用他們了。一直被養着,雖然吃喝不愁,可是也沒功勞,在扶蘇這裡别想再進一步,對扶蘇有用了,才有功勞,錢财和權利才會到來。
“你們二人既然有此神技,為何不去軍中?”扶蘇盯着兩個神箭手,開口問道。
兩人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慌亂,其中一人無奈道:“秦軍中機弩甚多,雖有弓手,但并不受重用。而且我們兩人都是韓國人,實在不願意加入秦軍。”
這人把話說完之後,眼中已經有些恐懼,不敢看扶蘇。
“那你們怎麼還來我府上。”扶蘇有些疑惑,既然自承與秦國有仇,怎麼還會到他的府上。
兩人半天沒有說話,既不找借口,也不說實情。
扶蘇臉色轉冷,瞅着兩人,然後看向郦食其。
郦食其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他當時被兩人的箭術折服,詢問了一番,就把他們留了下來,沒想到卻出了這樣的纰漏。
“看你們的樣子,也不像是來刺殺我報仇的,如果願意說出實情,我就留下你們,如果不願,我也不難為你們,可自行離開。”扶蘇開口道,雖然說着這兩人不是來刺殺自己的,羽白還是将手搭在了劍柄上,以備不測,孟安也瞧瞧靠近了扶蘇。
郦食其看着始終不開口的兩人說道:“公子素來仁義,說出的話絕不會反悔,你們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就離開,怎麼會做如此情态!”
兩人又相互看看,最終另一人開口道:“小人張涓,是秀兒小姐家的家仆,受張良公子所托和尹玉前來保護秀兒小姐。”
“張良?”扶蘇看着兩人,不像是說謊的樣子,開口道:“仔細說說。”
既然已經開口,張涓索性也不隐瞞,将自己和尹玉的來曆說了個一清二楚。
張涓世代是張家的奴仆,從小練就武藝,弓馬娴熟,尹玉則是山中的獵戶,被張良光散錢财招攬而來。
張良迫于扶蘇在陽翟打聽自己的消息,以為扶蘇要抓他,匆匆将所有的家财散去,領着招攬的亡命之徒逃亡山林,但終究是不放心自己的母親和堂妹,曾留人在張府周圍,以備不測,沒想到扶蘇并沒有拿張家如何,反而幫着張高辦了喪事,讓張良大為意外。
讓張良更為意外的是張秀兒不久之後也離開郏縣前往鹹陽,張良放心不下,就派遣張涓和尹玉來鹹陽保護張秀兒。
扶蘇看着張涓,冷冷道:“你們見過張秀兒?”
“見過,秀兒小姐見到我,不願意接納我們。”
“我們曾經在秀兒小姐居住的地方周圍藏身過一段時間,但鹹陽治安很好,不時有人巡查,我們覺得這樣不是辦法,聽說郦先生替公子招納門客,我和尹玉商量,就到府上一試,留了下來。”張涓說完,就不再說話。
尹玉瞅了張涓一眼道:“我們絕沒有傷害公子的打算,不過是想在公子府上藏匿身形,免得被人發現罷了,而且秀兒小姐與公子相善,也有利于我們保護她。”
“秀兒小姐沒有在府中見過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在公子府上。”張涓又補充道。
“倒是兩位俠士!”扶蘇看着他們,思索着什麼。
“張良去哪了,你們跟他可還有聯系?”